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意識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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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到了。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唐閑瞬間便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燦爛的金色中,唐閑的身影變得有幾分神性。 法官默然的看著這一幕,回想起往昔種種,最后的恐慌表情也慢慢的變?yōu)槠届o,像是接受了某個事實: 【萬獸,人類,乃至你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機械生物,到底還有什么是你沒有欺騙過的?】 沒有回答。 唐閑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著時辰將至,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時間緊迫,巨大的如同圣光一樣的金色光柱將整座圣山籠罩,唐閑能夠感覺到一股遠超自己認知的力量在身體里流淌著。 這一刻的感覺,便是真正的天神下凡。 他仿佛將化身為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 …… 圣山禁地。 顧飲閉上了眼睛,這一幕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神跡也表明,他所預(yù)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自己創(chuàng)作道路上唯一的同行者馬上就要回到這個世界。 他的笑容里竟然罕見的透露出幾分純真。 造物主的道路是孤獨的,所以他此時此刻,才感覺到這數(shù)百年來過得尤為漫長。 從來不曾走出禁地深處的顧飲,此時此刻,褪去了一身黑袍,將凌亂的長發(fā)披散在兩肩,步調(diào)歡快的走出了禁地,準備去迎接故人。 …… …… 神座。 隨著指針走向了某個點,歧源的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影忽然間站了起來。 自打與唐閑談定了某種協(xié)議后,她便很快回到了神座堡壘。 這座天空之上的堡壘里,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人,所有的機械都像是被賦予了一部分意識,自主的運作著。 反倒是歧源這些天,一直沒有怎么動,像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禪定狀態(tài)。 歧源的表情略顯冷漠,她來到了昔日帶唐閑解放唐景的那間屋子里。 屋子里的布置一如既往,七座營養(yǎng)艙依舊顯眼。 唐景離開后,其中一座營養(yǎng)艙便空著了。這個時候歧源打開了從左往右數(shù),順位是第一個的營養(yǎng)艙。 白色的霧氣從艙內(nèi)排出,氣流擴散的聲音呲呲作響。 歧源的神情依舊一如既往,看不出悲喜。 直到霧氣慢慢的消散,艙體內(nèi)的紅衣少女慢慢的露出了精致的面容,她才露出一分微笑。 盡管擁有了人類的思維,或者說靈魂。 但其本質(zhì)來說,歧源依舊是一個非人類生物,唐景也是如此,只是算力和戰(zhàn)力上,相差了太多的數(shù)量級,是一個弱化版的秩序者。 即便是在看唐景的時候,歧源也不曾露出過如此欣慰的表情。 她的指尖觸及紅衣女孩兒的額頭。 看起來就像是jiejie輕輕的點了點meimei。 在二人接觸的瞬間,歧源與小女孩的臉上浮現(xiàn)出種種金色的脈絡(luò)。 這個過程里,歧源的表情慢慢變得呆滯。 小女孩的眼神越發(fā)的靈動。 但過了些時間后,當歧源的手指離開小女孩的剎那間,歧源的目光也開始慢慢的恢復(fù)往日的神采。 紅衣女孩走出了營養(yǎng)艙。歧源牽著她的手。 小女孩說道: “我應(yīng)該有個名字。” 歧源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我不會起名?!?/br> “我也得有個人設(shè)?!毙∨⒗^續(xù)思考著。 “這也是我所不會的。”歧源搖頭。 “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繼續(xù)保持神秘就好。人們不了解你?!迸⒄A苏Q郏灸坏哪樕?,瞬間便掛上了幾分憂愁。 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兒。 “我?guī)闳グ俅ㄊ??!逼缭凑f道。 “走吧?!奔t衣女孩點點頭,那憂愁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像是對這個地方有些不舍。 但眼神深處,她如歧源一樣,都是那般的平靜。 …… …… 圣山。 