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弟釣住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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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8 15:25:07~2023-02-19 05:2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余兒的略掠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照夜清 36瓶;長木木木木 20瓶;q 11瓶;邪神的信徒 10瓶;深酒、浮一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24 江宴濯出現(xiàn)的一瞬間, 段敘的瞳孔瞬間收縮,先前扭曲猙獰的表情瞬間蔓延出裂痕,透出源源不斷的心虛。 “你來做什么?!倍螖庀⑸匀? 故作強勢地看著江宴濯。 “我來還外套?!苯珏贸鲆粋€嶄新的購物袋,里面放著的是簡渺那件外套的同款, “我家阿姨之前洗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我買了一件新的, 學長抱歉。” 可還沒等簡渺接過購物袋,段敘便粗暴地搶了過去, 把里面的衣服抓了起來:“外套?他的阿姨幫你洗衣服?簡渺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最避諱跟別人接觸嗎?” 他和簡渺在一起的時候, 甚至連互換外套都沒試過。 “難道你的什么接觸障礙都是騙我……”段敘拽著衣服還想質問,一個清脆的巴掌甩到他的臉上, 他不受控制地側偏過頭。 往日溫淡得仿佛沒脾氣的簡渺垂下自己的手, 嗓音沉冷:“段敘, 我不是你。” 江宴濯并不關心現(xiàn)在的段敘有多恥辱,視線落到簡渺顫抖的右手上……學長即便剛剛甩巴掌,也是把手藏到了袖子里。 沒有直接接觸。 簡渺冷掃了他一眼, 轉頭就走, 段敘終于意識到恐懼, 連忙伸手去拽他。 但剛動身, 江宴濯更快一步壓住了他的手。 他細長且節(jié)骨分明的手扣在段敘手腕上, 驟然施加的力道讓段敘有種骨頭要被握碎的錯覺。 “雖然不知道學長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江宴濯一雙茶色的眼睛笑盈盈的, 語調卻虛偽而平靜,“但死纏爛打終歸是不好看的, 對嗎?” 段敘憤恨地別開視線, 什么叫不知道?這件事除了他和簡渺, 不就是他江宴濯最清楚了嗎?怎么現(xiàn)在就露出這幅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 江宴濯垂首逼近,格外精致的眉眼極具壓迫力,他淺色的唇無聲輕啟,淡然警告:識趣點。 “你……”段敘表情扭曲,抬手就想反抗,但還沒來得及動作,江宴濯快一步抽回手。 隨之,是簡渺側身擋在了江宴濯跟前。 “段敘?!焙喢斓氖致湓诮珏氖滞笊?,保護的意圖非常明顯:“別動他。” 段敘一愣。 在他的認知里,簡渺極少和人交好,更不會主動接觸,寥寥幾次的牽手都是自己花式央求后短暫的觸碰。 ……他以為簡渺是反感跟所有人接觸的。 怎么對江宴濯就處處破例? 關門的響聲震徹房間,段敘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頹靡地蹲下身,咬牙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簡渺很生氣,步子走得很快,江宴濯跟在他的身后,視線一直落在簡渺的手上。 學長穿的外套似乎都是稍微大一點點,袖子總能恰到好處地遮過指尖,露出粉白的指頭。 而現(xiàn)在,簡渺因為情緒起伏,抓著江宴濯手腕的指尖微微泛著白。 這算牽手了?那四舍五入一下,是不是就等同私奔? 江宴濯唇角輕挽,默聲跟在簡渺身后,任他把自己帶到其他地方。 簡渺把人拽進了電梯,看著面前的一排數(shù)字,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有目的地。 茫然之際,手心抓著的手忽然抬起,慢慢移動到簡渺的視野中,按下了-1。 “負一樓不是車庫……”簡渺才反應過來,立刻松開牽著江宴濯的手,往電梯角落后退半步,“抱歉?!?/br> “沒關系?!苯珏粍勇暽貍冗^身,在簡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握住手腕,“喬橋說你不舒服,我就想著順便來看看……我不是有意偷聽的?!?/br> “不用在意。”簡渺低下眼睫,“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解圍?!?/br> 他頭疼得厲害,要是沒有江宴濯,指不定要被段敘糾纏多久。 電梯里只有下行的聲音,負一樓的指示燈閃爍時,簡渺才聽到江宴濯的聲音:“不開心的時候可以不說話,不用勉強自己?!?/br> 簡渺下意識想解釋,但抬頭對上那雙漂亮的茶色眼睛時,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不一很失禮。 小學弟對他沒有惡意,也是真的關心。 “嗯?!