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響起后。 喬知漾收拾好東西,正順著人群往校門口走去。 身后驀地響起道熟悉的男聲,“你也要出去嗎?一起啊?!?/br> 喬知漾腳步微頓,回過頭。 是班上一個男同學(xué)張澤。 她對他印象挺不錯,不但對設(shè)計學(xué)有著一定的見解,性格也很活絡(luò)。 “哎,今天聞教授布置的課業(yè),你有沒有聽懂?” 張澤單肩背著書包,滿臉寬面條淚,“要不是為了繼承家里的服裝廠,我才不要讀什么設(shè)計學(xué),但是上學(xué)哪有不瘋的,不過都是硬撐罷了!” 喬知漾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其實(shí)挺簡單的?!?/br> 她紅唇輕彎,“你換一種思維去想就好了,比如.....” 兩人聊著課堂,不知不覺地快要走到了門口處。 “牛!太牛了!” 張澤拍著手掌,夸夸機(jī)上線,“怪不得聞教授這么寶貝你了?!?/br> “對了,你要不要參加我們的書畫社?” 他提議道,“雖然冷門,但清靜啊,混學(xué)分嘎嘎容易,不像其他社團(tuán),大晚上的還要喊你去開會?!?/br> “好啊?!眴讨χc(diǎn)了點(diǎn)頭。 見快要走了出去,陸澤指了指另一邊的方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 他正說著時。 前方不遠(yuǎn)處那輛黑色轎車的車門忽然輕輕打開。 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從內(nèi)優(yōu)雅地走了出來。 穿著身黑襯衣的男人氣質(zhì)高貴,面容成熟俊美,常身高居高位的氣場強(qiáng)勢而不失矜雅。 他手里拎著一杯葡萄多rou,穩(wěn)步向前地朝他們走來。 “乖,張嘴?!?/br> 岑晝親自幫女孩插好吸管,然后舉止親昵送到了她的嘴邊,嗓音低磁溫潤,無形散發(fā)著洶涌的占有欲,“含著?!?/br> 飄入耳畔的低音撩蠱至極。 情不自禁就讓整個耳根都像是融化掉的雪糕,酥軟不已。 “謝謝?!眴讨橆a微紅,乖乖地抬手接過了果汁。 像是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男生。 岑晝轉(zhuǎn)了轉(zhuǎn)身,朝陸澤伸出了手,氣場矜貴溫雅,唇角輕勾,“你好。” 張澤:? 不知為何,明明面前的男人笑容從容,溫文爾雅。 他卻感覺像是被一只叢林最殘暴的惡狼盯上了一般,背脊陰風(fēng)陣陣。 張澤有些不適地伸出手,回握下,“咳,你好?!?/br>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西裝革履,氣場沉淀著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成熟沉穩(wěn) 是他這種青澀的男生難以抵擋的高度。 見兩人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 張澤撓了撓頭,連忙識趣道,“那個,既然有人來接你了,那我就先走了?!?/br> 像是生怕走慢一步,就會被惡狼咬到。 一說完,他立刻撒腿快步離開。 岑晝不緊不慢地收了視線。 他打開了車門,先是拿起了女孩手中的背包。 然后貼心地大手護(hù)著車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恢復(fù)了真正的溫和無害,“上車吧?!?/br> “好?!眴讨罩种械墓宪嚒?/br> 恰好。 蘇黛安從后面經(jīng)過。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只捕捉到他高大健碩的背影。 她腳步一頓,心里瞬間冒起股酸味。 呵,還以為這個從港城來的轉(zhuǎn)校生有多厲害,原來是釣了只金龜啊。 怪不得不住校,要申請住在外面了。 敢情是住在了金主安排好的房子去伺候他了。 真是不知廉恥! 蘇黛安眼紅地望著逐漸消失在視野里的那輛高級轎車,瞬間化身了只檸檬精。 雖然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的樣貌。 但從他寬厚緊實(shí)的背影一瞧,想必肯定氣度不凡。 再想想自己服侍的那些大肚便便的老頭,蘇黛安嫉恨地攥緊了雙手。 同樣都是服侍男人,憑什么喬知漾就能釣出個極品? 而她只能釣出一堆垃圾!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勾搭上這個男人! 連喬知漾這種干扁扁的小丫頭,他都能看得上。 她就不信,以她無人可敵的魅力,會征服不了他! — 車廂內(nèi)星空璀璨,彌漫著清冽好聞的雪松香。 坐在身側(cè)的男人長腿優(yōu)雅微疊,忽然輕問,“剛才那位男生是你的同學(xué)嗎?” 正喝著果汁的女孩聞聲抬起頭。 “嗯,他有些學(xué)業(yè)上的地方不是很明白,” 喬知漾瞳色瑩亮清澈,“所以我?guī)退獯鹆艘幌?,然后他向我推薦了書畫社,讓我可以考慮參加一下。” “其實(shí)我不怎么會書畫這些?!?/br> 她有些難為情地?fù)狭讼履?,“我只是想著圖個清靜,混個學(xué)分什么的。” 聞言,岑晝眉宇間隱淡的郁色才緩緩恢復(fù)如常。 “沒關(guān)系。” 他摸了摸女孩的腦袋,聲線清潤,“我來教你?!?/br> 教人毛筆,就跟教人彈鋼琴差不多。 能夠跟小綿羊近距離身體接觸,這么好的機(jī)會。 他這頭腹黑的大灰狼,自然不會放過。 “嗡——” 突然,幾道短信鈴聲響起。 喬知漾低頭一看,清亮的雙瞳一下黯然下來。 自從那晚她逃了出來后。 就沒少收到喬父的聯(lián)系。 他們這對塑料夫妻,什么都不合拍,唯獨(dú)在管控她這方面達(dá)成了和解。 每次邱霜做完紅臉,他就負(fù)責(zé)做白臉。 典型的打你一巴掌,就給你一粒糖。 “你mama這次是過分了點(diǎn),但都是為了你好,為你著想?!?/br> “聽話,別再跟岑家繼續(xù)來往了,這樣對喬家聲譽(yù)不好,回家吧,爸爸向你保證,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管著你了。” “爸爸都這樣低聲下去跟你道歉了,你怎么還賭著氣,是不是想氣死爸爸才甘心??!” 喬知漾嘲諷地彎了下唇。 是啊。 不管父母做了多么傷人的舉止,不管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只要他們隨便一句道歉,身為兒女的就要馬上諒解。 不然就是不孝順,白眼狼。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就能翻篇。 有些傷疤留下了,那就是一輩子了。 就算現(xiàn)在看似沒什么感覺。 但夜深時分想起來,都會覺得疼。 喬知漾也有留意過新聞。 知道喬氏集團(tuán)突然資金遭受打壓。 本來談好的好幾個國外項(xiàng)目因周轉(zhuǎn)不過來,而不得已選擇放棄。 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