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對了,溫迪哥哥呢?” “他去拜訪扶桑了,順便聽一聽云先生的戲?!辩婋x頓了頓,又道,“說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br> 崽崽:雖然聽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我今天還能請假一天嗎?”崽崽雙手捧著臉蛋,靠在桌子上,快樂的搖晃著小腿,“今天的任務就是跟著溫迪哥哥學彈琴吟詩是嗎?” 鐘離無情的打破閨女的夢:“先去幼兒園報道,看吟游詩人回來了怎么說?!?/br> 崽崽跳下小凳子,跑到老父親身邊,抱著他的腿,喊道:“爹~~~” 后面那個小波浪都要飄上天了。 鐘離絲毫不為所動:“你溫迪哥哥一時半會兒大概不會回來,不如上午先和老師同學溝通一下話劇的劇本?!?/br> “這有什么好溝通的……”崽崽沮喪的坐在小板凳上撇嘴, “老師說了,小五班會抽到話劇表演是她的手氣不好,昨天老師還說劇本還沒正式開始寫呢?!?/br> 畢竟比起話劇這種復雜的表演,唱歌跳舞和朗誦就要簡單多了。 靠抽簽決定表演內(nèi)容,老師能抽到話劇這種高難度表演,大概也是另一種類型的歐皇了。 鐘離始終覺得沒有正當理由就不應該隨便翹課,對于閨女提出的抗議不為所動。 像往常一樣給閨女換好衣服,然后梳頭發(fā)。 上次被爆炎樹燒掉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回來了,耀眼的金發(fā)和漸變的橙色發(fā)尾尤其好看,鐘離一把握在手中,能感覺到長發(fā)就像他的小女兒一樣柔軟。 “爹?!?/br> 梳子劃過發(fā)尾,鐘離問:“怎么了?” “爹,你怎么不會編頭發(fā)呀?”崽崽憂傷的看著鏡子里披散著頭發(fā)的自己,“扶桑她們都有漂亮的辮子,我也想要?!?/br> 鐘離看著手中的發(fā),沉思片刻,指尖變幻出一塊巖扣,將閨女的金發(fā)束在腦后。 于是父女倆擁有了相似的發(fā)型。 崽崽的巖扣上甚至還有一塊金色的寶石。 “可以了。”鐘離拍了拍閨女的肩膀,給她戴上了龍角頭飾。 崽崽回過頭,仰視老父親:“爹,你是不是不會編辮子呀?” 一語中的。 鐘離活了幾千年,見過的發(fā)型數(shù)不勝數(shù),但還從來沒有自己嘗試過編發(fā)的。 他自己的 發(fā)型,隨意就好。 老父親的沉默讓崽崽得到了答案,她跳下凳子,拉著老父親的手坐在她剛才坐的小板凳上。 那凳子是鐘離給崽崽專門準備的小板凳,整體是她喜歡的金粉色,上面還印著可愛的小花花和小蝴蝶,給外貌不到三歲的她坐剛剛好。 而鐘離這個成年男性的身軀坐在這個小板凳上,顯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雙大長腿,有點無處安放的局促感。 崽崽的小鏡子也是為她量身定制的,鐘離坐在這個滿是小小龍圖案的小號梳妝臺面前,鏡子只能勉強照到他胸口。 滑稽。 除了滑稽,還是滑稽。 當鐘離想起身的時候,兩邊肩膀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壓力。 崽崽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摸了摸老父親背后那一小撮長發(fā):“爹,我來教你!()” 鐘離回頭看了一眼她腳下剛長出來的巖石凳子,心道這種時候怎么把巖元素里用得這么順暢。 平時讓她搓一塊手掌大小的巖石起碼得付出一瓶楓達的價錢。 做工是粗糙了些,但好歹體積有她人大。 你會嗎??()”鐘離深表懷疑。 崽崽胸有成竹:“我會噠!放心好啦!” “什么時候?qū)W會的?”鐘離又問。 崽崽:“扶桑告訴我噠!她說她從小就在學各種編發(fā),因為唱戲可能要用到?!?/br> 鐘離放心了些。 閨女學編頭發(fā)應該不會像唱歌、認字一樣困難吧? 應該不會,畢竟如果真的困難,閨女此時就不應該是這種自信滿滿的表情。 大概會多一點不確定和心虛。 見多了她認字和唱歌,就知道面對她不擅長的東西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了。 鐘離是短發(fā),只留了一小撮長發(fā)在身后,他知道就算閨女再折騰也折騰不出花樣來。 鐘離:給她玩玩吧,就當是今天不讓她翹課的補償了。 但鐘離到底還是失算了。 當鐘離感覺到閨女第九次手忙腳亂的給他解打結(jié)的長發(fā),最后索性把那些打結(jié)的頭發(fā)全都扯斷之后,鐘離終于忍不住問:“你真的找扶桑學了編發(fā)嗎?” 他看不到頭發(fā)的現(xiàn)狀,但他大概知道是不可能好看的。 “沒有呀!”崽崽不自覺的握緊了老父親的頭發(fā),“扶桑只跟我說過,我好像沒有學過?!?/br> 崽崽的心虛讓鐘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下次你找個人偶學學再來吧。” 說罷,就要站起來。 崽崽一把扯住老父親的發(fā)尾:“爹,等等等!” 頭發(fā)上的重量讓鐘離被迫再次坐了下來。 “爹!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啦!” “……”鐘離沉默片刻,道,“快點,馬上就要遲到了?!?/br> 崽崽學著餐館店小二的聲音吆喝一聲:“好嘞!” () 這聲開心的吆喝聲還挺討人喜的。鐘離想。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