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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服從調(diào)劑,但第一指揮[星際]在線閱讀 - 第389章

第389章

    所以郁爾安才會坦然赴死,因為他明白“若怯”給普遍社會帶來的負(fù)擔(dān)。

    或許正如“大勇若怯”的說法,他們心甘情愿選擇了這條向死而生、以退為進(jìn)的道路。用生命鋪出一條奔向外界的路徑,比起困死在東部星域,他們至少多了十年的“自由”。

    更重要的是,他們用怯懦的讓步和投降,保住了薛楷恩和十三名未成年的后代。

    怯于反抗和叛亂,但勇于報恩、勇于為后代搏出一線希望。

    “有人暗中構(gòu)陷,使得兄長那段時間也被停職調(diào)查,不能及時領(lǐng)養(yǎng)郁郁。我也嘗試過代替兄長領(lǐng)養(yǎng),但由于領(lǐng)養(yǎng)法的限制,我未成家,和郁郁年齡差不足三十,所以也不能領(lǐng)養(yǎng)。

    “再后來,就聽說郁郁在中央星域似乎受到皇室關(guān)注,我們不想再給她吸引注意,只能轉(zhuǎn)到暗中保護(hù)?!?/br>
    薛斯明指了指頭發(fā):“‘神衰’感染者其實(shí)不見得都會喪失五感,到了那個地步幾乎都是必死的人。不過幸存的感染者除了異能增幅,還有一個變化就是白色頭發(fā),好在這類發(fā)色雖然罕見,但還不至于騎士團(tuán)以此名目為難良民……這應(yīng)該也是郁郁被破格招進(jìn)首都軍校的原因之一?!?/br>
    “最后,我的兄長從未放棄過復(fù)活摯友。

    “他帶走了郁爾安的棺槨,去北部星域求助‘克隆’。至于‘克隆體’的記憶……跟郁爾安本人其實(shí)毫無關(guān)系?!?/br>
    薛斯明嘆息一聲,終于看向了臉上滿是質(zhì)疑的“郁爾安”。

    “‘克隆’僅限生理特征,至多包括一點(diǎn)性格傾向。但它絕不會連著記憶一起克隆,事實(shí)上,你的記憶都是來自我的兄長?!?/br>
    “如果你還是不信,不妨回憶一下‘若怯’的人們過世之后都被葬在這顆星球的什么地方。

    “那時郁爾安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記得那些?

    “你還能記起那些位置,不是你對他們感情有多深,而是因為我兄長獨(dú)自一人在這里逗留多日,是他用一雙手,一具又一具替郁爾安埋葬了‘若怯’的親友?!?/br>
    *解鎖:人物檔案(陸槿)*

    【姓名】陸槿

    【性別】女

    【年齡】18歲

    【學(xué)籍】帝國首都軍校/后勤支援系/307期

    【學(xué)號】01 307 04 001

    【異能】

    新生(s)

    [嫌棄傷口愈合太慢?那就讓時間變快些吧]

    【最新評級】

    精神力:s-

    體能:a+

    【個人秘密】

    1小時候不懂事,曾經(jīng)叫過陸棋“mama”;

    2童年時被陸棋勸說向陸枚道歉,于是對著鏡子練習(xí)很久,最終也沒好意思道歉;

    3看到歷史里說古東方有為逝者燒紙的傳統(tǒng),陸槿也偷偷給朵朵燒過,不慎引發(fā)了小型火災(zāi);

    4從小就喜歡機(jī)甲勇士,會把外人送的洋娃娃都轉(zhuǎn)送給陸棋;

    5曾經(jīng)得知陸枚被帝國第二軍校的某些貴族后代排擠孤立,陸槿找人把他們揍了一頓。

    第129章 回歸秩序-1

    沒有什么能比郁爾安此刻面臨的“真相”更荒謬了。

    他根本不愿意承認(rèn),多日以來的籌謀和努力都成了一個笑話。

    不僅僅是這些,包括他的存在、他的執(zhí)著、他的一切都顯得無比多余。

    郁爾安自然想要反駁,然而鐵證如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真相”的分量。

    薛斯明、拜倫·科里、郁郁、艾利亞斯以及林逾……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四周的濃霧逐漸消卻,那個承載著郁爾安滿腔憎恨的「回收者」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巳蛇」、「未羊」、「回收者」,那些可以為他作證的家伙都不見了蹤影,郁爾安舉目四望,卻找不到半句可以反駁薛斯明的理由。

    “……你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郁爾安整理了一會兒情緒,問,“說明我從來都不是‘郁爾安’,不是‘若怯’的首領(lǐng)、不是丫頭的父親、也不是被軍方和皇室壓迫坑害的……受害者?”

    畢竟,從薛斯明的敘述來看,若非郁爾安本人和“若怯”的覆亡、若非薛楷恩對舊友的不舍和爭取,他連誕生于世的資格都不具有,更不必談他自以為的“復(fù)仇”了。

    薛斯明沒有反駁,他低眸整理著自己的手套。

    “我們重復(fù)過很多次。”林逾說,“您不是郁爾安,您本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而非執(zhí)著于他的過去?!?/br>
    郁爾安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迷茫。

    他似乎理解了林逾的話,又似乎不那么理解。

    過了一會兒,郁爾安反問:“假如我不是‘郁爾安’,我又是因為什么而被創(chuàng)造出來?”

    眾人緘默。

    畢竟他們都不是薛楷恩,不可能真的理解薛楷恩不計后果“復(fù)活”郁爾安的目的。

    只是在剎那之間,林逾的面色又深沉了些許。

    他問:“人類也好,克隆體也罷,我們出生就必須是有意義的嗎?”

    “如果從一出生就是為了自己的‘使命’,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功利、也太無聊了點(diǎn)?”

    郁爾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面對著重重包圍,郁爾安也沒有再露出反抗的意思。

    他將目光投向郁郁,提出想要和郁郁單獨(dú)相處一會兒。

    林逾當(dāng)然不放心,但他很快注意到從郁郁袖口露出的蛇頭。

    郁郁也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思忖半晌,林逾還是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