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暴君之怒(上)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被覺醒意識的主角盯上后、墮入地獄之后(雙性nph)、錯歡(1v1)、【古惑仔】清清 靚坤同人、退婚千里送、物種不同怎么談、我的仙狐愛人、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七零拐個知青當(dāng)爸爸、[原神同人] 帝君養(yǎng)崽計劃
“阿卡司,聊天嗎?” 呼吸與心跳越發(fā)的微弱,阿卡司在瀕死的狀態(tài)下,頻頻的看到那個死去了許久的女孩子。 時間仿佛很短,又似乎很長。 明明再過一會兒,便會因為淤泥人的手段而死去。 可回憶涌現(xiàn)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整個世界的時間維度都發(fā)生了變化。 他的意識是那么的不由自主。 所有渴求生存的細胞,在即將死去的一瞬間里,將阿卡司的意識推給了那個曾經(jīng)險些殺掉他的人。 于是識海里,那些對話就像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啊,這次又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拜托啦,告訴我?!?/br> “噗,難怪你能在第三次籠中斗里活下來,你學(xué)習(xí)能力可真強,都會舉一反三了?!迸⒌男θ輿]有上次那么爽朗。 阿卡司受了些輕傷。 這次的籠中斗里,涌現(xiàn)出了不少強大的對手。 他必須跑的更快一些。 但七號沒有,七號身上半點傷也沒有,臉上雖然有些血污,頭發(fā)也因為血液變得有些濕粘。 不過從狀態(tài)上看,阿卡司就知道,七號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血。 “你的武器是這把大劍?” “是的。它有名字哦,可跟我不一樣?!?/br> “我的匕首沒有名字?!?/br> “真奇怪,你居然不問我這把大劍的名字?!?/br> “兵器就是兵器而已啊?!?/br> “沒意思??茨隳敲丛诤趺郑€以為你會給所有東西都起個名字。” 七號說完就悶了一會兒。阿卡司也不說話。 他就是看著窗外,也沒有刻意的裝作孤獨的樣子,很多時候阿卡司看著窗外,就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盡管窗外依舊是進化區(qū)的景致。 “你如果想要出去,將來執(zhí)行一些任務(wù)的時候,或許可以逃走。從礦區(qū)里逃掉。別再回來,那么至少你有七天的時間,是自由的。” 七號忽然又說話了,阿卡司說道: “故事呢?” “沒有故事,我只是要告訴你一個小秘密?!?/br> “什么?” “我的弱點啊,我揮舞巨劍的時候,無堅不摧。但我殺死敵人也只需要一擊。 在我使出最強一劍的時候,過于巨大的力量,會使得我沒辦法轉(zhuǎn)向哦。” “你告訴我這個,是要做什么?” “你可以選擇在與我一同戰(zhàn)斗的時候,在背后保護我。”七號看著阿卡司。 “好的,我會記住的?!卑⒖ㄋ拘χ饝?yīng)。 兩個人明明沒有很深厚的友誼,但就像是很早很早之前認識的朋友一樣。 七號走的時候依然很灑脫。 阿卡司也沒有挽留。 后來他也摸清了七號出現(xiàn)的規(guī)律。 每一次籠中斗之后,只要自己在這里,七號就會過來看看自己。 第四次的籠中斗,阿卡司遇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像是具備某種讀心能力,總是能夠預(yù)判自己的進攻。 他當(dāng)然是贏了,只是贏得并不輕松。 再一次見到七號的時候,七號依舊沒有受傷。 她露出嘲弄的神情: “你好弱啊。你們那邊不都是一群b級的實驗體嗎?” “偶爾也會遇到一些麻煩的,克制我的?!?/br> “別找借口!” 莫名的,七號就嚴厲起來了。 阿卡司聳聳肩,點點頭,認了。 “你只是太慢了。阿卡司,你還得跑的更快些?!?/br> “我記住了。這次沒有故事嗎?” “有啊,但等你跳到最后的魚缸里了再說?!?/br> “最后的魚缸?” “籠中斗贏了,就會換一個戰(zhàn)場,你已經(jīng)跳脫了四個魚缸,也就是說啊,前面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都是鯰魚哦。他們只是陪襯。 但最華麗的那個魚缸里,你是否還是最有價值的那條魚?或者說,你也只是陪襯別人的鯰魚?” 七號拍了拍阿卡司的肩膀,說道: “下次少受點傷,我們可以打一架。” “好的,我記住了。” 又是這么一句話結(jié)尾。 七號依舊是灑脫的離開。 阿卡司開始更加努力的鍛煉自己。