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只見她目光呆滯,瞬間一臉扎進(jìn)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歡歡,你真的喝醉了?!眴讨s緊又把她扶起來,細(xì)眉微皺,“我們回去吧?!?/br> “我不!我還沒玩夠,我還要唱歌!” 岑今歡醉眼迷離地掃視一圈,隨手拿起桌上的牙簽筒,開始五音不全唱了起來,“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她余光微抬了抬。 又挑剔地盯著此時漠然睥睨著她的男人。 “我說帥哥,你長得跟我那個王八蛋小叔叔是沒有前途的。” 完全察覺不到這一年的零花錢已經(jīng)插上小翅膀飛走,她一臉誠懇,“你去整容吧。” 喬知漾:“.....” “怎么辦,歡歡她真的醉得不輕?!?/br> 她頭疼地望著岑晝,“三哥,不如你送她回家,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br> 音落。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他穿著簡潔的休閑裝,五官硬朗痞帥,在微暗的環(huán)境下,一頭灰藍(lán)色的狼尾耀眼奪目。 謝凜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上前,動作熟練將沙發(fā)上的小醉鬼極具男友力地單手公主抱著。 “唔?!?/br> 身體突然騰空,岑今歡不安分地掙扎起來,“你干嘛?我不要回去,我還沒玩夠!” 謝凜抬起另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神情雖高冷,聲色卻充滿溫柔,“小姐,聽話點?!?/br> 岑今歡撇了撇紅唇。 她持寵生嬌地玩弄著男人的額發(fā),輕哼,“那我要給你扎小啾啾。” “嗯?!?/br> “還要摸你的腹肌?!?/br> “嗯。” 她嬌縱地又哼了哼,“真的什么都行?” 謝凜勾了勾唇,眼底暗藏病態(tài)的興味,“什么都行。” 聞言,剛還鬧騰著的小醉鬼才順了毛。 岑今歡乖乖地靠著男人的懷里,眼眸微彎,“好哦?!?/br>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 喬知漾望向岑晝,“他是?” “青梅竹馬,也是貼身保鏢。” 岑晝笑著垂眸,“好了,我送你回去?!?/br> 像是熟知她不愛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不等她開口,便再次溫聲說道,“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去打車不安全,而且我剛好順路,一點也不麻煩。” 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深邃得像含了情。 輕緩的語調(diào),透著矜貴的紳士感,以及藏起來的蠱惑。 “所以這位漂亮的小朋友,可以給哥哥一個做護(hù)花使者的機會嗎?” 恰好。 舞池那邊正響起了一首經(jīng)典的粵語歌曲,正是那首《護(hù)花使者》。 貪心的晚風(fēng),竟敢擁吻她 將她秀發(fā)溫溫柔柔每縷每縷放下 卑污的晚風(fēng),不應(yīng)撫慰她 我已決意一生護(hù)著心中的她。 富有動感的音樂節(jié)奏,像是她的心跳頻率。 喬知漾的目光被他成功勾去,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又沉溺在他看似無心的暗誘中。 她耳朵微紅了紅,“那有勞三哥了?!?/br> 岑晝勾唇輕笑,“應(yīng)該的?!?/br> — 銀黑色的庫里南靜靜地停在門外。 早已等候著的徐康恭敬地為他們拉開后座的車門,“岑總,少夫.....咳!喬小姐,請?!?/br> “謝謝?!眴讨鷥?yōu)雅地走上車,不忘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嗡——” 一道手機震動聲忽然響起。 岑晝從褲袋里拿出手機,抵到耳邊,京腔低磁,“嗯,我知道了?!?/br> “小知漾,抱歉?!?/br> 通話結(jié)束后,他放下手機,轉(zhuǎn)眸看著她,唇角微勾,“三哥有件東西忘記拿回來了,等我一下好嗎?” 喬知漾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一雙漂亮溫軟的茶色雙瞳對上他的目光,嗓音清甜,“好,我在這里等您回來?!?/br> 好乖。 岑晝望著她臉上沒有防備的嬌乖,鳳眸忽暗,垂在身側(cè)的指尖不由輕跳了下。 小姑娘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 總能輕而易舉地喚醒他體內(nèi)克制著的欲望。 他垂著長睫,眼底暗火橫生。 這張乖得不行的小臉,哭起來肯定也很漂亮。 真想現(xiàn)在就狠狠的..... 岑晝猛地轉(zhuǎn)過身,呼吸有些急促地?fù)軇恿讼率滞笊系姆鹬椤?/br> 似是要將那份呼之欲出的渴念,重新壓制回去。 他輕沉了口氣。 神情恢復(fù)了方才儒雅沉穩(wěn)的模樣。 “在這守好?!彼麑ε赃叺男炜档厥沽藗€眼色。 后者馬上會意,“放心,岑總?!?/br> — 酒吧的后門旁邊,有一條昏暗的小巷。 “他娘的!你們是誰派來的?把我抓到這里想干什么?” 被幾個黑衣人強勢按倒地上的男人抬起鼻青紅腫的臉,惱恨大罵,“你們幾個混蛋知不知道我是誰?京北盛家少爺可是我的好哥們,識趣點就趕緊放開我,不然我——” 話還未說完。 寂靜幽暗的巷子里,突然響起了道皮鞋踏在地上的腳步聲。 步步穩(wěn)聲,不緊不慢。 陳彬忽覺后背猛升起股涼意,像是被一頭叢林最兇猛的狼獸盯上般,遍體生寒。 他抬頭,眼瞳驟然緊縮—— 第22章 她是我的佛,誰敢動誰就死 破爛的墻壁懸掛著一盞昏黃色的小燈。 搖曳星點的光影淡淡地傾瀉在他身上。 半明半暗的光色勾畫出男人清貴儒雅的俊容。 他雙手好整以暇地插在褲袋,鏡片后的鳳眸居高臨下望著他。 只這么一個毫無波瀾的對視,陳彬只覺周身的寒意更加刺骨。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剛還囂張著的口齒瞬間結(jié)巴起來,“是是是.....是你???” “咔?!?/br> 打火機發(fā)出的細(xì)微開合聲,在靜謐的小巷中格外清晰。 其中一名手下將點燃上火星的雪茄,恭敬地躬身遞給他,“岑三爺,請?!?/br> 岑晝握著雪茄,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 他視線幽幽地落在那人的右手上,青白色的煙霧從唇間優(yōu)雅慵懶地緩緩?fù)鲁觥?/br> 被煙草暈染的語調(diào)聽著溫和低啞,“是這只手碰了她,對嗎?” 什么.....? 陳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面前看著溫文爾雅的男人彎了彎唇。 隨即動作優(yōu)雅地抬起腳,力量又狠又重地踩上他那只剛抓過女孩手腕的那只右手。 “啊——?。?!” 被踩著的地方猛地傳來劇痛,男人五官扭曲,吃痛地發(fā)出慘叫。 岑晝指間夾著雪茄,澄亮的皮鞋輾踩著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