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些感性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跟著哭泣,倚巖殿前的氛圍一片低沉。 然而那些人類怎么也想不到,崽崽哭的原因,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崽崽是在哭“自己”怎么突然死掉了! 冷不丁的看見“自己”的尸體,崽崽也很無助! 崽崽完全忘了出門前對老父親的保證,哭得很傷心:“這不是真的…嗚…才不是真的……” 怎么變成她假死了?明明她就在這里好好的! 而猜測到崽崽真實身份的刻晴看見坐在地上啕嚎大哭的崽崽,心里同樣一沉。 該不會是真的吧? 帝君怎么會如此突然的就…… 雖然刻晴不滿巖王帝君插手人類事務很久了,但真正發(fā)現(xiàn)帝君離去時,內(nèi)心還是慌亂的。 沒有帝君的指引,她到底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維持璃月的現(xiàn)狀呢? …… 若陀帶著懨懨的崽崽回到家時,鐘離正坐在庭院的樹蔭下喝茶。 花香與茶香混雜在一起,樹影斑駁,旁邊還有一只漂亮的畫眉鳥在唱歌,仿若一副閑逸的畫卷。 非常安逸,非常舒適。 若陀嘖嘖稱奇:“退休的帝君就是不一樣,依舊具有臨危不亂的帝王風范?!?/br> 甚至故意咬重了“帝君”兩個字,幸災樂禍的意味很明顯。 鐘離:…… 崽崽一言不發(fā)的跑過去,沉這一張臉從老父親手里搶過杯子,一口把老父親精心泡了很久的茶一口氣牛飲而盡。 順帶把杯子也一起吃掉了。 “咔嚓咔嚓”幾口,鐘離親手捏造的精致茶盞只剩下地上灑落的一些碎渣。 眼看著崽崽還要繼續(xù)把茶壺給啃了,鐘離無奈無奈拿過茶壺:“不是早上出門說了不哭的嗎?” 這張小臉哭得緋紅一片,眼眶和鼻子更是像小兔子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哭得又久又傷心。 頭疼。 崽崽嘟著嘴巴,很不高興的回答:“上面假死的那個,明明是我!我還年輕,我才不要退休!” “你似乎并沒有職稱。”鐘離把茶壺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閨女的臉,“上面死的那個,是巖王帝君。 你離開璃月的前一天,楓丹的記者拍下了你的畫片,見過么?” “我知道這個?!贬提厅c頭,“須彌的狐貍哥哥給我看過了,他們說上面的可能是巖王爺?shù)挠啄晷螒B(tài)。” 那時候她還在沾沾自喜來著,結果現(xiàn)在就是樂極生悲嗎? “我以你的形態(tài)在他們面前離開,就是在變相的承認,上次他們拍到的就是我本人?!?/br> 崽崽垮著臉:“為什么非要承認呢?不是說好了我不能當巖王爺嗎?” “和你當巖王爺沒有關系?!辩婋x捏捏閨女的臉蛋,撫 () 平她皺巴巴的眉頭,溫聲道, “一千多年前,須彌發(fā)生了一些事,大慈樹王散盡力量,從成年形態(tài)變成了幼年形態(tài)。 只要我承認那張畫片上的龍是我,他們自然會去猜測那時的我發(fā)生了和大慈樹王身上相似的事情,那么這一次的假死對他們來說就不會太突然?!?/br> 到那時,璃月人就會猜測這一次的臨時請仙,是巖王帝君要對他們交代遺言。 只是沒能撐到將話說出口的時候。 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只有崽崽覺得不合理! “那,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 鐘離一時語塞。 因為想早點把她哄去須彌,這樣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了。 “爹……”崽崽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會胡鬧吧?” “……”鐘離沉默著,在閨女即將爆發(fā)的時候,補充了一句,“還因為不吉利?!?/br> “什么不吉利?” “這可能不符合請仙典儀的規(guī)矩?!?/br> “那爹你在請仙典儀嚇唬人類,難道就符合規(guī)矩?” 鐘離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為他覺得確實也不符合規(guī)矩。 最終,還是有點生氣的崽崽把老父親身上的巖系神之眼玻璃珠吃掉了,還把老父親耳墜上的石頭也一起吃掉了。 痛失兩大裝飾品的鐘離:…… 罷了罷了,是他不在理。 每年的請仙典儀事項由七星cao辦,而送仙典儀的事項,七星大概率不會親自cao辦。 三千七百年來,去世的仙人寥寥無幾,要說送仙典儀cao辦最穩(wěn)妥的,還得是從魔神戰(zhàn)爭結束后就存在的往生堂。 送仙事項幾百年都遇不到一次,千百年來往生堂一共也就cao辦過幾次。 這一次送仙典儀,送的還是巖王帝君,往生堂當然會交給什么都懂的萬能鐘離客卿。 鐘離:cao辦自己的葬禮,這是一種很新潮的嘗試。 崽崽一聽說老父親要親自主持自己的葬禮,又精神了起來,主動請纓要幫忙。 鐘離這幾天被閨女寸步不離的盯著,巴不得她趕緊出去玩自己好樂得清閑,退休之后出去喝喝茶聽聽戲,肩膀上沒了重擔,感覺龍生都快樂了許多。 要不是閨女還不肯離開璃月,鐘離都想把她送去須彌繼續(xù)認字。 于是在老父親的指點下,崽崽出門去尋找好吃的(劃掉)珍貴礦石。 …… 時間回到巖王駕崩當天。 在所有人隨著崽崽一同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旅行者空帶著派蒙一同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