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弟釣住了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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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簡渺執(zhí)拗地抬起霧蒙蒙的黑瞳,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我要跟你唔……” 句末的字眼被吻得破碎,成了意料之外的嗚咽,簡渺下意識緊閉了眼睛。 江宴濯炙熱,沉穩(wěn),柔軟的嘴唇壓上了他的,帶著很明顯的,壓抑的呼吸。 簡渺感覺自己的后腦勺磕了一下,雙腿一軟后傾到門上,卻被江宴濯扣住腰抵著滑不下去。 輾轉,覆吻,簡渺即便醉得暈頭轉向,也能感覺到這個吻壓抑又洶涌。 他的初吻。 江宴濯微微瞇起眼,卻沒有閉緊,近距離地觀察著。 小醉鬼像饞極了他,不甘就這么貼過,細細密密地輾轉研磨。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呼吸有點困難,簡渺下意識抬手錘了一下跟前的人,江宴濯才不甘心地后退撤離。 淡茶色的眼里不再是往日偽裝出來的純澈,帶著難以言說的韞色,江宴濯嘴唇微張,抬起指節(jié)托起簡渺的下巴:“夠了?嗯?” 簡渺感覺自己的嘴唇有點麻麻的,上面似乎還殘存著鳶尾花的香味,于是就這這個被他抬起臉的姿勢,慢慢伸出舌尖/舌忝了一下。 那一點點胭脂色的紅深深地誘動了江宴濯的渴望,渾身像被什么東西掏空,只覺得饑腸轆轆。 簡渺遲鈍又緩慢:“……可是,我看網(wǎng)上說……他們都……伸舌頭……” “好?!苯珏闹讣鈴乃募舛∏傻南掳突涞较骂M線,然后用掌心講他的臉托起來,如他所愿地重新吻了下去。 輕但令人面紅心頭的水液糾纏聲似乎是從顱腔內(nèi)部傳到耳廓,簡渺感覺自己剛剛舔過嘴唇,還有一點點空氣涼意的舌尖被輕輕地/口允吻了一下。 那一瞬間,在身體里流動的每一個血紅細胞都仿佛被蒸出了熱氣,即便有江宴濯托著他也站不住,狼狽地往斜后方滑落。 他像個溺水的人,只能從江宴濯的唇間分享空氣,救命稻草似地抓著他,將人一起帶到地板上。 砰的一聲,明明磕到了,簡渺卻不覺得疼。 可能是因為冬天穿得太多,也可能是因為后腦勺有江宴濯的手墊著。 總之這一個瞬間,他沒覺得有什么不適。 也沒跟江宴濯分開分毫。 跟剛剛青澀又淺嘗輒止的吻不一樣,這個吻來得太兇太深,甚至超過了簡渺每日睡前的幻想……那本是他為自己親近江宴濯而做的思想工作。 潮濕的、甜膩的、像熱牛奶上浮著的那一層奶泡。 意識稀薄,呼吸困難,簡渺感覺自己在一次又一次踏空。 他像迷失在光怪陸離的夢里,狼狽地抖了一下,微微攏闔的眼睫邊出現(xiàn)了濕意。 這是和痛覺無關,生理性的眼淚。 伏在跟前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呼吸不當,最后舌忝了一下他的唇面,將吻結束得干凈利落。 并沒有像那種不好看的肥皂劇里,男女主角直接露出的絲連。 簡渺慢慢睜開眼,潮霧聚攏的黑瞳沒有焦距,他空惘地看著眼前地天花板,微張著嘴唇小口小口地呼吸。 好舒服。 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他像個沉在水底的人,看不清楚岸上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模糊地捕捉著空氣中漂浮的字眼。 “……了嗎?”江宴濯問。 “什……什么?”他的聲音又軟又啞。 “換好氣了嗎?” 這次,他聽清楚了。 簡渺費勁地組織語言:“換好……” 復又吻住。 好燙,他的唇,他的呼吸,他靠過來時的體溫……江宴濯的氣息像過了一層濡濕的霧,細細密密,洇濕了簡渺回憶里所有黑暗的縫隙。 像是和煦的日光終于落在腐爛的骨髓間。 然后沉傷開始愈合。 江宴濯又一次將他吻得呼吸不過來時,才垂著眼離開他的唇,轉而落著吻在他的腮邊,下頜,細頸…… 簡渺并沒有表現(xiàn)任何排斥。 甚至是非常喜歡。 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向他表露在這方面上的喜歡。 江宴濯仿佛意外中了大獎的賭徒,幾乎被眼前的人纏得沒有任何理智,帶上門就將簡渺托抱起來,疾步走到臥室里,手腳并用地推開。 簡渺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發(fā)出了低低淡淡的悶哼,像這個粗魯?shù)膭幼髋鎏哿怂蟊衬睦铩?/br> 江宴濯輕輕拉開他外套的拉鏈,指尖落到衣擺的最下方,然后像蛇一般挑開了他一層又一層衣服。 慢慢觸到他綿白而柔軟的皮膚,然后順著脊柱慢慢偏上。 