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他眸微垂,目光落在她受傷的膝蓋,眸底心疼又憤怒地沉了沉。 “這是藥嗎?” 喬知漾望著他手里的糖果,眼眶通紅,音量極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是不是吃了它,就不會再痛了?” 她拿起了一顆,剝開了上面的包裝后,慢慢地放入嘴中。 眼眸有些驚訝地睜大了下。 竟然不苦。 還很甜..... 女孩通紅的雙眼氤氳著水霧,精心盤著的秀發(fā)有些凌亂,長睫半垂,蒼白黯然的臉頰透著令人憐惜的破碎感。 “漾漾乖?!?/br> 岑晝?nèi)讨脒^去殺人的怒火,抬手輕輕地攬著她的肩膀,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似,將人輕柔地往懷里帶。 她的狀態(tài)明顯不好。 得趕緊帶她回去。 “哥哥家里還有很多像這樣甜甜的糖果?!?/br> 他抱著她,深邃狹長的鳳眸蕩溺著讓人想要淪陷的溫柔,“只要漾漾乖乖跟哥哥走,哥哥全部都給你好不好?嗯?” 不止是糖。 連他整個人,都可以。 清冽好聞的氣息繚繞著她周圍。 喬知漾抬著紅紅的雙眼,望進(jìn)了他眸中極致的愛意憐惜。 里面的瞳仁里清晰地有著一個小小的自己。 這剎那。 內(nèi)心深處的小綠苗緩緩地長出了朵粉粉嫩嫩的小花苞。 可能是受的委屈太多了。 可能是傷口太痛了。 可能是她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 可能是眼前的人是他。 喬知漾輕輕地闔上雙眼,像極一個在外面受了許多欺負(fù),委屈又疲憊得不行的小朋友張開了雙手,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頸。 “好?!?/br> 在她話音剛剛落下。 嬌軟的身軀驀然被抱了起來。 岑晝單手抱著她,一手持著傘,穩(wěn)步地朝車內(nèi)走去。 “岑總。”徐康站在一旁,等待指令。 他眸光暗沉,“回南山?!?/br> 還好他一早安排了人在酒店周圍巡邏,遇到什么情況就通知他。 不然他真的想象不了如果他沒及時過來,小姑娘會有多痛苦絕望。 岑晝抱著她的手臂暗暗地收緊了幾分,一雙幽深如墨的鳳眸涌動著危險嗜血的暗流。 勇氣可嘉啊。 竟敢趁他不在,將他的小姑娘弄成這樣。 那就好好等著。 這筆賬,他一定會好好跟喬家算清楚! — 車內(nèi)開了些暖氣。 精神狀態(tài)還沒完全恢復(fù)的女孩像極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小朋友。 她眼睫掛著淚珠,雙手攥著男人的衣角,小臉依賴地貼著他寬厚溫?zé)岬男靥拧?/br> “漾漾寶貝。” 岑晝小心翼翼地避著她膝蓋上的傷口,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大腿上。 他撫摸著她的腦袋,“有我在,已經(jīng)沒事了,所以能不能告訴哥哥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言,懷里的小姑娘瑟縮了一下。 女人尖銳的罵聲,敲打手掌很疼的枯黃色戒尺,甩在臉上的照片。 窒息痛苦的回憶讓她小臉白了白,情緒被刺得又有些波動了起來。 “嗚.....” 喬知漾繃緊著身軀,下意識地尋找到她覺得安全的地方,然后害怕地將臉頰往他寬厚的胸膛里埋了埋。 “寶貝別怕。” 岑晝輕撫著她有些輕顫的背脊,沉穩(wěn)溫潤的嗓音耐心地哄著,“我在?!?