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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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渺把水果放到單人病房的椅子上,先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病理報告,確認沒事了才松了口氣:“身體感覺怎么樣?” “都好?!倍畏蛉藧巯У貭恐氖?,微涼的指節(jié)撫著他的手背,“你呢?燒退了嗎?實在不舒服也不用著急過來?!?/br> 一陣不適順著后脊攀附,渾身的神經(jīng)都抗拒這么親密的接觸,簡渺卻忍了下來。 “沒關(guān)系,這次我過來也是為了一件事。”簡渺慢慢地回握住段夫人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暖著她的指尖,“這件事不會影響你跟我的關(guān)系,所以您也不必著急動怒?!?/br> 聽他這么說,段夫人的笑容慢慢散了。 “我和段敘分手了,在他跟您坦白之前就分手了?!焙喢煺f。 “為什么?”段夫人似乎不敢相信,“你上次……” “上次是段敘說您生病了,受不得刺激,當然我知道現(xiàn)在說也會刺激您,術(shù)后的確不是坦白的好時候,但……”簡渺抿了下唇,“您就當是我任性?!?/br> “我……”段夫人頓了一下,慢慢呼出一口氣,握著他的手,“我當然不會生氣,渺渺你是好孩子,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既然沒有惡意,那么在這個時候都忍不住要說明白……只能證明他和段敘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簡渺曾經(jīng)是喜歡過段敘的,在不知道他的欺騙以前。 因為是男生,所以他不需要喜歡的人為他出頭,替他反擊,只需要像那天在藝術(shù)樓里,給他找回已經(jīng)弄臟的衣服,遞來一條溫暖的圍巾,就已經(jīng)足夠打動他了。 他不覺得委屈,不需要保護,但那種知進退的關(guān)懷和在意足以讓他怦然。 可惜,連這點回憶原來也跟段敘無關(guān)。 那么這個人就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了。 段夫人握著簡渺的手用力,又緩緩松開,到最后她的眼神又變得落寞:“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我也不能多說什么,年輕人嘛,總是分分合合?!?/br> “不會合了?!焙喢煺f,“他做了觸到我底線的事情,還用您威脅我保持沉默。我對他的所有忍讓都是因為您?!?/br> 段夫人臉上浮現(xiàn)錯愕。 簡渺從未在她面前展現(xiàn)過這種冷漠,所以她一下子就明白這不是玩笑。 簡渺松開了她的手:“擔心您多想,我再說一次,我和他的事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您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br> 離開之前,簡渺聽到了段夫人細弱的聲音:“渺渺,你能說清楚一點,他做了什么嗎?”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忽然開啟,段敘走了進來:“……渺渺?” 段敘的臉很憔悴,看得出來是完全沒休息好。 簡渺將視頻發(fā)給楊妮之后,得到了那位雷厲風(fēng)行的經(jīng)紀人簡潔的回復(fù):“我知道了?!?/br> 楊妮既然是圈內(nèi)知名的金牌經(jīng)紀人,她能捧出一線,就能把人按死在圈外。 短短一天,簡渺就已經(jīng)看到了不少份解約合同。 他從簡渺這里得到了多少,楊妮就搶回來多少。 段敘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平日里的逢場作戲退卻后,只剩下無力的蒼白,他扯了扯唇:“你來了,我都還沒跟你說我媽……” “來了正好?!焙喢煨χ驍嗨m(xù)上先前的話題,“阿姨,您還記得我高中跟人打過一次架嗎?” 段夫人點點頭,她記得記得很清楚。簡渺那天渾身是傷,還笑著跟他逞強說是自己摔的。 段敘沒想過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渾身一僵。 他下意識用了哀求的語氣:“渺渺,我媽剛手術(shù)完……” 他企圖用軟肋勸阻簡渺,而跟前的人卻沒有絲毫動搖:“那件事,是段敘做的?!?/br> 惡寒仿佛掏空了段敘脊骨里那一絲自尊,他看著面前的簡渺,只覺得陌生又恐懼。 ……簡渺竟然會做到這一步。 “他跟學(xué)校里的混混說我的性取向,裝聾作啞地看著我被別人霸凌,然后不知道怎么開竅了,死纏爛打地糾纏我?!焙喢斓匦χ路鹪谥v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 但每一個字都是被舊憶腐蝕的銹釘,刺入段敘的胸口,霍地剖開他血骨深處潰爛的地方。 段敘下意識地想否認,可看到母親蒼白的臉,洶涌的羞愧頓時將他淹沒。 ……簡渺知道了過去一切,那么他的一切都完了。 看著自己兒子失落破敗的臉,段夫人虛弱地開口:“小敘,是真的嗎?” 病房已經(jīng)成了冰窟,段敘只覺得自己的嘴皮千斤重,他看向簡渺,眼神里盡是乞求和挽回。 “不要去博人性,”簡渺卻輕輕渺渺地笑,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低聲,“你知道,我還有證據(jù)的?!?/br> ——證據(jù)。 他的出軌視頻。 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楊妮,而他已經(jīng)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如果讓他媽知道…… 段敘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后悔,他不該逼簡渺的,更不該覺得自己了解,掌握這個人。 