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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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圍著篝火坐了下來。 “梅花鏢借我用用。” 章圓禮將魚往地上一按,熟練地開膛破肚,刮起魚鱗。 “你還會干這個?” “那是自然,我那幫師弟天天纏著我吃這口。我們斷劍山莊多水,夏天熱了就去河里,玩餓了就抓魚吃,我是大弟子,不指望我指望誰?” 徐偈這才想起,方才要問的話,被章圓禮手里這條亂擺的魚打斷了。 他看著章圓禮低垂的發(fā),忽而失了再問的念頭。 既已今朝相識,何必再問前塵? 他撿來被章圓禮舍棄的第一條魚,學(xué)著章圓禮的樣子破開魚腹。 “小心別刮破膽!” 見徐偈不得其法,章圓禮干脆奪過,將里面紅紅白白一齊掏了出來,見徐偈目光一閃,章圓禮突然將滿是血污的手往徐偈臉上佯裝抹去。 徐偈果然一偏頭。 “還怕臟呢!” 徐偈好笑得看著他。 章圓禮沖他一犟鼻,拎著兩條魚尾巴去河里沖洗去了。 不一會兒,一大一小兩條魚紛紛架到火上。 魚rou嫩薄松軟,比尋常rou易熟,叫火一炙,魚皮就先泛出油花。 章圓禮咽了口口水,喃喃道:“真的好餓?!?/br> “你背上的泥,干了嗎?” 章圓禮這才想起先前那一后背的泥水,他擰了擰身子,“干了,不難受了!” 徐偈起身從架上取下二人烘干的外袍,遞到章圓禮面前,“干了就穿上吧?!?/br> “你冷???” “你不是剛病好嗎?” 章圓禮一想也是,老實巴交穿上了烘得熱乎乎的外袍。 魚rou熟得很快,章圓禮提前用梅花鏢在魚rou上劃了花刀,此刻雪白的rou上泛起焦黃,細密的油光擠擠挨挨地從魚rou中鉆出,帶著誘人的香氣。 章圓禮將口水狠狠咽下,“我先吃了?” 徐偈將那條略小的魚遞給章圓禮,“先吃這條。” 見章圓禮眼睛黏在那條大魚上,徐偈道:“也給你留著成不成?那條熟得慢些。” 章圓禮卻將小魚直接塞到徐偈手中,“那不成?!?/br> 而后搓了搓手,“我看明明熟了。”說罷直接將魚拿了下來。 他不顧燙嘴一口咬了上去,和著油的嫩滑魚rou在口中炸開,他一邊哈氣一邊含糊道:“可惜沒有鹽滋味?!?/br> 徐偈也跟著咬了一口,果真魚rou清淡,但勝在新鮮,入口香膩,鮮嫩彈牙。 見章圓禮囫圇地吃了滿嘴的油,徐偈道:“你小心刺?!?/br> 章圓禮熟練地吐出一串兒小刺,連話都顧不上說。 直到一條魚只剩一條魚骨頭,章圓禮又巴巴地盯著徐偈手里那條。 徐偈往口中遞魚的動作一頓。 “沒吃飽?” “……嗯?!?/br> “咱們再抓一條?” 章圓禮哀怨地看了徐偈一眼。 徐偈看著被自己啃噬過的魚rou,一時犯了難。 卻聽章圓禮道:“你吃飽了嗎?” “……飽了?!?/br> 章圓禮用自己圓溜溜的杏眼望向徐偈。 “……這魚我吃過了?!?/br> “沒事,還剩不少?!?/br> “你真不介意?” “太餓了,也可以不介意?!?/br> 徐偈一時失笑,將魚遞到章圓禮手中。 章圓禮這回總算吃得不那么急了,肚皮漸漸填飽,身上的泥泥水水徹底干透,再也感受不到一絲難受,他望著眼前暖融融的篝火,篝火后面容溫和的人,以及那人身后的潺潺水面,忍不住喟嘆一聲,“缺了點什么?!?/br> “缺什么?” “缺酒。” 徐偈一愣,“這確實沒辦法,明日補上?” 章圓禮勉強點了點頭,咬了一口rou,咀嚼了半晌,突然嘖了一聲,“還是缺酒?!?/br> “非得今天?”徐偈覺得有些好笑。 章圓禮挑了挑眉,挑釁地看著他。 徐偈忽而低頭一笑。 “你是不是也想!” “是?!?/br> “我就知道你也想!” 如此星辰如此夜,有身旁一人,如何不想?徐偈抬起了頭,“圓禮,你是不是也去京城?” “是啊。” “好,改日一定共飲?!?/br> 章圓禮兩靨陷起深深的酒窩,他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走?” “陸路如何?水路恐怕還有危險?!毙熨实?。 章圓禮左右看了看,“他們不會再找來吧?” “圓禮,你有沒有想過,當日你……把我吊到樹上,我卻沒遇到刺客,為什么?” 章圓禮卻深吸一口氣,“你這一說,確實好險,幸虧你沒事!” 徐偈搖了搖頭,“是驛站。我在驛站暴露了身份,才叫刺客確定了我的行蹤。往后我們只要避開驛館,不露身份,天大地大,他們上哪尋我去?” 章圓禮想了一會兒,也點點頭,“而且陸上不比船上,怎么都好逃?!?/br> “正是此理,只是要辛苦些?!?/br> 章圓禮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辛苦的?!?/br> 徐偈笑了笑,“若不辛苦,你也不會先前坐船?!?/br> 章圓禮卻一臉期待地望了過來。 “咱們過了這就能到宿州,那兒的糖醋鯉魚首尾高翹,形似新月,汁濃rou亮,色若琥珀,帶你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