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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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長的五指,白皙的手心,就這么落在實現(xiàn)之中,像是某種誘惑。 “那你要牽著小朋友的手嗎?里面人會很多。” 簡渺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蜷緊,盯著他的手心,仿佛在做什么決定。 江宴濯饒有耐心:“不牽嗎?小朋友會走丟哦?!?/br> 話音剛落,指尖就被輕輕地握住。 簡渺的外套稍大,牽著他的時候除了溫?zé)岬氖?,江宴濯感受到的便是摩挲過手腕的外套衣袖。 軟軟的,跟簡渺的手一樣。 驗票的人早就就緒,兩個人得到一個蓋在手上的章。 簡渺好奇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背,在進(jìn)場的時候被人用燈照過手背的時候,才看到那個熒光的章。 下一瞬,另一只細(xì)長的手便靠了過來,江宴濯的手比簡渺的要大上一截,兩個熒光的章在黑暗中呈現(xiàn)出同樣的色彩。 他們的另一只手還牽著,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無形地醞釀出了環(huán)抱的氛圍。 簡渺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變重。 雖然他們是vip票,但因為來的時間還是晚了,前排已經(jīng)被占住了。 簡渺糾結(jié)的時候,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被輕輕拽動,他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宴濯把他帶到角落。 “站這里?”江宴濯問。 簡渺:“不往前嗎?待會看不到臺上。” “不了,學(xué)長你不是不喜歡被人隨意碰到嗎?待會很擠的?!?/br> “可是……” 江宴濯輕輕渺渺地笑:“我夠高,看得見?!?/br> “……”簡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慢慢,“臭屁小孩。” 江宴濯聽見了,輕輕笑著,細(xì)細(xì)慢慢:“嗯?!?/br> 入場開始了,簡渺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紛紛進(jìn)來之后就往前擠,下意識的有些難受。 江宴濯一直在看他的表情,他眉梢只不過動了一寸,江宴濯便不動聲色地往他跟前遮了一分。 簡渺似乎察覺到了,慢慢抬起腦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光線并不明亮的空間里看他。 江宴濯對他這樣的眼神很受用……清澈,認(rèn)真,帶著連簡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依賴。 忽然很想知道,他有沒有這樣看過段敘。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一夜的心情驟然毀壞,江宴濯不動聲色地握緊了簡渺的手。 “……怎么了?”簡渺察覺到他心情驟然的轉(zhuǎn)變,嗓音低淡帶著好奇。 江宴濯輕輕抬頭,看著他往自己跟前靠的小動作,心頭稍稍舒緩。 “沒什么,第一次來livehouse,有點不太習(xí)慣?!苯珏ひ舴泡p的時候總會讓人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學(xué)長待會不會松開我的哦?” 那陣身為年長者,應(yīng)該照顧后輩的自覺又涌了出來。 簡渺重新握緊他的指尖,像在哄:“放心,不會。” 進(jìn)來的粉絲似乎都顧著搶位置,全然沒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兩位另類。 場地委實有點小,但因為大家都往前湊,簡渺跟江宴濯站的角落竟然意外地并不擁擠。 臺上燈亮,樂隊出場。 江宴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邊角落里,那個帶著帽子裝扮朋克的少年。 ……簡渺的另一個小學(xué)弟,瞿珩。 竟然是個地下rapper。 簡渺站在角落里,江宴濯的背后,看著眼前擁擠的人群,不由地慢慢涌上一陣刺痛。 簡渺閉了閉眼睛,他猜到自己會這樣……甚至帶了藥。 