萬丈金光下,每個人的視界都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 法官只覺得這一切是故弄玄虛,就像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了神。它看著沐浴在金光里的唐閑的輪廓,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伊甸之主敗過它一次,如今自己又擁有了更強大的手段克制它。可自打看過高塔里的那些卷宗后,法官就感覺到恐懼。 這種恐懼很矛盾,一方面認為自己已經(jīng)具備了一統(tǒng)人間和萬獸界的實力,一方面又始終覺得,自己是不如伊甸之主的。 唐閑感覺到了意識在被某種東西拉扯。 時間所剩無幾,拉扯的力道似乎也越來越強。 越是聰明的人,在專注能力上越強,唐閑此時卻感覺到自己必須不斷地強調(diào)著去想某個東西,才能保證不分神。 他回憶了自己離開底層后的幾次死亡經(jīng)歷。 第一次經(jīng)歷死亡,是挑戰(zhàn)礦區(qū)的七天規(guī)則,因為體內(nèi)擁有秩序者留下的社交天賦,所以會因為七天的生存法則而受到傷害。 那次經(jīng)歷后不久,唐閑就懷疑過自己是否真的會有死亡一說? 在弄清了自己的抗性機制后,唐閑確信非生物的力量無法產(chǎn)生抗性。 但當規(guī)則的力量落下后,生命力和恢復(fù)速度卻是大幅度的提升。 這一直以來都是唐閑所無法明白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開始明白了。 仔細回想種種死亡經(jīng)歷,后面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七天規(guī)則時的情況。 也就是說,那才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以至于伊甸之主提前出手。 而在后面的幾次瀕死體驗里,也許在伊甸之主看來,都是必然不會死的。 不管是對付使徒化的唐景,還是對付深海宮殿里的唐飛機,或者那些深海海獸。 又或者面對海神執(zhí)念,冥凰執(zhí)念,以及赤帝。 這些死亡經(jīng)歷,自己都用種種底牌克服了。 或許是伊甸之心的力量,或許是體內(nèi)的獸神傳承,又或許是秩序者留下的燃燒天賦的力量。 便是因為這種種能力,讓自己一次次的渡過了死亡,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而真正足以要了自己命的那次死亡體驗,便是七天規(guī)則的體驗,和這一次,面對法官的經(jīng)歷。 真正的伊甸之主要來了,一體雙生的秘密也即將揭開。 這一刻的唐閑,已然感覺到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便是法官,他也敢于正面迎戰(zhàn)。 但他沒有去搭理法官。 感受著意識里強烈的拉扯,唐閑開始做最后的事情。 他先是來到了唐飛機身邊,借著漫天的金光,將某種力量打入了唐飛機的體內(nèi)。 竭心射線所帶來的負面效果,瞬間被暫時壓制。 “帶著所有人離開?!?/br> 【你怎么辦?這些光是怎么回事?】唐飛機說道。 “別問了,照做就行。帶著所有人離開,回到百川市!” 唐飛機還想說些什么,但唐閑的身影已經(jīng)去了別處。 他來到了白曼聲面前,開始治療白曼聲。 法官見著唐閑似乎有所動作,本欲要阻止,卻被唐閑一眼瞪退。 【你還不清楚你的處境?】 與以往的話語不同,這次唐閑的聲音響徹在法官的識海里,法官覺得這聲音并不是唐閑的。這熟悉的警告讓它不得不停住。 媧皇形態(tài)的白曼聲很快被唐閑以某種特殊的力量,壓制住了竭心射線的負面效果。 【怎么回事?】白曼聲此時和唐飛機也是一個反應(yīng)。 唐閑溫柔的說道: “小白蛇,我們得暫時分開一陣子了?!?/br> 【你怎么了?】 “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具體會多久,我也不清楚。你先和唐飛機一起,帶著大家伙回到百川市。隨后讓黎小虞或者唐景聯(lián)絡(luò)歧源,就說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br> 【唐閑,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會怎么樣?什么是最壞的情況?】 白曼聲語氣焦急,神色擔憂。 唐閑其實也不知道會怎么樣,他只是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會去到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也許會很快回來,也許會花費不少時間。 “不是每個故事,我們都能知道結(jié)尾。記住我說的話就好。” 意識里的牽引越來越強,唐閑在竭力的抵抗著,隨后腦海里泛起了一陣暈眩感。 睡意如海潮般襲來。 他很想沉沉的睡去。 尤其是當他靠近君臨和暗鴉的時候,那股睡意就像是有著某種意識一樣,在瘋狂的擴張。 唐閑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君臨,你我的約定可還算數(shù)?” 【自然,即便今日會死,去了黃泉,你也是我的對手!】 “今日我們都不會死!