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物種不同怎么談、我的仙狐愛人、分手后被裝乖學弟釣住了、七零拐個知青當爸爸、[原神同人] 帝君養(yǎng)崽計劃、[綜漫] 我給宇智波看眼科、腹黑撩!纏寵吻!被岑爺暗誘攻陷、嬌花的鄉(xiāng)下對象[九零]
如是又過六年,二十年之期已到,章圓禮摘下徐偈發(fā)間的白發(fā),年逾不惑的朱邪旭大病初愈,大虞與晉國將磨礪二十年的利刃,向著梁國,出鞘了。 大虞率先分三路越過長江,東西兩軍聲東擊西,掩護徐偈與章圓禮親率的十五萬中軍迅速北上,在梁國毫無準備之下,連下十城。 梁國反應迅速,當即派五十萬大軍前往鎮(zhèn)壓,與徐偈的中軍于彭城相撞,徐偈距城死守,生生拖住了五十萬強兵。 在大虞與梁國戰(zhàn)事焦灼之際,北方的晉國突然發(fā)兵,集三十萬兵力合兵一處,直取大梁都城。 梁國腹背受敵,于亂局中迅速作出判斷——先取徐偈首級,令虞軍自潰,再以都城高墻,拖住晉國大軍,在解決南面威脅后,迅速調兵北還,與北境固守的二十萬大軍匯合,將晉軍前后夾擊。于是梁國只分兵十萬北上支援,余者四十萬,盡數(shù)圍困彭城,勢將大虞國君徐偈斬于城下。 四十萬梁軍強攻城門,外城僅三日便被攻陷,徐偈與章圓禮退守內城,死守等援。 大虞的南北兩路大軍終于在徐偈二人危在旦夕之際,順利馳援,以攏共二十萬的兵力,對抗梁國的四十萬大軍。 為扭轉戰(zhàn)局,徐偈親率大軍出城迎戰(zhàn),帝后做先鋒,使虞軍士氣大振,如一把利劍插入了梁軍腹部。 最終,沖破梁國陣型,將梁國將領斬于陣前,梁國大潰。 大虞此戰(zhàn)大捷,在破梁軍四十萬后迅速合兵北上,大梁終于露出了頹勢,在兩國夾擊下捉襟見肘,敗績頻出。 這是一場三國的死戰(zhàn)。 此一戰(zhàn),河邊的骨堆了一層又一層,鮮血染紅江水,沉尸滯流,連日不清。此一戰(zhàn),哀鴻遍野,尸陳如山,尸骸枕籍,肝髓流野。此一戰(zhàn),無君王,無將士,人人皆是刀槍劍戟,都可化作泥中塵土。 徐偈身中三劍,章圓禮拼死相護,數(shù)歷生死,幾經(jīng)飄搖。李懷義殉國,李云霄重傷,朱邪旭舊疾復發(fā),險些客死異國。 終將大梁國都攻克,大梁皇族蕩平,徐偈與朱邪旭站在大梁宮城之內,徐偈氣息奄奄,朱邪旭搖搖欲墜,兩人四手相握,勉力一笑,拼盡全力強作精神,其實皆恨不得昏在當場。 二十日后,兩位帝王喘息得當,從盟友變成了分毫不讓的敵手,于大梁天子所居正殿,為地皮戰(zhàn)利的劃分吵得不可開交。 大虞的白衣與晉國的繡衣將大殿團團圍住,彼此兵刃相見,喘息相聞,誰也不敢妄動。 殿內爭吵之聲傳到殿外,白衣與繡衣的兩位首領卻躲在遠處的房頂上喝酒。 殿內傳來虞國使君的斥罵:“此戰(zhàn)我大虞出力,遠多爾等!此乃共識!” 李首領的脖子立馬順著風向外探去。 章將軍踹他一腳,“看什么看?喝酒!” 晉國緊接著也傳來倨傲之聲,“我晉國出兵三十萬,爾只出兵二十,我晉國五占其三,并不為過?!?/br> 章首領低罵一聲,“好不要臉?!?/br> “爾若論人數(shù),我大虞二十萬破敵四十有余,你晉國破敵三十不足,以此來算,當我四你三,余者了了,權當我大國氣度,讓予爾國?!?/br> 章圓禮又哧地一笑,嘆道:“也好不要臉?!?/br> 他懶得再聽兩方叫罵,見李云霄仍擎著首細聽,便一把將其拽了過來,“還聽什么,他們打起來才怪,只管喝酒便是!” 李云霄只得給自己添了一盞,酒還沒沾唇邊,便咳起來。 “傷怎么樣了?” 李云霄邊喝邊咳,“快好了。” 他話落,見章圓禮舉著酒壇便往嘴邊倒去,當即奪下章圓禮的酒壇,“你慢點喝,怎么還直接用酒壇往嘴里灌?我聽聞你救虞國皇帝時受傷了,要緊嗎?” 章圓禮摸了摸兩肋,在彭城的那場突圍戰(zhàn)中,徐偈中箭落馬,章圓禮飛身相護,這一左一右的琵琶骨,曾叫梁國的長槍戳了兩個血窟窿。他咂了咂嘴,“有他在,死不了?!?/br> 章圓禮睨他一眼,“表哥受傷沒?” “沒?!?/br> 章圓禮嗤笑,“還瞞著我,我瞅他積勞成那樣,沒受傷也丟了半條命。” 李云霄便笑,“非有意相瞞,但如師兄所說,虞國國君尚在,我們陛下也不敢死?!?/br> 章圓禮聞言躺倒在屋頂瓦上,灌了口酒,懶洋洋道:“既都死不了,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br> “虞國國君果無侵略之心?”李云霄問道。 章圓禮仰臉笑,“我不讓,他不敢?!?/br> 李云霄拿盞和他一碰,望向遠方,“如此,好日子真的要來了。” 房頂?shù)木茐佣训霉緡M厣蠞L,兩國一直商談到黃昏,潑婦罵街般為一寸兩寸的土地吵掀殿頂,摔杯為號都上演了數(shù)回,最后各自捏著鼻子簽了約。 章圓禮看著險些將長槍戳進對方鼻梁的白衣與繡衣分兵散去,拍了拍手,將腳邊酒壇一腳踹下房檐,“我說他們打不起來吧?” 李云霄也終于透了底,“陛下臨行前囑咐過,圓禮在他們手中,行事需顧忌三分?!?/br> 章圓禮笑罵:“呸!真當我遭人嫌棄,需他顧忌。”說罷,忽而一嘆,“二十年前,他說我蠻橫無理,必會失寵,勞他牽掛了我二十余年。” “虞國呢?平心而論,我瞧虞國戰(zhàn)力略勝于晉,虞國往后是否真會為你,避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