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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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道:“我是來自首都第二軍校的拜倫·科里,指揮系?!?/br> 拜倫·科里攤開雙手,理所當(dāng)然地說:“總之,先冷靜下來,把你們的信息好好梳理分享一下。這樣也更利于大家?guī)兔?,對吧??/br> “幫忙?你?”楊全恩雖然好半天才找回清醒,但他也很快認清了當(dāng)下局勢。 他們一隊只剩四人,現(xiàn)如今就是直播觀眾眼里的笑話、競爭對手眼里的肥rou。 要這樣便宜地分享情報? 怎么可能。 楊全恩才不會做虧本買賣,就算他的隊伍在這場考試里的價值只剩下這點情報,楊全恩也決定要把情報賣出最高的價值。 拜倫反問:“當(dāng)然是大家一起幫忙。不然,難道你真要和林逾結(jié)盟嗎?” 楊全恩身形一滯,一時間咬緊下唇,沒有應(yīng)聲。 他的目光在拜倫和林逾之間逡巡,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又對這兩個選擇都不甚滿意。 考生們倏然炸開,不約而同地向前走動幾步。 包括彈幕在內(nèi),無法知悉楊全恩心里想法的觀眾們也一樣炸開了鍋。 [“不是吧,虧我還覺得這人長得挺正氣很有好感的”] [“跟林逾結(jié)盟笑死我了,都忘了西部考區(qū)奧○○的下場了是吧”] [“記吃不記打咯,誰不想蹭蹭少爺?shù)奶貦?quán)~”] [“這個楊什么的也不行,死個隊友也不說清楚就在那兒發(fā)狂,萬一誤傷其他學(xué)生怎么辦?軍校應(yīng)該把他開除”] 林逾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在他身邊的陸枚也不禁皺眉。 旋即,九殿下從林逾手上搶過配槍,在他流暢的動作之后,槍口直指主廳的影像捕捉主設(shè)備。 “啪”! 玻璃崩碎,清脆的響聲猶如所有人的神經(jīng)。 猝斷的一刻眾人同時仰目看向設(shè)備殘骸。 “說話之前過過腦子,別真把這里當(dāng)舞臺了?!?/br> 眉眼冷峻不掩慍怒,陸枚收槍,吹去槍口淡淡的白煙。 不知道他說的是觀眾還是拜倫,但眾人都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來自皇室特有的傲慢。 可是一時之間,居然真的誰也不敢出聲。 “……早就聽聞九殿下真性情,真是名不虛傳?!卑輦愋πΓ瑹o辜地聳聳肩膀,“我也只是不希望楊指揮一念之差誤入歧路,還請九殿下見諒。” 陸枚挑了挑眉,唇角勾勒出他最擅長的嘲諷弧度:“歧不歧途他不自知,輪得到你來多嘴?扯著冠冕堂皇的大旗,自以為正義英雄理智看客就來指手畫腳,真不害臊啊?” 辛辣的諷刺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像是針對拜倫,又像罵了在場的所有人。 考生們不由自主別過臉,既是不想?yún)⑴c這些爭吵,也是不敢和陸枚正面交鋒。 陸枚轉(zhuǎn)回身,信手把槍遞還林逾。 林逾含笑收下,半點沒有怪他的意思,表情里甚至還有幾分贊許。 陸枚只是破壞了影像捕捉,卻沒有損壞收音設(shè)備。 又或許是直面子彈的沖擊太過恐怖,之前還算平靜的彈幕里驟然掀起巨浪,無數(shù)批評和議論狂轟濫炸一般攻擊而至。 他們痛斥陸枚的倨傲、痛斥林逾的縱容、痛斥主考方到了這個時候還這樣毫不作為。 于是觀眾們緊接著聽到了模糊的收音。 他們的視野一片漆黑,但可以聽到林逾的笑聲:“科里指揮既然覺得楊指揮容易誤入歧途,怎么不直接給他指一條明路呢?” 拜倫:“……” “哎呀,不好意思?!绷钟夤首黧@訝,觀眾們甚至能想象出他夸張捂嘴的無辜表情,“萬一科里指揮指不出來的話豈不是很丟人?對不起,我沒考慮到這個可能?!?/br> 拜倫沒能扛住他的挑釁:“………所謂明路,當(dāng)然是我們大家一起向主考方聯(lián)名上書,要求徹查楊指揮隊伍里的意外?!?/br> 他的話尚未說完,林逾捧腹忍笑:“誰和你是‘大家’了?” 直播徹底變成了一場收音廣播。 可是觀眾數(shù)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暴漲起來。 正如林逾所說,想要幫助楊全恩的人的確有。 那些幫忙治療陳勇為的人、那些強行拉住黑西裝的人、那些在人群里義憤填膺的人…… 但是更多的人還在房間里沒有出來。 在場的也有不知凡幾避開眼神。 拜倫只是信口一說,他倉皇應(yīng)對林逾的挑釁,卻變相承認了楊全恩此刻的孤立處境。 他的言論和大部分人的反應(yīng)再度加深了楊全恩的失望,所謂同舟共濟,那也是在群體危難之時——而非楊全恩一隊單獨落難的時候。 大家私下共處時陪著發(fā)泄幾句還好,現(xiàn)在對著億萬公眾的眼睛,不可能有人豁出去陪某人反抗。 拜倫嘴里的“大家”,并非楊全恩的“大家”。 “……我明白了?!睏钊髻咳婚_口,他好歹也是首都軍校指揮系第19名,這點腦筋還是轉(zhuǎn)得過來。 林逾和直播間的觀眾對立,而他正被主考方針對。 拜倫等人不可能為了他自陷沼澤,所以要想在這片刑場上茍活,他能考慮的盟友只有同樣存在嚴重短板的林逾。 唯有彼此扶持、彼此牽制,他們才有可能活到南部考試的最后。 楊全恩半跪起身,舉起單手,另一只手則擦去臉上殘留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