只是我……我會離開一陣子……你也要活著離開這里,現(xiàn)在就走!請你……不斷的變強……直到你認為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出現(xiàn)在萬獸的視野里!” 聲音已經(jīng)開始透著某種虛弱,甚至連說話都開始不清晰。 君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它能夠感受到,唐閑的身體里有著某種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在流動著。 它聯(lián)想到了法官所說的一些話,隱約明白了什么。 但它相信唐閑,在唐閑治療了它的傷勢后,它看見唐閑輕輕的搖著頭,沒有多言,君臨揮舞殘破的翅膀,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 最后一個是暗鴉,唐飛機唐很rou元霧白曼聲紛紛通過傳送裂縫離開。 唐閑打開了自己的傳送裂縫。 “除魔衛(wèi)道這樣的人設(shè)……我一直以為只在故事里……才會有。唐小黑,我就叫你這個名字吧……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名字了?!?/br> 暗鴉沒有說話,唐閑明明很強,甚至越來越強,可給暗鴉的感覺就像是在交待最后的遺言。 他只是點點頭,雖然心里說著自己其實有人類名字的。 “人間……需要你……如果有你和唐景在,我會很放心。” 唐景是誰暗鴉也沒有問,他正了正自己的鳥嘴面具,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 “你我是同類……我們都明白,這個世間最殘酷的事情……是給了人希望,卻又將人推向深淵?!?/br> 唐閑的一只眼睛已經(jīng)閉上,另一只眼里也滿是困倦的意味。 “百川市就是那個希望,請不要讓它成為下一道深淵。” 唐閑用力的一推,將暗鴉推入了自己的傳送裂縫里。 在將所有人都送走之后,唐閑才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時辰到了,很多事情他還來不及交待,在最后的時間里,他也只能做到這么多。 雙目閉上的瞬間,識海瞬間一片黑暗。 唐閑陷入了沉睡。 但幾秒鐘后,他又睜開了雙眼,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徹底的變了。 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隨著漫天金光開始一點一點的消融,他的笑意卻越發(fā)明朗。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模仿我,因為你下意識的覺得不如我,所以很多事情都喜歡照著我學?!?/br> “唐閑”的聲音沒有變,可語氣卻帶著輕蔑。 這句話是對法官說的。 法官內(nèi)心恐懼,神情卻還強制鎮(zhèn)定著。 【故弄玄虛,這樣的出場方式,你真以為你是這世間的神?】 “唐閑”笑了笑,說道: “我們所做的事情,其實都一樣,就是將所有能夠被稱之為神的家伙,逐個驅(qū)逐,并且獲得它們的力量?,F(xiàn)在,你對于我來說,是最后一個,我對于你來說,也是最后一個?!?/br> 【所以你我之間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后的贏家。】 “是的,不管你以前被我怎么算計,承受了怎么樣的罵名,但是你都不虧,畢竟我給了你一次與我同臺競技的機會。” …… …… 唐閑不知睡了多久。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面自己和法官經(jīng)歷了一場巔峰對決。 夢中的自己,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即便法官的因果領(lǐng)域近乎無解,可自己展現(xiàn)出來的手段好像更強半分。 夢沒有做完,他沒有夢到到底是自己贏了,還是法官贏了。 因為來不及夢到結(jié)果,自己便醒了過來。 這個夢不像夢,夢里的感覺都太真實。 以至于睜開眼的時候,唐閑覺得眼前的現(xiàn)實反而不像是現(xiàn)實。 他是被叫醒的。 有一道聲音,在不斷地呼喊他的名字。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醒來的瞬間,他見到了一張同樣熟悉的臉。 那張臉出現(xiàn)在此時此地,更讓現(xiàn)實像極了夢境。 “你終于醒了?自打我進入這里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來到這里,你是怎么進來的?” 女人的聲音里透著驚喜,唐閑愣楞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好像十幾年間沒有任何變化,一點老去的痕跡也沒有。 就像是與自己分別的那一年一個模樣。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眼角有些濕潤。 他忽然抱住了她,像是害怕這個名為鐘遙的女人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