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很rou的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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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龜緩緩睡去,就在大瀑布的沖刷下,將腦袋縮進(jìn)了龜殼里。 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同一塊巨大的巖石。長耳古猿們越發(fā)不理解這位不周龜大人,為何會龜縮在瀑布底下?這通常是它恐懼時才會有的行為。 它像是太過于害怕什么東西,然后假裝自己是塊石頭。不過這里是圣山,又哪里能有什么東西值得它害怕? 直到第二天的時候,這塊“石頭”依然在這里,竟是在龜殼里待了一整天。 可這一天長耳古猿們開始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這位不周龜大人如此害怕。 窮奇出現(xiàn)了。 圣山里是有一座監(jiān)獄的。這座監(jiān)獄里鎮(zhèn)壓著的,都是這個世界極為可怕的兇獸,也有一些數(shù)百年前“陣營”選錯了的奇獸。 窮奇并不是數(shù)百年前被關(guān)進(jìn)去的,或者說它并不是第一次被關(guān)進(jìn)去,這一次放出來,也不是最后一次被放出來。 與饕餮同為禍亂天下的兇獸,饕餮只是隨心,相對于法庭來說屬于中立邪惡,只是礙于法官的威嚴(yán),偶爾負(fù)責(zé)替萬獸法庭解決麻煩的對手。 而窮奇對比過來,則是絕對的混亂邪惡。 它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干擾別人的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之中哪一方占據(jù)著道理,哪一方看似正義,它就殺死哪一方。 誰對自己好,它便殺誰,誰在別人的眼里是偉大善良的存在,誰在這個世界有諸多善行,它便毀滅誰。 反倒是為惡者,窮奇看心情會偶爾放過。甚至為大惡者,窮奇還會試圖將其拉攏。 毀信惡忠,崇飾惡言,天下謂之窮奇。乃是邪惡的極致。 一向代表著萬獸界秩序的萬獸法庭,為何會將窮奇養(yǎng)為兵器無人知曉。但值得一提的是,窮奇并非審判長,法庭的審判長都駐守在各個地方,窮奇有著不輸給審判長的實力,但本身并非萬獸法庭的審判長。 長耳古猿們紛紛散去,看到天空中那只巨大身影的時候,都怪叫著離開。 上一次窮奇出現(xiàn),是在幾十年前,法庭派出窮奇的目的無人知曉,只是這個世間卻是被搞的動蕩不安。 窮奇的形態(tài)倒是與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北經(jīng)里記載的頗為相似,形如猛虎,帶有雙翼。 只是顏色上,是青色偏紫色,體型上也更為巨大,展翅的時候,其空中的體態(tài)甚至比堪比鯤鵬的玄鳥還要巨大。 圣山里傳來恐怖的虎嘯之聲。 窮奇的身影,就停留在不周龜面前,它的利爪按在不周龜?shù)凝敋ど希袂楠b獰。 同時間天空中還傳來了鳳凰鳴叫。 這道凰鳥之鳴,洗滌了整個圣山充盈著的邪惡與恐懼的氣息。 玄鳥也出現(xiàn)在了不周龜?shù)纳砬安贿h(yuǎn)處,像是在警告窮奇不要做出讓法官大人憤怒的舉動。 而原本該是龜縮著不出來的不周龜,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了腦袋。 玄鳥頗為意外,畢竟這只老烏龜膽子小,就這么探出頭來,倒是頗為古怪。 但不待窮奇說話,不周龜?shù)瓜乳_口了: 【我,以,為,那,個,兇,星,是,你。但,果,然,不,是——】 看著不周龜?shù)淖齑骄従彿瓌樱F奇要不是礙于法官的威嚴(yán),真想撕碎這只烏龜。 知道這一點的長耳古猿便很機靈,流暢的表達(dá)了不周龜?shù)囊馑迹?/br> 萬獸界的浩劫將至,不周龜原以為也許自己只是感應(yīng)錯了,也許一切只是窮奇從萬獸獄里出來,實力更強于以往,所帶來的不安。 但現(xiàn)在它確信自己沒有錯,窮奇就在自己眼前,而這種不安不是來自于窮奇。 玄鳥聽完后,眼里的意味變得嚴(yán)肅起來。它本以為不周龜只是故弄玄虛小題大做,老了的生物想要找一點存在感。 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真的有什么生物在覺醒。 …… …… 礦區(qū),大陸以西,冥谷。 唐閑在人類的游記里頭是了解過這個地方的。 