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壓下艾瑪麗絲的頭，杰森將外套甩在艾瑪麗絲頭上，罩住她的上半身。他結(jié)實的臂膀與鳥群相撞，片刻間積累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創(chuàng)口。

    他無視了那些呱呱怪叫的兇鳥，抓起證物中沒有子彈的手/槍。

    一霎間，他想到自己別在腰后的寶貝，它裝滿子彈，只要命中一發(fā)就能把企鵝人送上西天。

    這個念頭如蜻蜓點水，在他心頭掠了一下。他將手中的證物甩出去，槍托正中企鵝人的腦袋！

    一次猛擊，空中盤旋的鳥群停滯了好幾秒。他爭取來的片刻空檔，芮妮和文森特的槍口一左一右抵在企鵝人的太陽xue上。

    “收起你的小把戲吧，企鵝。”芮妮厲聲道，“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聊呢。很多?！?/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章 哥譚人的生活充滿...

    法槌敲下的聲音傳遍哥譚。

    艾瑪麗絲回到律所,滿地狼藉看都沒看一眼。她一頭鉆進地下室，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

    她在第二天中午睡醒，餓成一只瘋狂的喪尸,沖進律所一樓，抓起桌上的蕎麥面包往嘴里硬塞。

    杰克和杰森兩人圍在律所大門邊。杰森兩條小臂上纏了一圈繃帶,纏得歪歪扭扭、亂七八糟，正是艾瑪麗絲昨天的手筆。

    艾瑪麗絲叼著蕎麥面包移動到大門邊：“律所的門壞了？”

    “前天晚上它差不多整個被人拆掉了,你們出庭時,我留在律所嘗試修好它?！?/br>
    杰克讓開一點位置，露出身后改裝過的大門：“它現(xiàn)在會比之前更結(jié)實?！?/br>
    純黑涂裝表面是霧蒙蒙的磨砂質(zhì)感，兩扇門一左一右，各有一個鮮紅的“a”字標志。

    aa，aa法律事務所。

    “原來，”艾瑪麗絲顫抖道，“原來我們的真實身份是復仇者聯(lián)盟哥譚分會嗎？”

    “我說過了，”杰森銳評,“這兩個‘a(chǎn)’看上去是從斯塔克大廈的招牌上偷來的?！?/br>
    “我覺得還可以?！苯芸苏f。

    他拿著兩罐噴漆,重復：“我覺得還挺好看的?！?/br>
    “你不給東西打個標記不好過，是不是？”杰森的表情非常精彩。

    他一把搶過噴漆罐，給兩個“a”改色。

    粉紅的“a”驕傲地立在磨砂黑上。艾瑪麗絲細細品味其中的藝術(shù)表達：“好丑。”

    在杰森把“a”改成彩虹色前，杰克及時攔下來這場無意義的審美較量，粉“a”成為最終贏家。

    他掏出兩根棒棒糖，一人一根堵住嘴：“這是慶祝你們勝訴的禮物。”

    艾瑪麗絲有理由懷疑糖是他從社區(qū)中心順的，令她驚異的是，杰森接過糖,居然沒說任何諷刺的話。

    他別扭道：“我只是出庭當裝飾品的,阿德金斯大律師才不需要我?guī)兔δ?。?/br>
    “我知道你幫了她很多,”杰克說，“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抹消你付出的努力?！?/br>
    “rou麻?！苯苌吆摺?/br>
    哪怕他極力克制自己的嘴角，以至于一整個中午都面色扭曲，異常豐盛的午餐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喜悅。

    艾瑪麗絲看不懂他們倆

    的愛恨糾葛，她決定閉嘴，多吃一只烤雞腿。

    飯后，杰克推著小餐車去路口賣甜甜圈，艾瑪麗絲打著哈欠洗碗。

    杰森在門口走來走去，好像除門口以外的地方是萬丈深淵，他的靴子落下去就會踩空。

    她該給這位敏/感少男找點事做。

    “你這段時間有空嗎？”艾瑪麗絲問。

    杰森扭頭，下意識道：“沒空?！?/br>
    他的眼睛瞪了又瞪，不知道在和誰鬧脾氣：“好吧，你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br>
    “我想請你教我一些哥譚生存技巧，比如開鎖、跟蹤、易容之類的。”艾瑪麗絲嘆氣，“打不過別人，至少我可以往逃跑方向發(fā)展?！?/br>
    杰森看她的眼神非常微妙，過了一會兒，他扔給艾瑪麗絲一本筆記：“這是我之前整理好的學習筆記，本來打算等庭審結(jié)束再給你的。既然你想學，拿去好了?！?/br>
    艾瑪麗絲翻開筆記本，里面是打印出來的資料，邊角處有不同顏色的筆做了批注。筆跡和紙頁都很新，肯定不是杰森以前用過的。

    第一頁是一個簡單的目錄，包含各種排除打架的義警小技巧。

    艾瑪麗絲忽然覺得手里的筆記本變得燙手起來。

    她尷尬地看著杰森，憋了半天，憋出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杰森假笑，“現(xiàn)在告訴我，粉紅色的‘a(chǎn)’字好不好看？”

    “粉紅色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顏色，”艾瑪麗絲真誠夸贊，“你的審美無人能及。”

    她偷偷瞟了門一眼，連粉色復仇者聯(lián)盟標志都看著順眼了。

    杰森滿意點頭：“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喜歡上它的?！?/br>
    他叮囑艾瑪麗絲：“你最好加快學習進度，攪局者在三角岬有新的監(jiān)視任務，晚上沒法兒照顧你。”

    艾瑪麗絲拍了拍自己的臉：“是我睡迷糊了嗎，我記得昨天辯護成功了?！?/br>
    “是黑面具，”杰森道，“畢竟你和企鵝人倒臺有聯(lián)系，難保黑面具不會發(fā)瘋找你麻煩。”

    企鵝人落馬并沒有讓街道上的幫/派之爭消失，黑面具麾下勢力發(fā)起了全面反撲。

    哥譚亂上加亂，所幸走/私到哥譚的藥劑在蝙蝠俠的主持下已經(jīng)全部回收完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