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動藏在袖中的控制器，蝙蝠俠嚴陣以待，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

    無事發(fā)生。

    艾瑪麗絲的忙碌沒有白費。

    蝙蝠俠提起小丑的衣領：“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失敗了?！?/br>
    “失??？不重要?！毙〕蟮募t唇夸張地抖動，他的臉腫脹潰爛，幾乎看不清五官，“我不會死，這只是一場游戲。”

    “反正你總是會回來救我，哪怕我殺人無數(shù)，哪怕我炸毀你心愛的哥譚。”他充滿惡意地咧嘴，“承認吧，蝙蝠，我是你的玩伴。”

    拽住他領口的手驟然收緊，小丑喘不過氣，他掙扎著，諷刺對手的欲/望蓋過求生的本能。

    他綠色的眼珠死死瞪著，要從眼眶里滾落：“今晚我支走你身邊的所有人，就是為了享受一個久違的玩伴之夜。”

    “你從未看清自己，你需要我滿足你的正義感。沒有惡棍，何來英雄？”

    他輕嘆低語：“你從未看清哥譚。沒有犯罪，何來正義？”

    警察需要業(yè)績，政客需要殺人刀，就連哥譚的普通人都需要我，因為我、我們是這座城市的特色！”

    “別自欺欺人啦，小蝙蝠?！彼H昵地喊道，“送我回阿卡姆，下一次，我們能擁有更棒的舞臺。”

    蝙蝠俠沒有在思考小丑的話。

    盤旋在他腦海里的東西太多了，他抵達韋恩莊園時，沒有恢復記憶。

    蝙蝠洞內的機器向他灌輸了蝙蝠俠的記憶。阿爾弗雷德砸壞了第一臺機器，但蝙蝠俠留下了后備計劃。

    作為杰克的部分和作為蝙蝠的部分在融合。

    他想起臨走前管家的懇求。阿爾弗雷德問，有朝一日他能否結束哥譚的西西弗斯之戰(zhàn)。

    他是怎么回答的？

    “哥譚正在變好，這是‘杰克’看到的?！?/br>
    他們所做的一切并非沒有意義。

    他開口，和手中的罪犯對話：“看不清自己和哥譚的人是你?！?/br>
    “哥譚不需要你，你的笑話不好笑，你沒認清自己的位置?！?/br>
    “一個小丑?！?/br>
    小丑的瞳孔擴大了，這句話對他造成的打擊超越了rou/體上的所有傷害。他的全身都僵住，失去力氣。

    無聊、無趣、無意義。

    他忽然笑開。

    “你真?zhèn)?。你和你的小鳥一樣，總是糾纏不休?！?/br>
    “紅頭罩，他為什么還沒死？他為什么沒死！”

    他抽出兩支藥劑狠狠甩飛，露出邪惡又滿足的笑：“他中了毒，他該死了！你又要失去你的小鳥了，小蝙蝠！”

    蝙蝠俠當即放手，他的指尖沒夠到藥劑試管，兩只不同顏色的藥劑被拋離擂臺與屋頂，摔下去。

    二十米的高度，不管什么材質的藥劑試管都會粉身碎骨！

    如同之前，這間化工廠里藏著一只幽靈。

    排氣閘在無人cao作的情況下打開，劇烈的噴汽堪堪攔了一下藥劑試管。

    它們跳進了蒸汽蹦床，輕盈地拋上去。

    一只手抓住它們。

    “聽說有人造謠我的死訊，”頭罩下飄出惡劣的哼聲，“奇怪了，我可是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thejoker和ajoker的區(qū)別

    讓小丑深深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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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死者如何死而復生

    小丑的失態(tài)只存在于一瞬間。

    他的確對杰森還活著這件事感到驚訝,但驚訝很快轉化為更大的樂趣。

    血從他的齒縫間溢出來，讓他的笑聲變成嗬嗤嗬嗤的氣音，仿佛瀕臨死亡的傷者發(fā)出垂死的呻/吟。

    “歡迎歡迎，歡迎親愛的小鳥,”他親切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我們的小月亮去哪兒了？”

    他故作苦惱：“她是一個不聽話的女孩，我為她準備了很多游戲，希望她喜歡——最好能在地獄給我發(fā)來好評！”

    死者本人，艾瑪麗絲，對小丑的挑釁沒有感覺。橫豎她現(xiàn)在是一只幽靈,除了杰森,另外幾個人看不到她。

    但杰森第一反應的安靜出賣了真相。

    掩飾于事無補。因為小丑咧開了一個舒心的大笑。杰森的手摸上腰間的槍,又忍住,在身側攥緊成拳。

    蝙蝠俠有片刻的失神，小丑不急著掙脫他的桎梏。

    他低沉地誘惑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啊，你不打算殺了我替律師小姐償命嗎？”

    蝙蝠俠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他將失去反擊能力的對手雙手銬在背后,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克制的聲音：“閉嘴，或者我?guī)湍汩]嘴?！?/br>
    “別這么嚴肅,”小丑的臉腫脹如一團陶土捏成的泥像，他笑嘻嘻道,“這里又沒有警察,除非你要為我打破他的紅腦袋?！?/br>
    他沖杰森咧嘴：“這真的是一個好主意，我可以發(fā)誓,等我下次睡夠了阿卡姆的床,我會殺掉更多人！好孩子就該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