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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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不再有情緒化的敘述,只是刻板地記錄著日期和天氣,然后用一些“我很好”“我感覺不錯”的字句完成日記。而且像是有意回避似的,這頁之后,日記主人再也沒有提到那位“家庭教師”。 林逾把這個疑點(diǎn)分享給了陸枚,后者沉吟著同樣記了下來。 日記原主會是誰呢? 不是陸枚,似乎也不是郁郁——郁郁規(guī)則里說過,她的日記本應(yīng)該是天藍(lán)色。 那么除了郁郁,還有誰會和“家庭教師”親密到分享日記? 這個“家庭教師”又是什么身份? 只是普通的教師嗎?還是和記者一樣,進(jìn)入這里尋找真相的人? 或者,這個人就是記者? 這些都要打一個問號,林逾的心里同樣一團(tuán)亂麻。 不過找到這個日記本,也給他打開了新思路,或許其他人的臥室也有另外三個顏色的日記本,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整合原本的孩子們的信息。 也在他檢查日記的時候,陸枚從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了一只精美的玻璃擺件。 擺件被做成和餐廳雕像相似的人魚形狀,華麗的魚尾折射燈光,析出繽紛的彩色,這座擺件更顯得剔透美好。 人魚仰頸歌唱,眼眸微閉,雙手捧起一彎月牙。 像在面朝月色虔誠地祈禱,又像在對即將失去的什么唱著最后的離歌。 而從她魚尾的末端,正在逐漸變?yōu)橄⒌呐菽螤睢?/br> 房間內(nèi)的燈光如月光,而月光如舞臺上的燈光。 林逾和陸枚作為劇場內(nèi)僅有的觀眾,就這樣欣賞人魚無聲的謝幕。 “那道黑煙不可能是巧合。”陸枚道,“化成泡沫就是消失的話,說不定也暗示她是從這個家族消失。比如,逃出去了之類的?!?/br> “——逃出去?小綿羊派很難有這個膽量。” 林逾皺眉想了一會兒,他覺得這一點(diǎn)很難辦到。 且不論萊希特家族里父輩的強(qiáng)勢,只是福利院本身的嚴(yán)格拘束,也不可能坐視一名孤兒就這樣逃離福利院——是的,直到目前,林逾心里還是認(rèn)為萊希特家族的“孩子”,其本來都是福利院的孤兒。 更何況這個家里只有郁郁扮演的“jiejie”是小山羊派,而她的日記本是天藍(lán)色。 由此可得,這本粉紅色日記的主人應(yīng)該是小綿羊派。 小綿羊派很難有獨(dú)自逃出福利院的勇氣和欲望。 就像小云,如果不是他在最后猛推一把,十歲的小云是絕不可能離開福利院的。 但陸枚也捕捉到了克洛維斯這一漏洞:“克洛維斯不就離開福利院了?那時候他也是小山羊派嗎?” “相比之下,他更像小綿羊派。但情況不同,克洛維斯是因為我……” “說不定‘人魚’也是因為別人呢?” 林逾頓了頓,抬起頭:“你是說,那個家庭教師?” 盡管林逾并不完全相信“人魚”就是指代著這本日記的主人,但假設(shè)真有這一可能,在日記里出現(xiàn)且僅出現(xiàn)這一次的“家庭教師”的確有可能激起原主的反抗情緒。 例如,被家庭教師挑唆、被家庭教師灌輸外邊的精彩、甚至是目睹父親亞當(dāng)對家庭教師做出的不友好舉動…… 總之原主——作為小綿羊派的原主,很可能是在認(rèn)識了這位家庭教師之后,終于決定脫離自己原生的族群。 陸枚和林逾異口同聲說出心里乍現(xiàn)的靈光:“《海的女兒》1?!?/br> 有了陸枚房間里人魚擺件的啟發(fā),林逾很快前去另外幾人的房間里搜索類似的物件。 可惜其他人的臥室都不像陸枚這間,他們的臥室或多或少帶有個人偏好,相較而言更有生活氣息。 艾利亞斯和克洛維斯的臥室里都有大量書籍,不過艾利亞斯那里更偏哲學(xué)方向的學(xué)術(shù)巨著,克洛維斯的房間則是大量的童話書和連環(huán)畫,幾乎沒什么知識類書籍。 因為這些書籍的存在,搜索工作開始得有些艱難。 不過四個顏色的日記本都被找到,這又讓林逾有了些許的安心。 而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即使小綿羊派不能把具體的作息時間告訴他,從克洛維斯逐漸焦急的神情林逾也能猜到。 今天的進(jìn)度“或許”只能到此為止了。 跳脫于規(guī)則之外的林逾只需要在夜間做到“不說話”,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獨(dú)自展開調(diào)查。 同樣地,郁郁今晚也會嘗試去“家門外右邊第三棵柳樹下”,等到明早信息匯總,林逾希望那時候能有新的進(jìn)展。 ——然而噩耗便在此時傳出。 林逾突然發(fā)現(xiàn),在任何房間里找到的日記本,幾乎都被房間主人說“不是我的”。 只有從克洛維斯房間里找出天藍(lán)色日記本的時候,克洛維斯面色如常接過了它。 “等等,這是你的日記本?” 克洛維斯動作一頓,茫然地抬起了頭:“不然呢?” 如果天藍(lán)色日記本有且僅有一本,那么郁郁規(guī)則里出現(xiàn)的“天藍(lán)色日記本”又該是哪本? 克洛維斯很快意識到林逾神色的變化,他的表情也一瞬間凝固:“難不成郁郁她……” “恐怕比這還要麻煩?!?/br> 林逾皺緊眉頭,他嘗試著啟動他們自從進(jìn)入北部考區(qū)就沒用過的通訊器。 好在通訊器依然能夠使用,其里很快傳來他的目標(biāo)——艾利亞斯的答復(fù):“指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