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唐閑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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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閑并非隨口胡謅。 白鹿的反應(yīng)過于淡然,盡管無法被察覺到,但它該是可以覺察其他生物的。 見到唐飛機的淡定可以一部分歸納為佛系的個性。 可人類的世界見到浩劫級boss系萬獸,總該有些反應(yīng)。 白鹿沒有,白鹿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對唐閑的猜測依據(jù)有些興趣。 【不管你們?yōu)榱耸裁炊鴣?,這里都不是你們要找的答案。】 白鹿依舊是說話藏著掖著。 唐閑說道: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告訴你海神在哪里,你告訴我你的主人在哪里?” 【與我何干?!?/br> 唐閑難住了。 這白鹿無欲無求,要讓它放行,一時間還真沒辦法。 當初說動白曼聲,靠的是故事,說動卿九玉,靠的是九葉雙相蘭。 這都是投其所好,但這只白鹿卻并沒有喜歡與厭惡的事物。 唐閑只好嘗試著曉以大義: “雖然你不說,但我相信這座城市就是你或者你的主人在守衛(wèi)著,這里才沒有被歲月所摧毀。 我們算是一邊的,不如你讓我過去?將來這個地方,或許是一片戰(zhàn)場,而我可以幫助人類抵擋秩序者。” 但很遺憾,這只白鹿似乎連立場也沒有,它依舊是那副平和的語氣說道: 【哦,厲害,加油?!?/br> 卿九玉雖然聽不到那只鹿在說什么,但看著唐閑額頭現(xiàn)出了青筋,忽然笑了起來。 這人還遇到了對手不成? “要不這樣,我不進去,但能否告訴我一些過去? 人類世界數(shù)百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些半機械生命與萬獸的入侵,因何而起?” 白鹿的鹿蹄輕踏,腳下的野草便瞬間開出了一朵小花。 它微微的嗅了嗅花,便見到花朵里的水分似乎脫離了花朵,進入了鹿的口中,那朵花又迅速的枯萎。 但不多時,又漸漸的開始有了生機。 唐閑心說別的能力不知道,但這鹿的逼格還挺高的,喝水都能喝出這幅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 【哦,你的求知欲很旺盛,但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白鹿的油鹽不進讓唐閑一時間沒轍。 最要命的卻不止這個,唐閑原本想要試圖通過情緒波動造成當前坦誠度波動,來判斷哪些話題對白鹿來說是感興趣的。 可讓唐閑不敢相信的是,這只白鹿的坦誠度始終維持在虛虛實實之間,也就是真話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假話的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五十的狀態(tài)。 “你要是能夠變成人類,你一定是一個滿頭卷發(fā)的胖子?!?/br> 白鹿微微側(cè)過頭,思考了一番唐閑的話。 這是嘲弄,有性格嘲弄長相,在網(wǎng)上撕逼的時候經(jīng)常用到的一招,移花接木。 比如大家在撕某個虛擬話題,噴子會無端端的扯一句你提出這種觀點,你在現(xiàn)實中一定過得很不好吧。 唐閑不喜歡這個論調(diào),因位二者毫無聯(lián)系,且先噴者輸。 但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 【若真那樣,倒也很有趣。】 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唐閑繼續(xù)說道: “難不成里頭藏著什么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鹿無動于衷。 “你就不擔(dān)心你的主人被山洞里的小蟲子小老鼠吃了嗎?” 白鹿無動于衷。 “莫非他沒死?” 白鹿還是無動于衷。 “還是說你不讓人進去的原因,其實因為里頭藏著你作惡的證據(jù)?” 白鹿依舊無動于衷,它甚至輕輕的抬了抬鹿角,讓唐閑的腳下開出一朵花汁濃密的紫羅蘭。 【說了這么多,渴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唐閑這下徹底沒話說了,他已經(jīng)開始認真思考起來盛唐小隊加上一狐一龍突破防線的可能性。 但看著白鹿如此輕易的傳送走了唐飛機,唐閑還真沒把握。 