這里比白骨山脈看起來更為陰森,巨大的獸骨比比皆是。強大如完美級的食腐生物更是不計其數(shù)。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里,唐閑卻感受到了雷梟的氣味。 盡管與雷梟交手只有一次,但他對味道的記憶十分牢固。 這股氣味很淡,就像是有雷梟在這里游蕩過。依舊無法找到雷梟的巢xue在哪里,只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方向?qū)α恕?/br> 繼續(xù)往冥谷以西行進(jìn),必然會有所線索。 “在人類的游記里,冥谷是通往伊甸廢墟所路經(jīng)的一個地方,文字里記載的這里,倒是有些夸張,實際上這個地方也不是很陰森?!?/br> 元霧聽著唐閑這話,有些害怕,這遍地骸骨,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食腐生物的嚎叫,以及山巖都生的極為怪異,像是一根根骨刺一樣的地方,還叫不陰森? 唐閑看著元霧有些害怕的神情,倒也理解,這個孩子的其他情緒格外強烈。 而冥谷也的確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原本這些天唐閑就有一種不安。 礦區(qū)是一個充滿了變數(shù)的地方,在人類沒有踏足過的地方,是否存在著一些人類也不曾知曉,乃至石碑也不曾記載的生物? 深入冥谷之后,這種不安的感覺就又濃烈了一分。 在遠(yuǎn)方,唐閑能夠感覺到冥谷紫色的毒霧間,仿佛有著某座雄奇的建筑。 只能在霧隱之中看到輪廓,但即便如此,唐閑也能感覺到這座建筑的巨大,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居所。 在雷梟出沒的冥谷里為何會有這樣的建筑? 唐閑隱約覺得這趟冥谷之行,會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幾人向著濃霧方向走了十來分鐘,空氣中那股腐臭的味道越發(fā)濃烈刺鼻,即便是白曼聲元霧小九,都忍不住有惡心反胃的感覺。 反倒是嗅覺最強的唐閑,沒有感覺到不適。 但他眉頭皺的很緊。 “這是毒霧,氣味很復(fù)雜。你們最好不要過分吸入,這周邊動物的尸體,顯然不是被猛獸殺死的,而是被毒死的?!?/br> 唐閑走到了三人的前面,白曼聲的手指輕輕的一點,一道滿是神圣意味的光芒流轉(zhuǎn)在幾個人之間。 唐小九和元霧頓時感覺身體狀態(tài)好了很多。 “不愧是媧皇。這些毒能夠毒死不少精銳級生物,但對你倒是沒有作用?!碧崎e說道 “你不也一樣?”白曼聲說道。 唐閑點點頭,殺死疫源后,奪取的能力讓唐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百毒不侵。 甚至對各種負(fù)面狀態(tài)的適應(yīng)能力也變強了不少。 不多時,唐閑停下了腳步,他們已經(jīng)深入了濃霧之中。 四人看著依舊只能看到輪廓的巨大建筑,都生出了一些疑惑。 這些濃霧不僅隔絕了視線,也隔斷了嗅覺,身處在濃霧之中,唐閑的鼻息里便全是刺鼻的腐臭和毒霧的味道,無法通過強大的嗅覺去感知那座巨大建筑里的一些情況。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曼聲問道。 唐閑搖頭,這里是冥谷,一個只出現(xiàn)在游記里的地方。要深入這里,還得穿越諸多黃區(qū)和一片紅區(qū)。 即便人類有了審判騎士,也不敢冒然深入。 但唐閑也沒想到,冥谷里,有著一座如此雄奇巨大的建筑。 他有些凝重的說道: “我們今日不再前行,準(zhǔn)備繞離這里,去周邊尋找一些生物打探一番?!?/br> 白曼聲詫異,沒想到唐閑居然會選擇繞路。 唐閑盯著那座巨大的建筑物,若有所思。 按照之前得到的情報,幾處法庭的圣地里,都有著強大的浩劫級boss生物。這些浩劫級boss生物實力都極為強大,和唐飛機都在伯仲間。 而眼前這座雄奇的建筑,不知為何,唐閑就想到了祖頓巨人。這群巨大而憨傻的生物似乎受雇于萬獸法庭,在圣地修建了巨大的城堡。 如今唐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自己一行人,是否在尋找雷梟的過程里,來到了法庭的另一處圣地? “這里有可能是萬獸法庭的一處據(jù)點,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至少會在這里遇到一到兩個審判長?!?/br> 饕餮的強大讓唐閑心有余悸,唐小九和元霧顯然是應(yīng)付不了浩劫級的戰(zhàn)斗,而白曼聲并非純粹的戰(zhàn)斗型萬獸。 經(jīng)過層層計算,唐閑決定先認(rèn)個慫,至少弄清楚盤踞在此處的“山大王”到底是什么物種。 