這是以前心理醫(yī)生給他開的,說面對必須的場合實在難受,可以稍微安神。 是他主動約的江宴濯,自然也希望能跟江宴濯有個美好的回憶。 開場之后,很快就開始唱歌了,震天的音樂響起時,簡渺感覺自己胸腔里的所有器官都跟著震了一下。 開始難受了。 人頭攢動,氣氛熱烈,簡渺看著眼前的景象,很想睜開眼去仔細(xì)看看眼前的光景,可偏偏視線卻開始模糊和眩暈。 生理的難受,摻著莫名的記憶,刺刺地折磨著他每一根神經(jīng)。 簡渺像被打回原形,無措地往角落里躲避著。 頭暈?zāi)垦5秒y受,簡渺一下顧不上其他,兩只手慌亂地去摸外套的口袋,想把自己帶的藥摸出來。 ……他在約會,他要保持正常,如果這種場合都不能克服,那他跟江宴濯的距離不就跟段敘沒有差別了嗎? 簡渺渾渾噩噩的時候,感覺前額忽然碰到了什么。 一襲身影輕輕擋在跟前,像是忽然橫亙的山脈,給他隔出了一方能緩過一口氣的小小天地。 然后,很淡的鳶尾香掃過鼻尖。 這是一種很清新自然的香調(diào),不是噴了香氛香水后染上的,更像是在一個環(huán)境里沁久了,自然帶上的味道。 很熟悉的,江宴濯的味道。 像拂面的風(fēng),一下吹開了所有的不適。 這陣風(fēng)得恰到好處,簡渺本能地抬手,像攀著一塊浮木般靠了過去。 人聲鼎沸的角落里,像是被辟出一方特別的空間,任何外物都探不進(jìn)去。 江宴濯微微的失神,感受著此時被突然滿足的壞念頭。 他知道簡渺不舒服,一直都知道,所以才在他松手的時候,故作無意地把肩膀靠過去。 江宴濯其實挺好奇,簡渺對他的接受程度到哪里,他目前只知道是牽手以上,吻以下。 好奇心被挑出來一點,就很想得到滿足。 他本來以為自己能被他靠一靠,或者挨一挨,卻沒想到猝不及防的,被蹭了個滿懷。 簡渺的手落在他外套的兩邊,慢慢攥緊著,然后一點一點像蹭上樹的熊貓團(tuán)子,掛在了他跟前。 埋頭抱住。 江宴濯氣息瞬間就沉了下去,喉結(jié)滑動過幾回,他才略顯僵硬地抬起手,慢慢地回抱住簡渺的后背。 “簡……學(xué)長,”差點叫出名字,“怎么了?” “難受。”簡渺低啞的語調(diào)軟綿綿的,像那天生病的時候,“抱歉,就靠一會兒?!?/br> 江宴濯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想的是別一會兒,抱到結(jié)束吧。 但他忍住了,因為那樣聽起來相當(dāng)?shù)牟还浴?/br> 不符合人設(shè)。 ***的人設(shè)。 他低下頭,看到的是簡渺毛茸茸的后腦勺,還有那截白皙的頸。 因為清瘦,后頸的線條清晰,順著起伏的骨頭綿延下白色的衣領(lǐng),驀地有種發(fā)抖的小白兔既視感。 小白兔……真合適啊。 江宴濯因自己莫名的聯(lián)想無聲地挽起了唇。 等那股難受的勁兒緩下去之后,簡渺才后知后覺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姿勢在江宴濯面前。 他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松開手,撤開距離的時候感受到自己重重跳動的心臟……當(dāng)然,也聽到了。 可是簡渺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陣嘈雜的心跳聲是來自他本身,還是跟前的人。 “緩過來了嗎?”江宴濯抬手替他把前額微微凌亂的發(fā)撥正,“還是很難受嗎?” “緩過來了,不難受了。”簡渺搖頭,其實還有一點,但是站在江宴濯身邊就好像在隱隱被平復(fù)。 小學(xué)弟的藥效很強(qiáng)。 江宴濯嗯了一聲,維持著距離,輕側(cè)過肩膀:“看看舞臺?!?/br> 簡渺點點頭,順著他的肩膀抬起視線,這才看到抬手的瞿珩。 奇妙的新鮮感從眼瞳里漾開。 他很早就知道瞿珩在玩這個,一直沒親眼看過,直到現(xiàn)在看到那個在臺上頗有狠勁拿著麥克風(fēng)在咬詞的人,才意識到這是瞿珩的另一面。 挺兇,挺狼。 難怪臺下的女生為他叫得那么大聲。 指尖忽然被攥了一下,簡渺回過頭,對上了江宴濯的視線。 可是音樂太嘈雜,他聽不清江宴濯說什么,只能看著他薄且紅潤的嘴唇張合。 簡渺乖乖湊到他跟前:“什么?” 江宴濯低頭貼到他的耳邊,說話的時候呼吸打落在耳廓上。 一瞬間,暖暖的氣息沁到皮膚上。 簡渺微不可查地打了個寒顫。 他聽到江宴濯問:“喜歡rap?” 簡渺搖搖頭。 又聽見江宴濯問:“那為什么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簡渺:“因為覺得新奇?!?/br> 浮動的波點,交錯的色彩,甚至是那種看不見的灼熱氛圍,都交映著旺盛的生命力。 新奇的世界,在簡渺的視野中成了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