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崽崽:看不懂,但聽起來好疼。 花盆全被震碎了,樹木也被吹翻了,索性房子質(zhì)量還行,到目前為止還好端端的立著。 直到靠著大馬路的那堵墻塌了,兩個人才收手。 此時若陀右眼腫脹,嘴角破損。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可惜不怎么痛快?!?/br> 鐘離淡淡道:“實力尚可,未曾衰退?!?/br> 說完,他摸了摸發(fā)腫的臉頰,放下手一看,指尖也有血。 該說不愧是千年摯友嗎?雙方在某種程度上很有默契。 都在針對對方的臉,最后雙方都破了相。 這一場比試,平局。 崽崽的眼睛變成了星星眼。 她咬過老父親的臉,當然知道老父親的臉有多硬。 現(xiàn)在若陀叔叔居然能把老父親的臉打破,原來這就是強者嗎! 崽崽大為震撼。 到了晚上,巖王爺被偷家了。 能被閱歷六千年的鐘離看上的房屋肯定不便宜,這條街的住戶非富即貴,家仆丫鬟成群。 () 可這一戶直到天黑都沒有家仆來修補這堵高墻,墻內(nèi)也沒有家仆丫鬟的影子。() 當然,這不是一塊肥rou,這是一塊長得像肥rou、能直接把牙崩掉的石頭。 賊人半夜?jié)撊脒@戶人家后,發(fā)現(xiàn)甚至都不用撬鎖就打開里面所有的門。 “真是個有錢人家的傻子??!幸好我先下手了?!?/br> 賊人沾沾自喜的先是到了茶室轉(zhuǎn)了一圈,收了幾個看起來很貴的茶盞。 黑暗中,被抱著的崽崽抬頭對老父親控訴:“杯子,沒有了?!?/br> 鐘離安撫的摸了摸閨女的頭:“馬上就回來了?!?/br> 在賊人自以為自己能賺得盆滿缽滿后,卻發(fā)現(xiàn)其它房間的值錢物件少得可憐! 沒有玉器古玩,沒有金銀珍寶,沒有古代畫卷! 甚至連桌子都是普通的卻砂木桌! 好不容易撬開一個箱子,里面卻只放著一個花冠。 賊人傻眼了:“啊這……不會吧?住這么大的房子不放點東西?有錢人的生活都過得這么樸素嗎?” 賊人想了想,又猜測道:“難道是已經(jīng)有同行來過了?我在撿人家剩下的?” “倒是個有點腦子的?!钡欢唷?/br> “誰!”賊人猛一回頭,就看見黑暗中站著一名高大的男人。 那個男人仿佛有□□尺高,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十分可怖。 他手中還托著一個和他十分相似的恐怖小孩兒,最可怕的是那小孩兒頭上長著一對龍角?。?! 忽然,窗外有雷電閃過,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巨響。 電光照亮的瞬間,也不知道賊人看到(腦補)了什么,忽然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崽崽指著賊人:“睡著了?!?/br> 鐘離:“這個很聽話?!?/br> 巖王爺家今天熱鬧極了,一堵破碎的墻引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衣陌生人,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后,鐘離一抓一個準。 若陀也過來幫忙了,負責捆綁和看押。 看熱鬧的崽崽不解問:“為什么要先讓他們那東西呀?” 鐘離耐心的回答:“他們擅自入室,按照律法只能進行警告和短時間的拘留,如果他們拿了我們家的東西,按照涉及金額,可以對他們進行不同等級的判刑。 嗯,他們拿走的東西都得帶好了,不然就沒了證據(jù)。” 賊人們瑟瑟發(fā)抖。 從來沒有哪一天,他們這么害怕貴重物品靠近自己。 若陀:“這招請君入甕和欲擒故縱算是被你玩明白了?!?/br> 鐘離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瑟瑟發(fā)抖的賊人:“若他們不生歪心思,也不會落入圈套?!?/br> 于是第一天一大清早,街上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奇景: 一個兩歲大戴著龍角頭飾的漂亮小女孩牽著一條繩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 繩子串著一連串垂頭喪氣一臉羞紅的黑衣人, 每個黑衣人腰上還掛著大小不等材質(zhì)不等的袋子。 走在最后面的是貴氣清雋的青年男子, 步伐從容,面帶微笑,好似在進行最舒適的晨間散步。 人群中,小胖子行枕山看見這一幕,震驚的吸了吸鼻涕,問旁邊的家仆:“難道那個鐘離先生也是出師于某個門派嗎?” 家仆為難道:“這我也不清楚,只聽說鐘離先生是個博聞多識的人?!?/br> 行枕山的目光落在前面的漂亮meimei身上:“你認得那個meimei嗎?” 家仆搖頭:“聽少爺說那是鐘離先生的女兒,別的不知道了。” 行枕山還想問什么時,家仆催促道:“小少爺,今天您已經(jīng)起遲了,再不走的話上學就要遲到了。” 一聽要遲到,行枕山顧不上看漂亮meimei,匆匆離去。 在鐘離的指揮下,崽崽牽著一串竊賊來到了總務司,同樣震驚了大清早來總務司辦事的人。 正當鐘離正要和工作人員說明來意時,一個年輕的女音穿插進來:“這是、這是怎么了?” 少女身材窈窕,面容溫然,手上抱著一堆資料,頭上還頂著一對惹眼的麒麟角。 崽崽眼睛一亮:“角!” 說完,就跑到老父親身邊,抱著老父親的腿:“爹!角!” 那雙眼睛仿佛在說“我要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