彼拖骂^,看著自己腳上踩著的酒店拖鞋,嗓音低淡又失落,“第一次失戀,難免有些傷心?!?/br> ……第一次失戀。 明明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江宴濯的情緒卻一下沉了下去,像一塊包裹冷冰的石頭砸進了心口最軟的地方。 “如果真的喜歡,學長還是回去把話說清楚吧?!?/br> 簡渺頓了頓,回頭時對上江宴濯的眼睛,他站在身后,電梯燈被遮在他的發(fā)后,眼瞳不映光時又浮出了先前在房間里的冷。 他當然不是因為段敘而神傷,只是因為自己無疾而終的“初戀”。 對于那個已經是過去式的人,“初戀”的意義對于簡渺來說更加重要。 氣氛有點僵硬,簡渺本來想隨便扯點什么將話題打趣算了,但江宴濯卻先一步開口:“但我向來不認可吃回頭草的事,所以出于禮貌,我也只勸這一句?!?/br> 簡渺沒聽過這種勸人的話,安靜了兩秒后忽然笑了,笑聲夾雜輕微的咳嗽。 江宴濯看著他慢慢浮紅的耳尖,將新外套從袋子里拿出來,蓋在簡渺的肩膀上:“走吧,我?guī)Я塑囪€匙?!?/br> 落到肩頭上的衣服有一陣很淡的鳶尾香,但并不濃烈,和江宴濯身上的味道很貼近。 讓簡渺有一瞬被環(huán)抱的錯覺。 一直困擾著簡渺的眩暈和頭疼像被輕輕拂開,他愣在原地看著江宴濯,站在電梯門外的男生輕按著開門鍵,等了他一會兒,才輕聲解釋:“去醫(yī)院,你發(fā)燒了?!?/br> 簡渺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意識到真有點不對勁。 “你去我房間幫我擦藥的時候,手心就有點熱?!苯珏皖^輕垂著腦袋,嗓音微悶,“但我當時沒及時發(fā)現(xiàn),抱歉?!?/br> “怎么是你給我道歉呢?!焙喢齑瓜卵郏拔易约褐臎?。” 因為睡眠不足,簡渺的眼尾落著色澤淺淡的紅,襯得眼尾嫣然。 江宴濯走到車前,替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體貼道:“先上車,別勉強自己。” 簡渺本來想坐在后面休息,但看著江宴濯殷切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回絕,低聲道了句謝謝后便進了車里。 見他低頭開始系安全帶,江宴濯的唇角落出一摸得逞,繞到駕駛座。 簡渺低頭給喬橋發(fā)了個消息,剛覺得嗓子干,一瓶扭開的礦泉水便遞了過來。 “潤潤嗓子,附近的醫(yī)院有點遠,學長可以先睡會兒?!?/br> 江宴濯故作正經地握著方向盤,余光卻隨著簡渺,看著他小松鼠一樣雙手捧著礦泉水,抿完之后唇面還是潤潤的。 段敘的電話和消息不斷,簡渺直接把人拉黑,之后便靠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 生病的時候,總容易有莫名其妙的回憶。 ……大一的時候簡渺也生過一次病,他在畫室熬夜畫稿,因為忘記帶宿舍的門卡又不好意思吵醒舍友,所以找了個咖啡店干坐到天明。 他是在凌晨五點被段敘找到的,段敘頂著一頭剛睡醒的亂發(fā),衣服穿得七扭八歪,來咖啡店第一件事就是把受凍發(fā)燒的簡渺帶去醫(yī)院。 簡渺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生病的難受了,只是看著段敘忙前忙后的緊張,忽然覺得心口空缺了十幾年的地方被他一下填滿了。 人生病的時候總容易脆弱。 當時簡渺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段敘,但真的覺得被人這么關心很不錯。 那天之后,簡渺做了兩件事,租了公寓,答應段敘的交往。 到了醫(yī)院,簡渺看著長長的隊伍還有些茫然,江宴濯已經輕車熟路地去掛號看診:“我提前掛了號,還有兩位就到學長了。” 簡渺有些意外他的周全:“……你什么時候預約的?” “喬橋學長說你在睡覺的時候,當時搜了一下附近的醫(yī)院,看到還有剩下的名額就趕緊預約了?!苯珏f完,俯身問了值班的醫(yī)護人員,得到答案后便帶著簡渺往樓上走。 醫(yī)院來往人多,進電梯時簡渺看著涌進來的人瞬間有些不適。 上一次段敘帶他來醫(yī)院的時候,他就很不舒服。 露在外的皮膚涌起一種刺刺的癢感,像各種小蟲沿著皮膚的紋路攀爬,簡渺下意識把手收進外套里。 和陌生人被迫貼近的距離,擁擠的空氣,漫長的等待……都讓他比生病更難受。 剛想往里避讓時,淡淡的鳶尾花香便浮到鼻尖。 簡渺抬頭,江宴濯站在身前,不動聲色地把他護在身后的角落里。 那陣令簡渺不適的逼仄感瞬間減緩不少。 簡渺微怔,低頭時看到江宴濯垂在身側的手,腦海里一瞬閃回的,是今天早上想牽他的沖動。 “怎么了?” 低淡的男聲忽然從跟前傳來,簡渺輕抬起頭,對上了江宴濯問詢的眼神。 臆想他人的心虛從心頭閃過,簡渺下意識避開了他的視線,不自然道:“沒?!?/br> “很不舒服?”江宴濯抬起手,想幫簡渺試試體溫。 那只手細長節(jié)骨分明,落在眼前攏住了所有視野。 往日的排斥和局促在此刻煙消云散,“被觸碰”的念頭在這一刻無比清晰,預感到要被碰到的皮膚忽然開始發(fā)癢,似乎連神經末梢都不由抑制住地為之顫栗。 簡渺從未對被觸碰這件事產生過期待,江宴濯是第一個。 ……要被他摸了。 想被他摸了。 簡渺在距離拉進的幾秒之中明確了這個想法,可江宴濯的手卻在將要貼近他額頭之前停下。 像是游魚將要咬勾時,垂釣者卻收了餌。 簡渺本來懸著的心驟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