簡渺不是不會攻心。 “……是?!倍螖⒌椭^,不敢再看他的視線。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不會再糾纏你?!?/br> * 簡渺剛下車的時候就接到了江宴濯的電話,江挽鯉幫他把行李帶回來了。 他輕輕地應(yīng)好,說現(xiàn)在就去他家取。 回去的路上他看著車外的風(fēng)景,只覺那陣風(fēng)像將他的胸前吹出了一個洞,空空落落的。 即便知道初戀大部分都是無疾而終的,但他其實也偷偷想過就那么純粹而簡單地維持一段感情,和段敘。 可不行就是不行。 他有接觸障礙,而段敘渴望觸碰,他們注定不會長久。 車停,簡渺看著江宴濯發(fā)來的地址,來到他的門前。 昨天因為生病,他對自己是怎么到江宴濯家毫無印象,但在這之前簡渺已經(jīng)確認自己對江宴濯并不反感。 他站在門前,剛想伸手按門鈴,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你是真能折騰你哥,我好不容易休假……”江挽鯉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話題輕止,“來了?” 簡渺輕輕點頭剛應(yīng)下跟前的人就已經(jīng)側(cè)身:“那你進去吧,他在房間里。我先回去了,臭小子不喜歡別人留宿,親哥也不讓。” 江挽鯉說完就離開了公寓,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簡渺站在玄關(guān)處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如何理解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明明上午才從這里離開,但晚上過來已經(jīng)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簡渺漫無目的的視線忽然落到隔壁的沙發(fā)上。 沙發(fā)上放著一件黑色的短袖,應(yīng)該是剛洗好的,隨意地搭落在沙發(fā)上。 換做平時,簡渺是沒有興趣去翻看別人的衣服的,因為那樣非常不禮貌……可今天例外。 因為他看到了短袖領(lǐng)口的標簽——schmetterlinge im bauch haben. 這是一串德文,直譯是蝴蝶在胃,意譯是……怦然心動。 是歐洲一個小眾的時裝屋牌子,以精良的針織手工和選材聞名。 簡渺知道這個牌子的原因,是那次在藝術(shù)樓事件里,段敘給他的圍巾就是這個牌子。 當時簡渺不好意思白收別人的東西,打算買一個新的給段敘,結(jié)果段敘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牌子的名字,他只能自己翻找。 后來找到這個牌子后,卻因為那條圍巾的款式早已絕版,買不到,所以簡渺才換成手織的。 現(xiàn)在想來,那條圍巾就不是段敘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牌子。 更何況段敘即便出道以后買衣服也是交給助理,只追求大牌名牌,壓根沒有察覺小眾精品的品味。 簡渺看著短袖的表情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將白天一晃而過的猜測坐實。 那天在藝術(shù)樓,知道他受欺負,幫他撿回校服的,果然是江宴濯。 他們在很早之前就有過交集。 細微的刺癢從掌心蔓延起來,像是坍塌的多米諾骨牌,順著指尖一直倒落到心口,然后沉沉地墜入心湖。 心跳過快,近乎心悸。 偌大的公寓安靜了一會兒,就當簡渺還在發(fā)呆時,臥室的門忽然推開了。 大腦空白的一瞬間,簡渺下意識把江宴濯的短袖藏到了身后。 江宴濯的頭發(fā)稍長,因為濕了水被隨意地捋到發(fā)頂,滴落的水珠延在漂亮的肌rou紋路之上,黑色的浴巾圍在腰間,反常的顏色襯得皮膚更白,人魚線清晰分明。 彌漫著霧氣的荷爾蒙,一下讓人面紅耳赤。 看著安靜坐在眼前的人,江宴濯茶色的眼底漾開意外,隨后平靜尋常地順過潤濕的發(fā):“學(xué)長?” 簡渺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低下頭磕絆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你先換衣服吧。” 江宴濯看著他慢慢染粉的耳廓,悄然挽唇,嗓音卻是一本正經(jīng):“好?!?/br> 人回到房間后,簡渺才漸漸松了口氣,但還沒等他起伏的心緒平靜下來,江宴濯又出來了。 他頭上搭著一條淺色的干毛巾,穿著一條黑色的寬松運動褲,唯獨上半身仍是□□,但他卻似并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妥,稀松尋常地繞了一圈后,走到簡渺對面的沙發(fā)上拿起了一個枕頭。 他是背對著簡渺穿的,抬手時后背的肌rou精瘦勻稱,脊椎的線條分明,極能侵吞視野的誘惑。 他在找東西。 找什么? 那件短袖嗎? “……”簡渺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 江宴濯察覺到了他的不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那件被收在簡渺身側(cè)的短袖。 茶色的眼瞳趁著簡渺緊張時肆意地打量過他的表情,江宴濯故作尋常,俯身將掌心壓到沙發(fā)邊的扶手上,低低湊近:“學(xué)長?!?/br> 那陣被水霧彌散的沐浴淡香忽然盈到鼻尖,像一下撞散了簡渺的自持。 向來疏冷的學(xué)長無措地抬起眼,細長的睫毛交織又睜開,微微地顫抖著:“嗯?” 像泄露了尾巴,卻又強裝鎮(zhèn)定的小兔子。 “我的衣服。”江宴濯的嗓音帶上了一絲委婉,“正好在你的沙發(fā)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