這只白鹿看起來沒有半點戾氣。 但鬼知道它的傳送結(jié)界藏在何處,沒準卿九玉的火焰都能被傳走。 況且沒有人能夠在海底擊敗唐飛機,所以說不定也沒有生物能夠在這里擊敗這只白鹿。 打是不可能打的。 唐閑沉思了幾秒,還真就把花露飲下。他準備好了持久戰(zhàn)。 那朵花急速凋零,又急速的盛開。 見著這畫面,卿九玉忽然有些想在這里種一片雙相蘭。 “我以為小白蛇就算是清心寡欲了,沒想到你這只老白鹿更加無欲無求?!?/br> 【是么,不過我不老?!?/br> 唐閑并沒有因為這句辯駁而興奮,因為這只母鹿的語氣似乎只是解釋一下,但依舊平淡,是那種你硬要說我老也沒關(guān)系的那種語氣。 唐閑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一直講話,講到人聽到說話者的聲音就會煩躁是一種什么概念。 我們一般只會用兩個字形容這種人吐怪。 我時常說一句話,當年他唐僧可以墨跡到兩個妖怪上吊自殺,我唐閑讓一只白鹿讓路,不是問題。” 【你雖然很呱噪,但無妨。若渴了,便與我說聲便好】 白鹿顯然是一副太極高手的姿態(tài)。似乎唐閑的聲音,與這大自然的鳥叫蟲鳴,并無二致。 唐閑其實也不慌,只是遇到了很少見的情況。 “到底怎么樣才能讓我進去?” 【我沒有等人,所以你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那個人也不存在?!?/br> “但總歸是有進去的可能性吧?那個可能性是什么?” 【哦,我忘了?!?/br> “幾萬英尺下的深海里,那個體積堪比洲際大陸的海神都在等待著誰,我想同為末日級生物的你的主人,應(yīng)該也不會就這么甘于死去吧?” 【你又知道了?】 唐閑無法從白鹿的話語里聽出任何主觀情緒。 便是這句你又知道了,也不像是論壇里的反問。 因位語氣實在是太淡了。 但唐閑還是捕捉到了,從最開始提到坐騎二字,到剛才的末日級三個字,讓白鹿是有極細微的波動的。 “里頭果然是末日級生物。所以大浩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六個末日級生物其實并沒有被伊甸之主統(tǒng)一?各自為戰(zhàn)?如若不然,你為何就是不放我進去?要知道,海神可是承認了我,我不僅接受了它的饋贈,還將其制度化了?!?/br> 白鹿打量起唐閑,眼神還是一樣的。 但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并不簡單,即便自己不透露什么,他還是能夠抓住一些點。 是個很麻煩的人物。 持久戰(zhàn)比的就是心態(tài)。 唐閑確信自己只是沒有說到點。 他就像是要打開一扇門,但手里的鑰匙一大堆,卻不知道哪一把才能解鎖。 他開始一把一把的嘗試。 白鹿也的確是一道好鎖,心境超然,這淡定勁兒,唐閑認為自己認識的人里,沒人能與她相比。 一人一鹿的文斗展開了許久,期間唐閑說了很多東西。 比如這個世界是否還存在一個被抹去了記憶的伊甸魔童。 這個問題是石碑上看到的,大多魔童已經(jīng)被秩序者消滅,即便還活著的,也只是抹去了記憶的幼種。 原以為那個魔童是自己,只是唐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沒有了三歲前的記憶,但那都是身為康斯坦丁時的自己,所留下的伏筆。 這是一個神妙的巧合。 石碑所描述的,剛好與自己的情況部分吻合,于是錯誤的將自己看作了伊甸魔童。 如今看來,這個伊甸魔童,與自己夢境里見到的嬰兒或許有極大關(guān)聯(lián)。 父親的背影帶領(lǐng)自己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自己的力量,與真實的伊甸魔童的關(guān)聯(lián)又是什么? 這些問題的答案白鹿不知道。 她就算知道,也只是選擇淡然的看著唐閑,一副: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唐閑又猜測了一番海神是不是與這位“盤古”有過節(jié),否則白鹿為何卡著自己? 但很遺憾,他已經(jīng)搬出了伊甸,七個末日級生物里,兩個都對白鹿沒什么意義。 再過了一陣子,唐飛機都趕來了,唐閑卻還是沒有說動白鹿。 這次唐飛機也學(xué)乖了。 安安靜靜的看著唐閑舌燦蓮花口若懸河。 也安安靜靜的看著白鹿用平淡的事不關(guān)己亦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把唐閑堵回去。 唇槍舌劍最怕遇到啞巴。 白鹿就像是一個惜字如金的啞巴。 唐閑與白鹿來來往往,一番論調(diào)進進出出了好幾個回合后,形勢終于發(fā)生了一點變化。 唐閑說道: “還是說,洞xue里的那個家伙,其實是一個叛徒?