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岑晝唇角微彎,“就當(dāng)做是你幫我設(shè)計出席晚宴服裝的定金吧?!?/br> “可是您之前已經(jīng)幫了我這么多次了,我?guī)湍O(shè)計服裝應(yīng)該的....” 女孩正說著,前面的交通燈亮起了紅燈。 車子緩緩?fù)O隆?/br> 岑晝回眸,俊容在窗外傾灑下來的碎光下顯得更加溫和,“那哥哥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聞言,喬知漾立刻點點頭,“好,您說?!?/br> “剛收到晚宴那邊的消息,他們還會舉行一場拍賣舞會?!?/br> 岑晝輕垂著眼睫,“實在太突然了,我沒有準(zhǔn)備女伴,所以請問我可以有幸邀請設(shè)計師小姐當(dāng)我的女伴嗎?” 女伴? 喬知漾輕眨了眨眼。 她有些猶豫,“可是以您現(xiàn)在的地位和姿色,就算沒有帶女伴入場,到時候現(xiàn)場也肯定有不少女生邀請您?!?/br> 就算宴會還沒開始。 她都能提前看到當(dāng)岑先生入場,周圍的女生會露出怎么樣的驚艷心動表情。 一想到那時候會有不少女生注視著。 不知為何,喬知漾又忽然覺得心里悶悶的。 就在她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耳邊已經(jīng)響起了男人低磁清潤的嗓音,“可是怎么辦?” “哥哥不近女色?!?/br> 岑晝唇角笑意分明,身軀輕輕地朝她傾前過來,一雙深邃迷人的鳳眸柔軟繾綣地望著她,“但只近你?!?/br> 清冽好聞的木質(zhì)冷香猛地襲入呼吸。 將胸腔里的心跳也帶動得如擂鼓般跳動。 喬知漾眼睫一顫。 她抬眸,一下望進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或許是想要數(shù)目分明。 或者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好聞。 或者是他的眼神太過溫柔繾綣。 也或者是自己心跳催促下。 喬知漾有些出神地凝視著他,種種誘引下,紅唇微啟。 “好?!?/br> — 車子一路平穩(wěn)到達酒店公寓門口。 “那我先回去啦?!?/br> 喬知漾下了車,臉頰透著的淡紅還未完全散去,“三哥再見?!?/br> “好,晚安?!?/br> 岑晝唇角微彎,“等禮服到了,我來接你。” 是接她來他的家。 而不是公司。 “好?!眴讨c點頭。 道別后,她腳步輕快地往前方的門口方向走去。 今晚的天色灰蒙蒙的,一顆星星也沒有。 看來是快要下暴雨了。 她速度加快地剛走進酒店大堂。 身后驀地響起了一道熟悉嚴(yán)厲的女聲,“不孝女,你給我滾過來!” 喬知漾全身一僵。 轉(zhuǎn)頭,面色瞬間泛出恐慌的煞白。 第42章 寶貝乖乖,跟哥哥走好不好 轟隆—— 暴雨如注,鋪天蓋地傾瀉而下。 一道刺白的閃電劃破窗邊,震耳欲聾的雷聲沉悶地在耳邊炸起。 喬知漾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面色煞白,指甲本能恐懼地掐進了掌心。 “怎么還站著不動?” 邱霜穿著身正裝,妝容精致的面容眉眼里有著絲倦意,顯然是從百忙中奔波過來。 像是顧忌著公共現(xiàn)場,她壓抑著怒火,冷聲,“非要我親自拉你過來才行是嗎?” 強烈洶涌的壓迫令人實在透不過氣。 喬知漾攥緊掌心,咬著下唇,抬起沉重的雙腿慢慢走了過去。 “跪下?!?/br> 她剛走上前,邱霜拿起放在旁邊的戒尺,眼神極冷地瞪著她,口吻嚴(yán)厲,“把手伸出來?!?/br> 那把戒尺顏色已經(jīng)有些陳舊。 枯黃色的尺身還泛出了幾道裂縫。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東西,喬知漾眼瞳微縮,呼吸像是應(yīng)激般變得有些急促。 她嚇得往后退了退。 自虐般咬著下唇的力道驀然加重。 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在發(fā)抖。 噩夢般的回憶像是外面洶涌的暴雨,在她大腦里瘋狂席卷著。 只是忍不住偷吃一口不允許吃的零食。 只是不允許跟不允許交往的同學(xué)多聊一句。 只是成績距離定下的目標(biāo)少了一分。 “跪下,把手伸出來!” 小小的她無助又害怕地跪在冰涼的瓷磚上。 在滿屋傭人同情的目光下,她被粗魯?shù)刈ブ∈郑黄葦傞_了掌心。 那把枯黃色的戒尺,就這么在她淚眼下,一下又一下又重又狠地打了下去。 “啪!” “知道錯了嗎?” “啪!” “下次還敢不敢!” “啪!” “今晚給我呆在房間里反省,沒我允許,不準(zhǔn)出來!” 不管她怎么哭著求喊,那道長長的戒尺始終都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嬌嫩的掌心上。 直到她眼淚似乎都快流干,手掌早已紅腫得厲害,才有了暫停的跡象。 最后女人甩掉她的手,只冰冷地扔下一句“mama這樣打你,都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不會長記性?!?/br> 恐懼像是失了控往上生長的藤蔓。 用力地纏繞著她心臟,刺得她又疼又怕。 雙腿顫了顫,幾乎條件反射地被迫屈服。 但是—— 混亂的腦海里倏然響起了那道熟悉低磁的嗓音,如同神明對她的救贖。 “不要習(xí)慣受委屈。” “因為我在?!?/br> 仿佛一縷輕柔的春風(fēng),將不斷纏繞著她的藤蔓全部吹掉。 然后輕輕地?fù)崦齻劾劾鄣男呐K,親吻她的傷口。 那些恐懼似乎沒這么可怕了。 喬知漾慢慢地松開了一直緊咬著的唇瓣。 “我為什么要跪下?” 她猛地抬起通紅的雙眼,委屈控訴的聲音像是跟以前委屈壓抑的自己一一重疊,“我從來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跪下!” 邱霜一愣,隨即氣笑了聲。 “你還有臉反駁我?” 她握著戒尺用力地往桌面敲了下,“擅自瞞著我離家出走,跑來京北讀什么破服裝設(shè)計,信息不回,電話也不回,還偷偷租了房開了微博,做什么旗袍種草姬,在網(wǎng)上發(fā)這種不入流的照片!” “還有你臉上涂的是什么口紅?顏色還這么鮮艷,我不是告訴過你,” “再看看你身上穿的旗袍這么短,連膝蓋都要露出來了,喬知漾,你在sao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