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一個紳士是絕對不會在沒有百分百的安全下,放任一位漂亮的小女士單獨(dú)離開?!?/br> “所以這位漂亮的小女士——” 岑晝朝她微彎了彎高大的腰身,低醇的聲線拖著迷人的尾音,字字繾綣入耳,“你愿意給我繼續(xù)保護(hù)你的機(jī)會嗎?” 他站立在明亮的光下,鏡片內(nèi)深邃的瞳仁像是一汪平和的深海,令人想要沉溺淪陷。 周身洋溢的優(yōu)雅清貴,像極一位風(fēng)度翩然的英派紳士從電影海報里走了出來。 喬知漾不得不感嘆一聲。 她雖在港城,但也聽過一些有關(guān)于岑晝的傳聞。 說這位岑家家主以前是個私生子,雖長著一張溫雅的好面相,但實際像頭冷血狠辣的惡狼。 之所以能登上這個頂峰位置,全都是上不了臺面的狠厲手段,令人聞風(fēng)喪膽。 所以他們對外恭敬稱呼他為玉面佛子。 背地里卻罵他是玉面修羅,不講一點(diǎn)情面。 還沒見到他前,喬知漾也以為他是個惡劣心狠的壞蛋。 沒想到他竟原來這么溫柔。 小綿羊在心里替岑晝不服氣地輕哼了哼。 哼╭(╯^╰)╮。 果然有些事情,還是親眼所見才是真實。 岑先生明明溫和有禮,熱心善良,一點(diǎn)也不像他們所說得這么可怕冷血。 根本就是對得起玉面佛子這個稱號嘛! 但她壓根沒想到的是—— 如果不是抱有其他目的,哪個佛子會將自己小侄女的朋友模樣記得這么清楚? 一記,便是七年。 “謝謝您?!?/br> 喬知漾抬起瑩潤的奶栗色雙瞳,眸中的信任又多了幾分,“又給您添麻煩了?!?/br> 岑晝輕笑了聲。 “不用客氣?!?/br> 他朝她點(diǎn)了下頭,一舉一動都充滿矜雅溫和,“走吧,我送你去酒店?!?/br> “好?!?/br> 喬知漾抬腳往前走去,裁剪精致的旗袍將她的背影包裹得飽滿窈窕。 隨著她行走,兩條纖細(xì)雪白的小腿在裙擺的開叉口上若隱若現(xiàn),暗戳戳的勾人。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的步伐,黑沉的目光像是熔漿爆發(fā),狂升起狂熱的嗜欲。 哪還有半點(diǎn)剛才的溫雅斯文。 岑晝抬起了剛才按過女孩紅唇的指腹,像是終于等到合適的時機(jī),往自己的唇上緩緩撫過。 像是品嘗到什么極致的美味,他眼尾倏然勾出病態(tài)愉悅的弧度,瞳仁倏然蕩出了炙熱癡迷的漩渦。 耳邊響起了剛才女孩充滿信任的嬌音。 他輕笑了一聲,凝著前方那道嬌影的眸光,像是不再掩飾捕獵狀態(tài)的狼王,強(qiáng)烈地閃爍出偏執(zhí)和掠奪的幽芒。 不用謝。 應(yīng)該的。 — 地下停車場里。 一輛布加迪黑曜加長版的商務(wù)車停在空地上。 黑色車牌上的號牌是整個京北獨(dú)有的五個零,代表著最至高的身份象征。 “這都快中午了,岑總他人怎么還沒回來?” 助理徐康邊焦急張望,邊心疼地刷著手中的平板,數(shù)著今天自家老板莫名其妙來了機(jī)場,而錯過了多少上千億的生意。 不對勁! 這實在太不對勁了! 他一直跟隨岑總多年,見證到他每天都將行程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然后像是臺精密,不知疲憊的機(jī)器人似的,處理得滴水不漏,完美得挑剔不了一點(diǎn)錯誤。 正是因為他出色強(qiáng)悍的執(zhí)行能力,以及犀利優(yōu)秀的投資眼光,才能成功造就今日岑氏集團(tuán)成為了整個世界的龍首。 但向來是個工作狂的岑總,今天竟然將全部的行程推開,空出極為寶貴的時間,突然現(xiàn)身機(jī)場。 徐康撓了撓頭。 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是去接什么重要的人嗎? 首先排除法,肯定不會是女生。 就在這時,一道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 徐康的耳朵動了動,立刻像只金毛似的,驚喜抬頭,“岑總.....” 結(jié)果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岑晝身邊的小姑娘,嘴巴猛地張大。 “?”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康瘋狂地眨巴了幾下,瞬間秒變男高音,“我靠!??!這是什么——?。?!” 現(xiàn)場的回音直接將他的大嗓門拔高了好幾個度,讓喬知漾的腳步嚇的頓了一下。 岑晝眸色冷了下來。 “別嚇?biāo)?。?/br> 他輕睨了一眼,語氣寡淡,“車門?!?/br> 盡管氣場沒有平日那駭人的威壓。 但透過薄薄的鏡片投射而來的目光透出了幾分震懾的警告。 徐康:! 這熟悉的殺氣! “是的,岑總?!?/br> 他心里一咯噔,連忙回神將車門打開。 岑晝抬手按著車門的上面,望向旁邊的女孩,眸色恢復(fù)了只對她展現(xiàn)的溫雅隨和,“喬小姐,請?!?/br> 喬知漾笑眸彎彎,“謝謝岑先生?!?/br> “還叫岑先生?” 岑晝垂眸望著她的笑顏,薄唇也跟著輕勾了勾,“倒顯得有些生分了。”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br> 他喉嚨微壓低,目光緊鎖她,低磁的聲線有點(diǎn)發(fā)沉,“叫我的名字?!?/br> 這,這么直接? 喬知漾不由愣了愣。 她耳尖微紅了紅,“岑.....岑.....” “不行,您是長輩!” 臉皮子薄的小姑娘努力了幾遍,還是敗了下來,“直接叫名字的話,不夠尊重?!?/br> 長輩? 岑晝挑了下眉,眸色暗邃了幾分。 嘖。 誰想要做你的長輩。 他這輩子都絕不會有這種想法,包括她也不行。 “那不叫名字的話,你想怎么叫呢?” 他稍稍拉近了距離,尾音蕩出性感,“嗯?” 喬知漾眨了眨眼,下意識開口時,他已笑著補(bǔ)充,“除了岑先生?!?/br> 小綿羊苦惱了。 唔,跟著小姐妹一起喊他小叔叔? 但好像太過親密了些。 直接喊叔叔,又好像太過生疏。 想了想,她重新抬眸,試探道,“岑叔叔?” “......” 岑晝望著女孩認(rèn)真的目光,難得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忽然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隨即一臉正色道,“我未婚?!?/br> 啊? 這是什么意思? 喬知漾不由輕歪了歪腦袋,疑惑地望著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