盡管沒有證據(jù)表明身體素質(zhì)越好的人,在獲得血清時能夠加成更大的力量,但阿卡司的想法很簡單 跑的再快一點,比死神的腳步還快,就能夠活下來。 他強烈的想要活下去,雖然覺得七號的故事有趣,但內(nèi)心里,阿卡司并不認同鯰魚的說法。 至少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是可以離開這里的。 第五次的籠中斗,阿卡司的提升速度很快,原本那些押注阿卡司會死去的,也都跌破眼鏡。 人命在試驗區(qū)并不值錢。 但卻有很好的娛樂價值。 阿卡司與七號的再次相遇,沒有任何的對白。 一道恐怖的劍氣迎面奔來,便是七號的開場對白。 阿卡司閃避的非常勉強。 舉著那么巨大的一把劍,揮劍的速度卻讓人驚嘆,他無法想象,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被注射了怎么樣的血清? 她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阿卡司與七號的對決,十分的單調(diào)。 銀發(fā)死神的速度奇快,至少在之前的籠中斗里,那些實驗體們對這種速度趕到絕望。 但與七號的戰(zhàn)斗,阿卡司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這種巨大的戰(zhàn)斗力差距,就像是從原本以為寬廣的湖泊里,轉(zhuǎn)眼間來到了根本不見邊際的大海。 阿卡司有著尋常a級實驗體以上的資質(zhì),加上自身的努力,他在那些b級實驗體里,根本是無解的速度。 只是他并不知道,七號本就不是來自分部,她是一個來自總部的ss級實驗體。 阿卡司引以為傲的速度,在七號眼里,也只是脫離了不慢的范疇。 想要單單用速度壓制,根本是天方夜譚。 至于其他能力,阿卡司與七號的差距就更為懸殊。 戰(zhàn)斗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 前面的幾次會面,他們少男少女在一起,時間靜靜流淌,聊著一些有的沒的。 雖然是在這么一個沒有任何格調(diào)可言的地方。 但總歸是讓人回憶起來都覺得美好的記憶。 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的畫面,是一個背著巨劍的女孩子,提著一個男孩子的脖子。 沒有任何溫情可言,七號冷冷的看著阿卡司,就像是前幾次的談話都只是虛偽的試探。 幾分鐘的戰(zhàn)斗,阿卡司就已經(jīng)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太慢了,阿卡司。你還可以再快一點的。不然魚缸外面的世界,你能保護誰呢?” “你很想出去吧?每次戰(zhàn)斗結(jié)束,就來這里觀望著,就像是那些鯰魚一樣,你也以為自己能夠跳出魚缸對嗎?” 七號的語氣帶著嘲弄和輕蔑。 “真弱啊,知道嗎,很快你就會與我,‘放到一個魚缸里’了,你認為,你這樣的實力,和我相比,咱們誰才是那條可悲的鯰魚?。抗?/br> 七號嘲弄著阿卡司,渾身是血的阿卡司動彈不得。 只能感受著這股絕對的力量差距。 “沒意思,你口口聲聲想要離開這里,可是你根本不配離開,你活下去的意志,就跟其他人一樣薄弱?!?/br> 輕輕的一甩,阿卡司的身體被扔到了鋼化玻璃上,血跡然紅了玻璃外的世界。 阿卡司的意識一陣模糊,昏死過去。 進化區(qū)的醫(yī)療技術(shù)很先進,尤其是這種純粹的皮rou傷。 在六次籠中斗之前,阿卡司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他變的有些沉默寡言。 他以為是朋友的那個人,在不久之后的籠中斗里,大概會是自己最強的敵人。 原來一切都只是七號的惡趣味。 阿卡司越發(fā)的難過。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存在著怎么努力也無法打敗的存在。 他與七號之間的差距,便是如此。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七號不愿意告訴自己姓名。 原來沒有未來的那個人,不是七號,而是自己。 阿卡司并沒有因此消沉。他對速度的鍛煉變得更加勤奮。 盡管他與七號之間的巨大的差距,根本沒辦法彌補,但七號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也許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烈。 也許因為每次籠中斗的敵人過于弱小,自己缺乏一些危機意識? 阿卡司開始拼命的鍛煉自己。 在第六次的籠中斗時,他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極限。 能夠在前面幾場戰(zhàn)斗里活下來的人,哪一個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有過數(shù)次生死經(jīng)驗的怪物? 