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物種不同怎么談、我的仙狐愛人、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七零拐個知青當(dāng)爸爸、[原神同人] 帝君養(yǎng)崽計劃、[綜漫] 我給宇智波看眼科、腹黑撩!纏寵吻!被岑爺暗誘攻陷、嬌花的鄉(xiāng)下對象[九零]
徐偈將他圈緊,“都依你?!?/br> “快點快點,往那邊走,天黑了就找不到魚了?!?/br> 徐偈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對了,接下來是去哪座城?” “其實從亳州到洛京已然繞道了,我們得先去陳州?!?/br> “能路過開封嗎?” “過了陳州就是開封?!?/br> 徐偈點了點頭,“那還來得及?!?/br> “你要干嘛?”章圓禮從懷里抬起了頭。 “你忘了?”徐偈低下頭,“我答應(yīng)過你,我們七月十五去開封賞燈?!?/br> 章圓禮望向他,眸中漸漸柔軟起來,“你還記得???” “怎么可能不記得?” “我……沒當(dāng)真?!?/br> “為何不當(dāng)真?” 章圓禮撇了撇嘴:“當(dāng)時以為你要退婚,不敢當(dāng)真?!?/br> 徐偈的馬蹄慢了下來。他低頭看著章圓禮,松了緊環(huán)的臂膀,攏入章圓禮的腰間,靠近了些許,“圓禮,往后我的話,你盡可信?!?/br> 章圓禮反應(yīng)有些遲緩,“嗯?” “在你面前,我不輕言?!?/br> 章圓禮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平生未見的歡喜。他從徐偈懷中直起了身,額頭靠著額頭,他想摟住徐偈,想蹭一蹭,想親他,可想了半天,卻羞于行動。 只在兩頰染著蓬勃的紅,一雙杏眼渾圓地望著他,里面盡是瀲滟的波光。 晚晴朦朧的夕陽,在兩人相抵的額頭間染透了余暉,于淺近的鼻息間隔了一線昏黃。 徐偈不是沒有感覺。 他的手輕搭在章圓禮的腰間,感受著夏日薄衫下勁痩柔軟的腰肢。 在呼吸,在跳動,在發(fā)燙。 可最終,徐偈只是拿自己guntang的額頭貼了貼章圓禮汗津津的額發(fā)。 “好了,快坐好吧,不然真摸不到魚了?!?/br> 額前的麻癢鉆進了章圓禮的心里,他成功被慰藉了個妥帖,重新窩回徐偈懷中,把那只方才忘干凈的傷腳重新飄起,笑嘻嘻道:“快走吧?!?/br> 兩人不徐不疾地駛離官道,向著河邊閑適行去。 而朱邪鵬的追捕隊伍,在文書交涉后將城門轟然開啟,飛揚的馬蹄奔滿了官道,直奔至鎮(zhèn)上,驚得塵埃四散,犬吠盈天,百余人霎時將小鎮(zhèn)翻了個底朝天,卻連他倆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找到。 朱邪鵬急得青筋直跳,“他倆這是要連夜出逃?。俊?/br> 而后一聲令下,烏壓壓的隊伍火燒眉毛般向下一個鎮(zhèn)追去。 就這樣,待他二人兜著魚晃到鎮(zhèn)上,朱邪鵬隊伍音塵已絕,唯剩夕陽殘照,綠柳拂波,好一派安詳景致。 小鎮(zhèn)清幽,日頭一落,青石路上便沒了行人,散落的屋舍上了炊煙,章圓禮聞著家家戶戶飄來的煙火味,肚子餓得咕咕叫。 等找到客舍,章圓禮叫徐偈抱下馬,不等站穩(wěn),就兜著魚單腳蹦進了火房。 所幸老板娘極善廚藝。將鮮魚煎黃搗碎,以沸水環(huán)擊,待湯色奶白,細(xì)rou化進湯中,往盆中一倒,鍋底殘渣魚刺濾了干凈,再撒上一點蔥花,鮮濃的魚湯便在盆中滾著沸上了桌。 章圓禮愛吃魚,也愛喝魚湯,火急火燎地給自己盛了一碗,徐偈想替他舀,竟一時沒插上手。 章圓禮舀了自己的,又干脆給徐偈也舀上,拿起小勺吹了起來。 待入了口,章圓禮瞇著眼長長喟嘆了一聲。 徐偈笑道:“怎么餓成這樣?” “本來只有五分餓,回來的路上想到能喝魚湯,就成十分餓了?!?/br> 徐偈笑道:“我不知你愛喝魚湯?!?/br> “我自小愛喝?!闭聢A禮又喝了一口,“我瞧你是旱鴨子,你們虞國不會水系不豐吧?” 徐偈失笑:“怎么可能沒有河流?只不過或湍急,或曲狹,漕運不興罷了。你想吃河鮮野味,都有的?!?/br> 章圓禮咂了下嘴,“我們運河平坦寬闊,魚rou也松軟肥美,但我聽聞激流中的魚身體細(xì)長,緊實滑嫩,是運河里的魚不能比的,到時候給我弄來吃?!?/br> 徐偈給他滿上魚湯,“好?!?/br> 正吃著,老板娘又端上來新烤的rou囊,rou香滋溜鉆進了章圓禮的鼻,他笑彎了眼,“rou餅配魚羹,老板娘你著實不辜負(fù)美食?!?/br> 老板娘掩口笑:“我不過瞧你餓,給你上點扎實的?!?/br> 章圓禮是真餓,魚湯哪能飽腹,當(dāng)即愜意地吃了起來。 夏日喝湯,最易出汗,章圓禮吃了一頭汗,干脆解了外衫,挽起衣袖,叫兩只瑩白小臂在細(xì)微的晚風(fēng)中晃動。 夏日本就衫薄,章圓禮畏熱,更比別人穿的清涼些,此刻除了外衫,纖薄的中衣貼在少年身上,像細(xì)瘦的柳條,又柔又韌。 章圓禮粘人,先前并未對坐,而是沿低矮的四方小桌,一邊一個相鄰而坐。章圓禮吃得興起,那熱氣騰騰的身軀挨著徐偈,直熱得徐偈也出了細(xì)密的汗。 徐偈自小教條,不慣寬衣松袍,濃夏仍衣衫齊整,章圓禮瞧他額間細(xì)汗,一心疼,伸手就去解他衣衫。 “快脫了吧,瞧把你熱的。” 坦蕩的手摸上緊繃的身軀,徐偈一把握住,“先吃飯,我不熱。” “你都冒汗了?!?/br> 章圓禮突然湊近來聞了聞。 徐偈身體一僵,“怎么了?” 章圓禮干脆趴到他的肩上,在脖頸間到處里嗅著。 徐偈臉都紅了,試探道:“圓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