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低低地笑出來：“想不到我在你心里這么有魅力，艾瑪麗絲小姐?！?/br>
    “這和魅力無關(guān)?！卑旣惤z揚起手中的文件夾，微笑。

    “今天是庭審的第二天，還沒出現(xiàn)一樣證據(jù)能把你們?nèi)酥械娜魏我蝗硕ㄋ?。你們在輪流轉(zhuǎn)移嫌疑，當有一人嫌疑過大，另外兩個人就跳出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br>
    “這應該不是你們最初的計劃，買賣超級罪犯的相關(guān)物件在哥譚是很尋常的事。只是不巧你們的賣家科里根在警局清掃中落馬，讓凱文暴露到警方的視野中?！?/br>
    “凱文襲警逃跑，大概是因為當時你們還沒完成所有的收尾工作，凱文不能直接被押去警局。你們打起了測謊的主意，通過警局測謊也許能免于起訴，但這條路也被我堵住了?！?/br>
    艾瑪麗絲翻動文件夾：“凱文的弟弟兩年前死于小丑幫的街頭暴動。埃莉諾在那場暴動中出了車禍，醫(yī)生認為你終生無法再站起來?！?/br>
    她眉頭一挑：“耶茜是凱文弟弟的女朋友，他出事前，你們已經(jīng)訂婚了?！?/br>
    耶茜捂住嘴，發(fā)出一聲微小的抽泣。埃莉諾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靠攏在自己懷里。

    凱文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虛假。

    “這只是一個故事。”

    “沒有實證的故事?！卑旣惤z說，“恰好你學過近身搏擊，耶茜有持槍證。埃莉諾身上發(fā)生了醫(yī)學奇跡，能夠重新站立跑跳，擔任接應工作，或者宰一些沒有反抗能力的獵物。”

    她頓了頓，道：“復仇果然是很強的凝聚力?！?/br>
    “假設(shè)，我是說，假設(shè)，”凱文輕聲道，“這個故事是真的，他們的律師打算怎么做呢？”

    他抬手：“別說那些假大空的話了，小姐。幾十年前，城里最有錢的慈善家韋恩夫婦死在犯罪小巷，他們沒有得到公道，他們的兒子耗費了整個青春等待正義?！?/br>
    “小丑有精神疾病，他手下的渣滓有學有樣，一個個在聽證會上裝瘋賣傻，糊弄那些沒腦子的陪審團?！?/br>
    “企鵝人的死

    刑確實有你的功勞 因為他栽贓、保留戰(zhàn)利品、銷毀犯罪痕跡 陪審團認為他在犯案時擁有清醒的頭腦。這是基礎(chǔ)錯誤 小丑不會犯的?！?/br>
    他提問：“故事中的人應該等待多久 能等待多久 才能贏得正義女神的一瞥？”

    “遲來的正義是發(fā)霉的面包 是腐爛的海鮮 是上學期的作業(yè) 是寒冬臘月的一杯冰水。它不是沒有用 只是……沒多少用?！?/br>
    艾瑪麗絲安靜地聽完。

    她的手指搭在膝蓋上 輕盈地一點一點。

    “你好像對我有點誤解 布萊恩特?！彼f “我是一個和義務警員、反英雄為伍的律師?！?/br>
    “我只管你們的量刑是否正確 犯人是否得到應有的審判 其余一切通通不屬于我的工作內(nèi)容?！?/br>
    她道：“我不會替你們遮掩罪行 但我也不允許有人借你們的掩護逃脫懲罰?！?/br>
    她站起來：“走吧 我們該出庭了?！?/br>
    “11月5日上午10時

    哥譚市高級法院第3法庭”

    檢察官冷臉朝向艾瑪麗絲 看不出他不久前才把資料遞到她手里。

    艾瑪麗絲同樣面不改色 好像她根本沒用“蜂群”屏蔽被告休息室的監(jiān)控 沒給她的委托人講故事。

    法官對檢律雙方的安分很滿意 他敲響法槌：“本院宣布 現(xiàn)在開始審理凱文·布萊恩特一案！”

    檢察官平靜道：“由于昨晚新發(fā)生一起案件 數(shù)案并查 檢方申請傳喚該案的目擊證人。”

    一個人站在證人席后。

    他身體緊繃 雙手抱胸 腳下的戰(zhàn)術(shù)靴不停打著拍子。任何一個人都能從他鮮紅的頭罩上看出“無所適從”幾個字。

    旁聽區(qū)傳來照相機瘋狂拍照的咔嚓聲 夾雜著公雞打鳴般的小聲尖叫。

    證人不耐煩道：“喔喔喔喔喔 這里是鄉(xiāng)下的農(nóng)場嗎？”

    法官張大了嘴巴

    咯咯咯——咳、咳咳！”

    他盡量維持法官的尊嚴 矜持道：“哥譚警察局呢？”

    檢察官面無表情：“頭罩先生愿意為我們出庭作證 警方暫時與他達成了和解?！?/br>
    艾瑪麗絲目不斜視 哪怕頭罩后恐怖的目光像兩柱強光打在她臉上 她亦鎮(zhèn)定萬分。

    紅頭罩是誰 怎么會和和藹可親的阿德金斯律師有關(guān)系？

    艾瑪麗絲問道：“證人 請發(fā)表你的證言?！?/br>
    快讓我威懾威懾！

    兩道目光在空中暗暗對撞。

    披薩。

    沒問題。

    甜甜圈。

    可以。

    我要雙份的。

    全部滿足！

    “呵 ”頭罩中飄出的電子音蓋過了場上的討論 “不錯 昨晚我正在案發(fā)現(xiàn)場?！?/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危席位 請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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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證人席可輕易上不...

    “凌晨一點左右,我在東區(qū)一帶夜巡。那兩個不長眼的家伙打斗的聲音吸引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