打定主意后,他沒有猶豫,帶著三人慢慢的退離了冥谷。離開冥谷之后,那種不安的壓抑感便頓時淡了不少。 感受著這里的種種氣息,唐閑忽然發(fā)覺,這里不太像是一座圣地,更像是一座監(jiān)獄。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好,似乎這里頭就是關(guān)押著什么奇怪的生物。但他一方面有些不安,一方面卻也有些期待。 …… …… 昏暗,陰冷,潮濕。在巨大空曠的水牢中央里,有被如同紅水晶一樣的鐐銬所囚禁著的古怪生物。 “雜種”醒了過來。他本就沒有沉睡多久,饑餓感不多時便讓他清醒過來。 作為一只看起來應(yīng)該是雷梟進(jìn)化種的存在,他的體型實在是有些“嬌小”??雌饋硪簿褪钦5某赡耆祟惖捏w型。 全身都被金色的鱗片覆蓋,頭上長著角,頗有幾分地獄惡鬼的感覺。 他沒有名字,原本在雷梟之中有一個名字,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了意義。 長耳古猿們管他叫雜種。 因為雜種真的是各種生物的糅合。 為何一只雷梟會長角,為何一只雷梟的皮膚黑的如同惡鬼一樣,甚至為何雷梟原本是沒有辦法通過結(jié)晶人類化的,可雜種卻可以變成人類,這之間還有許多問題,長耳古猿們正在試圖解開。 畢竟這起實驗是它們負(fù)責(zé)的。在這個過程里,雜種的身體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繭化。 不同于人類世界,人類可以靠著營養(yǎng)艙培育實驗體。 在萬獸界,掌握了部分伊甸知識的長耳古猿,則是用獸囊來做類似的功效。 其間在獸囊里注入各種生物的血液。 那只九尾狐就是這樣變異的,破繭而出的時候,法庭便開始計劃著徹底的接管狐族。 只是雜種不一樣,他作為一只雷梟,一個生命力極為頑強的雷梟,不管在獸囊里待了多久,注入多少生物的血液,似乎都沒有發(fā)生任何異變。 雜種去過很多地方。 他最早是在圣山里,然后被轉(zhuǎn)移到了別處的圣地繼續(xù)被長耳古猿們用來做各種研究。最后來到了冥谷,法庭的第三圣地。 這個滿是死亡意味的地方,既是法庭的實驗品,也是法庭的囚徒。 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此前至少十?dāng)?shù)種強大生物的血液都沒有讓雜種起反應(yīng),但就在某一天,并沒有進(jìn)行任何實驗的時候——雷梟發(fā)生了進(jìn)化反應(yīng)。 他發(fā)出惡鬼一般的低鳴,他的力氣遠(yuǎn)在尋常雷梟之上,但聲音卻帶著幾分人類的痛呼。 他憤怒不已,但很快被法庭的審判長們鎮(zhèn)壓。 原本擔(dān)心一只暴走的雷梟進(jìn)化體會無法控制,但很奇怪,雜種的速度很慢。 就像是身為雷梟最為寶貴的力量被奪走了,或者說被某種更為霸道的力量給吞噬掉了。 從那一天過后,雜種便被稱之為雜種。 因為長耳古猿們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太多生物的特征。 它們原本打算制造出一只究極生物,具備著雷梟的速度,同時擁有其他力量型生物的恐怖攻擊力。 雜種的各方面能力看起來都很平庸,只是在紫階生物的上下浮動,甚至在紫階生物里也不算極致,盡管超越了雷梟,卻又沒有了雷梟那恐怖的速度。 這對于長耳古猿們來說,簡直不像是一個進(jìn)化種,更像是退化了一般,是一個劣質(zhì)的失敗品。 但很快它們發(fā)現(xiàn)—— 雜種的體質(zhì)十分詭異。 不管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折磨,不管兩位審判長在雜種身上留下如何觸目驚心的傷口,他好像都沒有感覺。那些傷口在瞬間治愈,速度快到難以想象。 就像是雷梟的極致的速度轉(zhuǎn)移到了另外一個屬性上一樣。 長耳古猿們當(dāng)然也研究過一些生命力強大的生物,甚至有法庭的審判長玄鳥的數(shù)據(jù)。 但與不死鳥不同,玄鳥在經(jīng)歷死亡的時候,身體就像是在冥界和現(xiàn)實里游蕩,并非單純的靠著強大的生命恢復(fù)力。 可雜種不一樣,他不死不滅,所依靠的,就只是一股讓人難以想象的生命恢復(fù)力。 雜種很餓,他不斷地拉扯著鎖鏈,發(fā)出痛苦的嚎叫。 其間夾雜著一種無助與彷徨。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么,還要被萬獸法庭的這群猿猴們擺弄多久。 將來自己又到底會變成怎么樣的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