活下來的,只有阿卡司一個。 拖著疲憊殘破的身體,阿卡司來到了往日會去的地方。 這已經(jīng)是一種習(xí)慣,看著窗外的世界,阿卡司才會感覺到自己屠殺那些實驗體的意義。 為了活下去。 七號這次也來了,她還是那副樣子,沒有受傷,身上沾著不少敵人的血液。 她一臉悠閑的看著阿卡司,說道: “傷勢好的挺快嘛?聽故事嗎?” 阿卡司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好看著七號不說話。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提前知道我們實力差距,起碼能夠緩沖你的絕望。要是滿懷著希望,然后再被我打死,那可就太慘了?!逼咛栒f道。 阿卡司想了想,搖頭說道: “我現(xiàn)在也滿懷希望?!?/br> “嗯?被我打壞了腦子嗎?還是說你當(dāng)時留手了?” “不,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沒辦法因為這里存在比我強大的人,就說服自己等死?!?/br> “很樂觀,這個笑話很好笑哦,比我的故事還有趣,那我就不揍你了。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和我的對決,就在下一次,第七次的籠中斗里。 雖然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夠跟你其他人不一樣,給我?guī)硪恍啡ぃ俏业酶嬖V你,在第七次籠中斗里,你的實力也只是排在中游。 阿卡司,你還得再快一些,不然你都沒辦法見到我。” 七號又走了,大概是阿卡司沒有拜托她講故事,她覺得很無聊。 第七次的籠中斗隔得比較久,足足等了半年才來。 這半年里,阿卡司也去過幾次曾經(jīng)與七號聊天的地方。 有趣的是,七號也總是會出現(xiàn)。明明阿卡司并不是最強的實驗體,她卻唯獨對阿卡司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 只是二人的關(guān)系,變得很奇怪。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會在籠中斗里殺死自己,可她一擺出友好的姿態(tài),阿卡司還是會覺得……討厭不起來。 也談不上親近,只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或許真的在很久之前,他們是認識的。如果扯上所謂的前世啊輪回啊什么的。 籠中斗前的最后一天下午,阿卡司照例來到了這里。 七號說道: “聽故事嗎?” “你每次都這么說,但是每次都沒有講。” “魚缸的外面還有池塘,當(dāng)你以為可以在廣闊的天地游曳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也不過是換了一個更大的魚缸。鯰魚也好,沙丁魚也罷,將來都是只是主人的食物罷了?!?/br> “我們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嗎?” “脊椎里的炸彈爆炸的話,再厲害的人也會死掉。所以不需要想了。你只要扮演好那條最兇最惡的魚就好?!?/br> “意思是從一開始,這個故事說的就是我們嗎?” “你也不笨嘛。” “對了,阿卡司。如果你能夠活下來,我就會告訴你我的名字哦?!?/br> 阿卡司苦笑。 自打之前被七號暴揍了一頓之后,他對七號就不怎么笑的出來。 現(xiàn)在他們就要開戰(zhàn)了,卻仿佛又變成了往日里交流故事的點頭之交。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br> “生死可由不得你,最后再告訴你一個故事魚類的一生,是可以被編排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劇本?!?/br> “那我的劇本到哪里?是明天嗎?”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走了,明天見?!?/br> 七號依舊灑脫的離開,有時候阿卡司回憶起七號,就在想,這個女孩子真的存在過嗎? …… …… 第七場試煉的怪物們,已經(jīng)很難湊齊往日試煉那么多人數(shù),哪怕好幾個其他試驗區(qū)的實驗體們也都趕來。 但也只組成了二十余人的戰(zhàn)斗。 阿卡司的實力的確在這些人里就只是中等。 那也是阿卡司第一次,經(jīng)歷真正的逆境死斗。 在這場戰(zhàn)斗里,阿卡司才終于明白了那個故事的含義。 (晚上還有,我先休息下,五點開更,應(yīng)該八點左右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