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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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對方所有奇怪的反應(yīng)都有了解釋。 時雁一嘖了聲。 黎孟夜真是一張好牌打得稀爛,刀還沒想怎么動手,他倒是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通了對方行事的關(guān)鍵,時雁一決定暫且將其擱置一旁,至于對方到底擁有了什么記憶,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 他的注意落到存骨地。 暫時舍掉軀殼后,精神力能覆蓋的范圍大幅提升。 瘴氣依舊,但是不影響視物,那些凝聚起來的惡魂不知疲倦地攻擊著烏池,攻擊落在身體上,豁開的口子染上了黑色的瘴氣,血液流不出來,傷痕也好不了。 時雁一目前無法共感這些,但若是放任不管,待他重新接管身體控制權(quán),得疼上好些時候。 雖說他耐疼,能避開的最好還是避開為妙。 ‘前輩,我也不奢求你能次次避開攻擊,好歹稍微在意一下別人的軀殼嘛?!?/br> ‘哼誑口小兒,此刻才想起來,為時晚矣?!?/br> 烏池現(xiàn)如今的態(tài)度很是居高臨下,也很硬氣,與之前主動權(quán)不在他手里時又截然不同。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時雁一目光微涼,他站在識海的邊緣,淺層的記憶層翻涌過一些碎片化的場景,很快便湮滅在新的瑣碎事中。 或許是封存記憶的地方有所松動,經(jīng)由一番梳理,有越來越多的畫面自腦中復(fù)蘇,與之相應(yīng)的,是其一點點在識海中呈現(xiàn)的模樣。 時雁一抬眼時神色漠然,隔著淺淺一扇透明門,他看到了被深灰色的約束衣綁縛住的身影,周圍有精密儀器記錄著他的各項數(shù)值。 最重要的是占據(jù)了整個房間一堵墻大小的屏幕,其間又分散出數(shù)個監(jiān)控錄像畫面般方正的小窗,正倍速播放著一些零碎不完整的片段。 不同時間、地點,甚至人物都各不一致。 時雁一跟隨著畫面停頓一段時間,依稀能聯(lián)想起部分,就好像突然從某件事中脫離時,看著眼前的景象,或者個人所做出的動作,大腦會突然蹦出一個似曾相識的結(jié)論。 但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停留了短暫的瞬間,一晃眼便消失不見。 那點熟悉感也跟著失去。 這便是時雁一觸及那些畫面后產(chǎn)生的感覺。 緊接著一個認知竄入腦海。 ——真可惜,哪怕現(xiàn)在清楚地意識到一門之隔被限制自由的身影就是他自己,等清醒過來后,他此時在識海中所獲悉的一切,都會被忘記得一干二凈。 ‘你且說來聽聽,興許于我而言中聽?!?/br> 烏池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時雁一挪開了目光,一門之隔的地方驟然崩塌,那些忙碌的人,運行穩(wěn)定的儀器,巨型屏幕上加載的畫面,都像風(fēng)過后一并帶走的灰塵,其存在被抹除得徹底。 他緩步走向識海中構(gòu)筑而成的石桌和石凳,道出了此前的話語。 ‘您瞧著怎么還有兩副面孔。’ 被嘲諷的烏池頓了一秒,跟著停下了原本意圖多山的腳步,生生地讓攻擊穿過了小臂,留下一條丑陋的漆黑印記。 時雁一透過精神力凝成的‘眼’瞧見了這一幕。 他故作詫異道,‘原來被我誤打誤撞了某個事實?’ 烏池成為魔君已久,何時站上的這個位置也已然記不清,但即使是魔修,本質(zhì)都只存有一個本我,最多在面對不同人或物時展示出來的態(tài)度差異。 他這么說純屬是玩笑話。 烏池聽出了時雁一的意思,所以他沒做反駁,也沒有更多的解釋。 而是忍不住地想,對方究竟意欲為何,此前在倒懸海初見,時雁一確實很弱小,弱到他甚至不愿意耗費心神看人一眼。 當其真正將他帶離那片幽禁之地,烏池有過訝異,那也只局限于此,畢竟囚牢要攔住的自始至終只魔君一人,又恰好在時雁一踏足之前,無人在長達千年之久的時間里到訪。 完全可以說成是誤打誤撞的運氣。 而后時雁一很快被動地卷入了爭斗,一個中階水平的閣使就能壓著他打,甚至不得不動用殺手锏保命。 這點水平,在魔君眼中,依舊擺脫不了弱者的稱呼。 及至他主動放棄身體的控制權(quán),烏池趁機探查過對方的實力,水平?jīng)]有任何的精進不說,識海隱隱出現(xiàn)狀況外的波動。 烏池對他這具軀殼掌控極佳,雖不能動用時雁一本來的血液能力,起碼一些不需要靈力的術(shù)法可以使用。 他人對新事物熟悉越是增加一分,于原來的主人而言,便多一分麻煩。 這意味著爭奪控制權(quán)之時,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會降低一分。 烏池沒有盲目地自大,可他也確實認為,未經(jīng)他的首肯,時雁一很難重新奪回本屬于自己的軀殼。 他仗著這點,隨意懈怠,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然不計其數(shù)。 可事實卻并非他所想。 ‘既然前輩不珍惜這具臨時的軀殼,我只好回收利用,也是為了之后少遭點罪,畢竟惡魂聽著就帶毒,我可是很怕疼的?!?/br> 時雁一很輕地嘆息著,在烏池的難以置信中,收回了大半的掌控權(quán),將人趕至僅剩下右手臂的控制。 那里恰好是傷最重的地方。 ‘……’ ‘你的精神力……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