他嗓音沙啞地問:“哪里磕疼了嗎?” 喝醉的學長含混地發(fā)出個音調(diào),腦袋往深藍色的被套里埋了些,微之又微地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說不清楚。 然后江宴濯就更過分了。 簡渺半夢半醒,酒意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誕觸感像緩釋理智的針劑,他感覺到冷,卻又觸碰到熱。 很陌生的感覺在他的皮膚上游走,但卻不是接觸障礙或者渴膚癥發(fā)作時的痛苦,而是很新穎的……讓他直覺會上癮的……某種極端感覺。 因為沒經(jīng)歷過,所以無法形容。 直到他感覺某個他自己都最陌生的地方忽然被刺激了一下,簡渺失聲叫了出來,這一瞬間恍惚地抓住了漂浮的意識。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鋪被褥上,被熟悉的鳶尾香包裹。 而平日里那個最會撒嬌,最喜歡用小狗一般的眼睛看他的小學弟,此刻就像一只大型寵物般半跪在床邊…… 虔誠而認真地…… 突破了簡渺所有想象力地…… 做一件相當不堪入目的事情。 簡渺在剎那像語言失靈,壓抑又痛苦,卻又本能的,很喜歡……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像瀕臨最后的界限,最后只能崩潰地吐出一個嘶啞的音調(diào):“不……” 然后意識徹底斷線。 * 簡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入夜。 他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頭頓頓的痛,像是好幾把小錘子一起在砸他的頭。 簡渺胡亂地掀開被子下床,第一反應是身體……不太……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 入夜,并沒有開燈,于是簡渺渾渾噩噩地沿著墻邊,走到隔壁的房間。 啪,開燈。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他外套的半身人偶。 一陣入骨的冷意猛地躥上后背,簡渺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家。 但眼前這個房間里,放著的全是他的東西。 一墻壁他的照片,和他有關的各種小物件,甚至當初他和喬橋做的劣質(zhì)手工餅干也被放到一個密封的透明玻璃箱里。 簡渺站在原地,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自己是驚悚還是茫然。 ——難道他喝醉了,被尾隨他的變態(tài)癡漢拎回家了? 本來惺忪的神經(jīng)驟然緊繃,簡渺瞬間警惕起來,放輕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可借著“癡漢儲物室”的燈光,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客廳,布局,擺飾……都很眼熟。 這是江宴濯的家。 那是江宴濯的儲物室。 腦子里齊齊敲痛的小錘子忽然變成了一把大錘子,狠狠地砸碎了簡渺的困意還有酒后的混沌。 他想起來了,自己在樓梯口最后看到的是江宴濯。 然后迷迷糊糊間接吻的人是江宴濯。 意外被弄醒時看到在床邊的人也是江宴濯。 都是江宴濯,但不再是那個又乖又純的小學弟。 簡渺嘴唇微抿,再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關燈。 然后,簡渺去到了對面的浴室,再開燈,他在鏡子里看到了……相當凌亂的自己。 頭發(fā)蓬亂,嘴唇紅腫,頸側一直延綿到胸口……簡渺想到什么,抓起衣服的下擺往上,轉身時看到了腰側的痕跡。 ……他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不至于沒有常識。 這些是什么,誰弄的,他都知道。 腦子太亂,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簡渺已經(jīng)重新坐回江宴濯的床上了。 他沒有開燈,在漆黑的房間里緩緩抱住自己的雙腿,視線不知道凝在哪一點,慢慢地放空著。 紛亂的思緒終于整理清楚,他昨天喝醉了,被江宴濯帶回家,跟他終于越過了那條界線……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 換做任何一個人,這樣一連串如過山車般的事件疊加,或許會覺得難以理解和崩潰。 可此時此刻,簡渺卻輕笑出聲。 ……他想,終于知道江宴濯為什么那么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