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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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直到星元180年安德烈去世,路易斯才二度來到萊希特。 這個時間,也是艾利亞斯剛剛出生不久。 林逾不認為路易斯會是兒子剛剛出生就拋妻棄子和情人私會的人,假使他確實是這樣失格的父親,在他和索菲婭成婚的六年間,完全可以更早一步生育,然后盡快頂替安德烈。 長達六年的空白期,林逾更傾向于是路易斯花費六年強迫自己放下和利斯特拉的感情,最終下定決心要和索菲婭安心生活,共同撫育艾利亞斯。 只是在這個微妙的時間節(jié)點,安德烈“突然”地“去世”了。 安德烈的消失很可能給萊希特帶來了某場劇變,或者破壞了路易斯精心籌備的布局。 又或者,他和路易斯本就是同邊,兩人輪流監(jiān)視著萊希特的動向,但安德烈的缺位,導致路易斯不得不再次以“彼得”的身份回到萊希特。 不像是為了和利斯特拉溫存,否則利斯特拉的日記里應該不會表現出那么深沉的仇恨。 “時間跨度的確很大,但利斯特拉也在182年生下了一個孩子?!?/br> “不能過度美化路易斯,也不能過度貶低利斯特拉,無論他們是出于什么感情有了這個孩子……”林逾微微一頓,“為了這個孩子,利斯特拉一定犧牲良多?!?/br> 土黃色日記本里寫,“■■■■誕下了萊希特家族的恥辱”。 萊希特家族對利斯特拉產子的憎恨不加掩飾,路易斯也緊隨其后被他的妻子帶走,利斯特拉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愛人和孩子,并獨自面對家族的審判——她的處境可想而知。 在那樣嚴苛的環(huán)境下,利斯特拉勢必會變得更加杯弓蛇影。 如果再有有心人刻意的挑唆和慫恿,她的委屈轉化為對路易斯的仇恨也不奇怪。 “……指揮,《堅定的錫兵》是講了什么故事?” 艾利亞斯突然的發(fā)問讓林逾微愣,他盡可能精簡回答:“單腿的錫兵誤把單腿站立的芭蕾舞者當作同類,陷入瘋狂的單戀,他窮盡努力保護著芭蕾舞者,最終被丟進火爐。一陣風過,紙片做的芭蕾舞者也被吹進火爐,芭蕾舞者成了黑灰,而錫兵留下了一顆錫心?!?/br> 有人認為故事的終末,至少芭蕾舞者選擇了“殉情”; 也有人認為所謂“殉情”不過是一廂情愿的自欺欺人,芭蕾舞者只是被風吹了過去。 有人認為單腿的錫兵愛上舞者是不自量力; 也有人認為哪怕卑微,錫兵留下的錫心可見他的愛意至死不渝。 很少有人討論錫兵和芭蕾舞者相愛并獲得幸福的可能性。 因為一個天生殘缺的玩具錫兵,和一個脆弱單薄的紙人舞者,兩人都弱小得令人憐憫,自保尚不充裕,更別提是相知相愛這種奢侈品。 “這個錫兵,好像在利斯特拉的臥室里也有。”郁郁道,“整整一盒錫兵,但都是雙腿,恰好缺了這一個?!?/br> 林逾點頭:“原文就是共計25個錫兵,只有一個是單腿?!?/br> 郁郁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隨著林逾的話語,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路易斯和利斯特拉的關系病變,只有郁郁仍然注視著支架上單腿站立的錫兵。 錫兵同她遙遙對視,挺拔的站姿讓人忽略了他身體的殘缺。 林逾留意到郁郁的視線,側頭看去:“怎么了?” “啊,”郁郁回過神來,小聲道,“我只是在想,路易斯上將和利斯特拉,誰才是那個‘錫兵’?” 林逾怔了片刻:“嗯?” 但他很快理解了郁郁的話意。 在大多數人看來,當然利斯特拉才像是殘缺的、自卑的、低入塵埃的錫兵,包括他們剛剛提出的“利斯特拉謀害路易斯”實現共情的猜想,也像是利斯特拉受不了無止境的單戀折磨,而逼著美好的“芭蕾舞者”路易斯和自己殉情。 可剛才路易斯的那番話里,分明提到了—— “斷了腿的錫兵只剩一顆錫心,還望笑納?!?/br> 林逾不自覺地轉頭看向了艾利亞斯。 像艾利亞斯自己也受其困擾的、馮·維爾世代傳承的那種“催熟”手段,路易斯自己一定也深諳于心。 艾利亞斯會在心中唾棄提前退化的自己,路易斯是否同樣經歷過這個階段? 注定比常人先一步失去異能、先一步失去性命的路易斯,會不會也認為自己才是那個斷腿的錫兵? 而他無法啟齒、無法回應的對利斯特拉的感情,使得路易斯日趨卑微,又因為第二個孩子的誕生,路易斯恐怕對自己的厭棄也已深入骨髓。 艾利亞斯卻一瞬間提振精神:“所以,重點是錫心。” 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里是有心之人組建的一處夢境,目的就在于讓他們挖掘出萊希特——或者說有關他們父輩的真相。 盡管還無從斷定幕后人的居心,但從利斯特拉和路易斯的畸戀著手,他們早晚可以還原出萊希特家族的原貌,甚至抽絲剝繭,找到亞米德森集團和sta的軟肋也不一定。 “原文里是用火燒?!标懨恫患偎妓骺聪蛄钟?,林逾也沒推辭,主動拿過了支架上的錫兵。 他的掌心騰起火焰,火舌很快吞沒小巧的錫兵。 炙熱guntang的熱霧充斥了教室,在林逾短短幾十秒的cao縱下,錫兵迅速熔化成落地的鐵水。滋滋白煙遮蔽了眾人視線,大家各自避開眼去,直到林逾并指捏起一枚閃耀的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