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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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長老,此處一別,山高路遠莫要相送。” 黎孟夜默默向后退了幾步,正好踩進時雁一畫的圈里。 熟悉的光芒一閃而逝,眾人眼睜睜看著兩人被移行術傳送走。 這次百源派大手筆地放上了拘靈陣,堪稱堅不可摧的陣法一次只鎖定兩人,卻一個都沒拿下。 當然苦惱都是丟給他人解決的,與已經(jīng)撤離此地的兩人無關。 對于時雁一而言,他的名字還在絕殺令上,月仙樓的內患未解決,樓內是去不得的,若是隨處找個地方落腳,短期內是沒問題,但時間一長,開銷變成大的困難。 他看黎孟夜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 此前在黎與身上聞到了玉宴閣使的氣息,那日他在魔界與后者交手,有一瞬間傷到過對方,也同時窺探到了閣使身份的秘密。 他們獨特的氣息皆因他們本身皆為已逝之人,又被術法控制,成了能走能打的活死人,他們常年不見真容的裝束,為的是掩人耳目。 玉宴閣主能控制其下所有的閣使,此人對目前的他們而言,是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黎孟夜提過黎與和他立場不同,她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又和玉宴閣脫不了干系,如今由她掌權的第一居,明面上是黎氏的住處,實則盡在玉宴閣的監(jiān)視之下。 他們自然不能再回第一居。 縱觀這江湖之大,一時竟沒有他們可去之處。 時雁一正為之后的去路做打算,突然覺得身上一重。 被攙扶著的黎孟夜頭歪向一邊,已然陷入了昏迷,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毫無防備的時雁一好懸沒被絆得摔個狗啃泥。 更加不妙的是,人雖然陷入了昏迷,身體卻陡然燒起來,儼然一副受傷不淺的狀態(tài)。 剛才和廖致對的一掌有問題? 時雁一放慢腳程,觀察起周圍的景致,最后選了街邊一處有遮攔的地方,將黎孟夜放下,抓起他的手掌察看。 果不其然。 黎孟夜掌中一片赤紅,覆蓋之深連帶著掌心紋路都看不清楚。掌根處浮起的皮下筋脈向上凸起,自手腕開始有青褐色的血紋一路延伸。 袖子往上卷起一段,那紋路好似沒有盡頭。 時雁一眉梢一挑,扯開對方衣襟。 青褐色的線條自手臂攀過肩膀,沿著鎖子骨躥到胸口處,再直直栽入心臟,猶如植物的根系,牢牢地攥緊了那顆搏跳的心臟。 第四十一章 “你想聽我說什么?” 黎孟夜連續(xù)三日高熱不退,期間一直昏迷。 時雁一不敢在一處地方久留,基本都趕著夜間行路,一直到出了城鎮(zhèn),人煙罕至的地方才停下。 夜間林中溫度降低不少,但對黎孟夜身體降溫收效甚微。 哪怕嘗試用冰水,也只能短暫壓下熱度,很快又再度燒起來,可能還因反彈,來得愈發(fā)猛烈。 以這樣的程度燒下去,莫說修士,連神仙都扛不住。 萬一燒壞了腦子,缺失了一大助力不說,他可不想帶一個大齡低智生物招搖過市。 在時雁一如此這般的擔憂下,總算天無絕人之路。 黎孟夜于次日晌午醒來,開口說的第一個字是渴,好歹不是什么幼兒專屬的咿呀胡語。 時雁一放心地舒著氣,轉頭去邊上小溪掬了捧水。 幼荷大小的植被葉子剛好盛下夠一人一次喝的量,時雁一蹲身就準備倒。 黎孟夜眼目含笑地阻止他,“勞煩樓主扶我起來,現(xiàn)在屬實沒力氣?!?/br> 見他病中虛弱,時雁一順從地把人扶起來,將卷了水的葉片朝人面前一懟,“水總能自己喝吧。” 黎孟夜嘗試著挪動手指,緩過虛弱勁后,他先察覺到了身體異常的沉重。 此前被壓制的痛感緊隨而至,刺痛過分尖銳,讓他沒忍住哼出了聲。 手臂撞歪了葉片,里頭的水灑了大半。 “你怎么了?” 時雁一隱約覺得哪里不對。 “我……” 黎孟夜難得茫然,他看著眼前人,緩緩道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實,“好像修為盡失。” 他沒有撒謊。 時雁一端詳對方片刻,得出了這個結論。 在此關頭失去修為,無疑是比心智全無更糟糕的結果。 他從未聽聞能僅憑一掌的功效致使另一人到如此地步。 “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黎孟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凝重。 “短期內不能,至于何時可以,我……無法確定?!?/br>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時雁一聲音透出艱澀。 對方修為盡失意味著彼此間的生死契再無約束能力,只要他想,完全可以丟開黎孟夜另尋幫手。 “樓主不清楚這后面的含義嗎?” 時雁一自衛(wèi)鎮(zhèn)起就處處受限于他,現(xiàn)在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面前,黎孟夜甚至不用細想,都知曉對方的答案。 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一直在期盼著的事情終于有實現(xiàn)機會,踹了他,皆大歡喜。 “你想聽我怎么說?!?/br> 時雁一面露嘲諷,“是啊,千載難逢的機會,之前因生死契諸多限制,恨不能把你一刀宰了泄憤。 現(xiàn)在逮住好機會,可不得痛快地爆揍你一頓再甩手走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