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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服從調(diào)劑,但第一指揮[星際]在線閱讀 - 第203章

第203章

    [“我就說這幫指揮系全是廢物吧”]

    [“無語啊,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咳嗽就是暗號?”]

    [“我鄰居家七歲的小孩都知道不用這么落后的作弊辦法(擦汗)”]

    拜倫·科里無可辯駁。他的額頭沁出冷汗,渾身都不自覺地發(fā)抖。

    他也并非不想解釋,但他在開口的前一秒想起了自己在做決定時那一瞬而過的念頭。

    ——“大不了就說是聽信了彈幕”。

    拜倫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將過錯遷怒于一群根本不在現(xiàn)場的觀眾。

    更何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遷怒觀眾又能如何呢?

    難道就能挽回此刻的敗局?

    難道就能重新將林逾置于敗地嗎?

    當(dāng)他在做決定前,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擺脫責(zé)任時,他在那一刻就失去了身為指揮的資格。

    這才是他無可辯駁的根本原因。

    “5”號是一名來自西部軍校的學(xué)生。面對這場無妄之災(zāi),他的神情依舊平靜無波。

    其實這才是身為指揮系本該具備的基本素質(zhì)。

    在一支隊伍中,最要保持冷靜、最不能被外界所影響的正是指揮。

    指揮須得擯棄一切僥幸思想、一切推諉的本能,將自己的使命和責(zé)任都銘刻于心,無論是預(yù)期中的結(jié)果、還是不如意的意外,都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將全副精力投諸于接下來的應(yīng)對。

    而不是懊悔。

    拜倫咬了咬牙,眼見著兩名監(jiān)考官從他和5號的手中收回紙牌,而作為萬惡之源、罪魁禍?zhǔn)椎牧钟庵皇切τ刈谒膶γ妗?/br>
    似乎是感知到拜倫的目光,林逾略略抬眼。

    那雙漆黑眼瞳依舊深邃如夜,不可預(yù)知,但對拜倫而言,林逾的笑臉的確是礙眼極了。

    “本輪02067隊伍暫停行動一回合。”

    會議桌上,三維地圖在眾指揮的面前逐漸成型,熒藍色的模型將縮小版的星球呈現(xiàn)于前。

    在指揮們通過虹膜認(rèn)證之前,地圖上不會顯示任何人的坐標(biāo)點。

    但基本的地形分布都已展現(xiàn)無遺。

    “擲骰從‘1’號開始。”監(jiān)考官解釋規(guī)則,“擲骰后,經(jīng)虹膜認(rèn)證身份,就可以直接下達行動指令。隊員坐標(biāo)的移動路徑會在地圖上顯示?!?/br>
    “……您的意思是,”楊全恩提問,“之后的‘2’號、‘3’號等等,都可以看到‘1’號隊友的坐標(biāo)?”

    監(jiān)考官答:“是的。而且下次會議開始時,上一次會議的移動路徑都會保留顯現(xiàn),這是為了減少指揮們的計算壓力?!?/br>
    否則,每個人都要在2500個板塊里賭運氣,的確有些為難。

    “那么,”監(jiān)考官掃視四下,他的手里多出一只深藍色的骰盅,“‘1’號準(zhǔn)備擲骰?!?/br>
    于是在九名考生中,林逾輕笑一聲,緩慢舉起了手。

    和楊全恩商量后,他決定用觸摸紙牌的手勢作為最終暗示。

    首先翻開邊角,確認(rèn)自己身份后再用眼神示意楊全恩,最后按在紙牌上的手指,就成為作弊的最后一步。

    [“這直播有沒有回放?主考方不看回放嗎?”]

    [“他和楊全恩絕對作弊了,但是有沒有人看到他的手法啊”]

    [“不對不對,林逾和楊通了暗號但是兩人都不是國王,應(yīng)該不會判定”]

    [“倒回去看剛才一大堆彈幕沒一個猜1”]

    [“林逾為什么是1?。靠磩偛沤忉屢?guī)則,1會被后來人看到路徑,不太好吧?”]

    [“是有點怪,軍方不保林逾了?”]

    [“可能怕被舉報,等洗白了再反超”]

    [“畢竟這里是南部不是西部~”]

    監(jiān)考官把骰盅移到了林逾面前。

    相鄰考生一起檢查骰盅和骰子狀態(tài),確認(rèn)無誤后,林逾將手搭上骰盅。

    他進門前就注意到,在會議室的角落放有一只不易發(fā)現(xiàn)的山羊頭骨。

    或許是針對他,也或許是針對所有人,至少熟悉的被壓制感又回到身上,林逾將左手插在衣兜里,下意識地把玩那顆僅剩的紅石。

    如果不用紅石的話,就只能賭運氣。

    但是這局之后,克洛維斯等人的坐標(biāo)就會被所有人看到。

    必須盡快把克洛維斯移出雨林。

    與此同時,林逾的通訊器里傳來陸枚一如往常倨傲的嗓音:“我看彈幕說你陷入僵局了???”

    和他的話音一齊傳來的,還有幾聲隱約的槍響。

    林逾正想詢問,陸枚便主動解釋:“啊,有人打起來了。我沒參與?!?/br>
    “……你真的沒參與嗎?”

    陸枚遲疑一會兒,回答的口吻卻很斬釘截鐵:“那當(dāng)然了?!?/br>
    時間撥回到陸枚開槍時。

    “等——”

    “砰”!

    子彈沖進了遒勁結(jié)實的樹干,伴隨硝煙裊裊,熾熱的余韻燎著受害者的耳廓。

    他顫巍巍舉著手,后一個“等”字默默吞回喉嚨。

    那是何等恐怖的精度。

    子彈就從他的臉頰邊上擦過,帶斷了好幾根鬢發(fā),最后以和耳翼相距不到半指的距離深深扎進了他背后的樹干。

    “隊伍、專業(yè)、名字。”陸枚站在六十米開外的地方,他們之間有著數(shù)重藤蔓樹木等等的阻擋——但陸枚已然從那一絲的縫隙里抓住了他。

    不用懷疑,如果他再冒險行動,下一顆子彈就會射進他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