/br> 聽著他溫柔的語調(diào),靠著他寬厚的懷里,喬知漾繃緊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我mama找到我了,她拿著戒尺,讓我跪下,讓我說出我做錯了什么?!?/br> “我差一點點就怕得妥協(xié)了,但我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三哥的聲音,您說過我不用再受委屈,因為您在。” 乖乖窩在懷里的女孩抬起小臉,淺茶色的雙瞳浮動著薄薄碎光,“所以我一下子就不怕了,我不但沒有跪下,我還很勇敢反駁回去。” “三哥?!?/br> 她雙手貼著他的胸膛,眼尾暈染著濕漉漉的紅,小小聲,“我做得好不好?” 小姑娘的眼睛還含著些淚水,以這樣被他抱在腿上的姿勢,又乖又依賴地看著他,不自知的勾人。 岑晝喉結(jié)微滾。 終是沒忍住低頭,指尖摸了摸她的眼尾,嗓音暗啞,“嗯,寶貝做得好?!?/br> 被表揚了誒。 像是額頭被貼了朵小紅花,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胸膛蹭了蹭。 “可是mama還說我跑到這里來讀什么破服裝設(shè)計,還說我開微博做旗袍種草姬很不入流?!?/br> “我讀服裝設(shè)計和做旗袍種草姬,是因為我喜歡,我想要跟大家分享好看的旗袍?!?/br> 喬知漾輕輕地哼了哼,“它才不是不入流。” “mama還說我涂的口紅很鮮艷,穿的旗袍很短,連膝蓋都露出來了?!?/br> “她說對我很失望?!?/br> 說到這,她垂著腦袋,眼睛通紅了幾分。 “乖,不好聽的話,我們就自動屏蔽,根本不用放在心里去?!?/br> 岑晝摟著她的腰,指腹溫柔地摩挲了下她的紅唇,眼底幽沉了幾分,“穿什么衣服是你的權(quán)利,也是你的自由,再說了,這個唇釉很襯你的唇色,漂亮得哥哥都忍不住想親了?!?/br> 被他輕撫著的唇有點癢。 隨著他說話,清線的鼻息撩向敏感的耳尖,引起了陣酥麻的躁動。 精神狀態(tài)還有幾分像醉酒的女孩臉色燙了燙。 還是有幾分冷靜地摁住了他的指尖。 噠咩。 禁止壞壞。 她依偎著他的懷里,半張小臉都埋入他胸膛中,水眸濕潤,悶聲控訴著,“還有還有,她還注銷掉我的微博,還想讓我退學(xué),還拿照片扔我的臉.....” 小姑娘顯然是委屈壞了。 細(xì)細(xì)碎碎地數(shù)著剛才的事,像極個委屈的小愛人,朝他哼哼唧唧告狀。 還嬌氣可愛地仰了仰臉蛋,將還有些疼的地方遞給他看。 岑晝眸光暗了暗。 他憐惜地摸著她那邊有些發(fā)紅的頰邊,貼耳低語,寵得不行,“好,哥哥記住了,一定會幫你報仇。” 喬知漾眼眸彎了彎。 想到了什么,腦袋上無形的小羊角又耷拉了下來。 “嗚,我的窩還被退掉了?!?/br> 她無精打采地垂著眼睫,“我以后沒有睡覺的地方了.....” 聞言,岑晝勾唇輕笑了一聲。 他揉著她柔軟的后頸,“這么壞啊,還把我家漾漾的窩給退了?!?/br> 女孩軟嗚一聲。 整只羊更悲傷了。 “既然沒有小羊窩了,那以后——” 岑晝低下眸,生得極好的鳳眸像是一望無盡的深海,溺著勾人淪陷的漩渦,“不如就安心住在哥哥的家里吧?!?/br> “哥哥的家很安全,絕對不會有人欺負(fù)你?!?/br> 他勾著她的軟腰,將她控在懷中,唇角漾著溫潤無害的弧度,腹黑暗誘,“住進(jìn)來好不好,讓哥哥親自保護(hù)你,嗯?” 第44章 繼續(xù)暗誘,將小綿羊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