它背叛了海神和伊甸之主?你只是羞于讓我們進去?” 白鹿這一次還是沒有很明顯的情緒波動,但也不再淡然,語氣冷了幾分說道: 【這樣的胡話,希望不要再說第二次,不然我就逐客了。我的主人,怎么可能是叛徒?】 輕飄飄的話語掩蓋著內(nèi)心的情緒,但唐閑什么樣的人? 他瞬間聽出來了。 白鹿真的是坐騎。 洞xue里真的是它的主人。 這個極有可能是六大末日生物之一的“盤古”,并非叛徒。 該是一個竭力保護人類世界的存在。 但六個末日級存在里,的確是有叛徒的! 白鹿大概也想到了,自己的一句辯解,或許能夠讓這個年輕人解讀出很多的信息。 于是他的話會更多。這真的是一個“吐怪”。 唐閑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再羅里吧嗦的講一堆。 他只是很認真的說道: “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肯放我進去?!?/br> 【既然知道,何不離開?!?/br> “我會離開,但我想知道,是否有進入的可能性?” 【待到你夠資格與它相見的時候?!?/br> “所以其實你知道一些事情的?這些事情有哪些是現(xiàn)在能夠告訴我的?” 【我忘了?!?/br> 如果真有什么地方讓唐閑想發(fā)火,大概便是這只白鹿的話,太過難辨真假。 唐閑還是沒有走。 “多少年一次?我是說百川市和周圍植被的變化,大概多少年一次?這個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再糾纏你?!?/br> 【五十年?!?/br> “果然,最后一個問題?!?/br> 【你確定是最后一個嗎,其實你問幾次都行,畢竟我不一定會回答,但你得誠實?!?/br> 唐閑說道: “我是一個老實人。這的確是最后一個問題。” 唐閑也不想再與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白鹿耗著了。 他神情嚴肅起來,問道: “叛徒是誰?我總該知道吧?”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呢,你無法改變什么,倒不如謹小慎微的活著?!堪茁挂矝]有嘲弄唐閑,而是一副事實如此的語氣。 唐閑就更加確信了。 “真的有叛徒,而且這個叛徒……還活著?” 【這是另一個問題了,我可以不作回答。你該離開了。】 唐閑想了想,問題的附加問題的確也得單獨計算,否則人生大概就只有一個問題了。 伊甸之主率領(lǐng)六大末日級生物毀滅世界。 這個說法在海神那里,得到了一部分更正 不是毀滅,而是抵御。 如今在這個不知名的獸神這里,又得到了一點更正。 并非六個,而是五個,其中一個叛變。或許這場叛變才是失敗的根源? 其實還有別的訊息,但唐閑拿捏不準。 一個浩劫級boss生物就足以摧毀人類所有的戰(zhàn)力,末日級生物對于人類來說,過于強大。 唐閑準備離開。 卿九玉和唐飛機全程站樁,倒也聽明白了一些,眼前這只白鹿,或許是六大獸神之一的守護者。 “好吧,我的問題果然很多,但我還是得問,你一直守在這里嗎?” 【我一直守在這里,但你未必每次都能到達這里?!?/br> “你能變成人類嗎?” 這問題一出,唐飛機就起條件反射了,唐閑要吃鹿? 白鹿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唐閑追問道: “你的名字呢?總該有個名字吧?我在礦區(qū)……我是說萬獸界,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生物。還是說你是伊甸之鹿的進化體?” 唐閑想過伊甸之鹿,但伊甸之鹿是天災(zāi)級生物,與這只白鹿不同。白鹿的等級沒有暴露,但想著她轉(zhuǎn)走唐飛機的那種隨意,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隱藏于天外的高手。 白鹿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有名字。】 它也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是什么獸類,唐閑也不問,自來熟的說道: “那我給你起一個,你就叫唐不語吧。對了,我叫唐閑。” 【我叫白霜?!?/br> 唐閑的起名水平之爛,竟然讓原本不打算透露姓名的白霜改口了。 唐閑很遺憾,這問了半天也問不出所以然來的性子,不叫唐不語可惜了。 至于為什么要姓唐,唐閑不需要解釋。 卿九玉和唐飛機也都懂,這大概是……惦記上了這手傳送能力? 不過卿九玉唐飛機覺得,要搞定這只白鹿,唐閑可得費些功夫,因位這是一個比他唐閑更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