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的meimei，韋恩和凱恩失蹤的女兒，與瑪莎長相相同的瑪莎，任何一點拿出來說都是能震驚哥譚的大爆點。

    說句實話，哥譚的案件與超級罪犯數(shù)量太多，再多的連環(huán)殺手、變/態(tài)罪犯，大家都見怪不怪?？词w看警察興許不如看豪門隱秘來得刺激。

    記者道：“凱恩家族打算今天認(rèn)領(lǐng)這個女兒回家，他們今晚就要舉辦宴會，宣讀‘新瑪莎’是他們中的一員。”

    報社老板一拍手：“好，帶上兩個攝影師，我和你一起去現(xiàn)場！”

    記者麻利地收拾好采訪包：“那警局的稿件——”

    “交給其他人來寫，”老板大手一揮，“你專心寫瑪莎的稿子，爭取能采訪她一兩個問題！”

    相同的對話發(fā)生在許多間辦公室里，瑪莎的復(fù)出替哥譚警察局吸引了很大一批火力。警探們終于能從記者狗仔們的包圍圈中溜出來，安心執(zhí)行任務(wù)。

    棄尸地被炸，犯人兼證人被滅口，亨特酒吧里的密室是他們最后翻盤的指望。

    警察局局長火速拿到搜查令，一輛輛警車停在亨特酒吧外，重案組的探員像鉆進(jìn)地洞的土撥鼠，一個接一個往密室里跑。

    不多時，證物科的實驗員們拎著箱子走進(jìn)去，幾個警探用擔(dān)架抬出冰封的利爪。

    芮妮冷眼看著利爪從自己眼前抬過，問道：“這兒的冷凍技術(shù)有點眼熟。”

    “來自急凍人，”克里斯珀斯解答她的疑惑，“維克多和那群圓臉的鳥兒有牽扯。”

    “夠了，我真不想再牽扯幾個阿卡姆的家伙?！避悄蓦p手叉腰，“艾瑪說，她有證人？”

    “文森特和她去了阿卡姆瘋?cè)嗽?。”克里斯珀斯說，“你記得萊恩·杰洛米嗎，害她丟掉律師執(zhí)照的委托人，他是她的證人之一?！?/br>
    不同城市有不同的地標(biāo)建筑。明面上，哥譚的韋恩塔是所有游客都會參觀的知名景點。背地里，所有人熱切地討論阿卡姆瘋?cè)嗽?，仿佛不遠(yuǎn)遠(yuǎn)望上它一眼，感受哥譚最純正的邪惡，就等于沒來過哥譚。

    恐怖的傳說誕生自它還叫“阿卡姆綜合醫(yī)院”時，設(shè)計它的建筑師發(fā)了瘋，砍死了修建它的工人。

    艾瑪麗絲此前從未踏足過這里。文森特和她在門衛(wèi)室登記了自己的姓名，腥臭的氣味從打開的門縫里溢出來，爭先恐后往人鼻子里鉆。

    警衛(wèi)領(lǐng)著他們往里走，中途碰上急凍人轉(zhuǎn)移病房。兩組守衛(wèi)將急凍人拱衛(wèi)在中心，他被銬住雙手雙腳，緩慢向前移動，懶得朝旁邊分去眼神。

    他如一塊冰，寒冷、平靜、毫無波動。

    艾瑪麗絲沒忍住朝他多看一眼，皺起眉。

    文森特回頭：“怎么了？”

    “沒事?！卑旣惤z說，“萊恩在哪間病房？”

    他們爭取到了二十分鐘的探視時間，談話過程有文森特全程陪同記錄。探視間是全透明的，一舉一動都能被守在走廊的警衛(wèi)盡收眼底。

    萊恩被銬在鐵椅上，椅子被焊在地上。艾瑪麗絲對這種椅子有點小小的心理陰影。她抿了抿唇，

    在萊恩對面坐下：“最近過得怎么樣？”

    和上次見面比，萊恩顯得清醒很多。他緩慢地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很好?！?/br>
    這副場景落進(jìn)其他人眼里格外悚然，但艾瑪麗絲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阿卡姆瘋?cè)嗽旱沫h(huán)境再糟糕也好過貓頭鷹的迷宮。

    萊恩體內(nèi)含有大量琥珀金，他受過訓(xùn)練，他曾經(jīng)是利爪。

    “你很好，她可不太好。”文森特敲了敲桌子，將萊恩從神游中拉回審訊室，“因為你，艾瑪麗絲失業(yè)了?！?/br>
    萊恩的微笑一僵，他想起了自己未完成的承諾，面上浮現(xiàn)出愧疚：“對不起?！?/br>
    “你確實對不住我?！卑旣惤z沒好氣道，“但是現(xiàn)在，我需要你幫忙?！?/br>
    她坦然地凝視這位囚犯：“為我出庭作證吧，萊恩，證明我是無辜的，證明貓頭鷹法庭的存在?！?/br>
    “你要為你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出庭作證，盡力彌補自己的錯誤。”羅賓靠在門框上，他是負(fù)責(zé)看守海頓的獄警。

    此刻終于到了驗收他工作成果的時刻，他會把自己的囚犯平安送上法庭。

    前法官身形佝僂，他已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每日數(shù)著過往的回憶懺悔。

    他強硬地扯動嘴邊的皮膚：“這不就是你們留下我的理由嗎，我很樂意為你們效勞。”

    他在地下室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羅賓有時會和他說上兩句，多數(shù)是諷刺，有兩次，他給他拿來了紙筆。

    海頓循著記憶里的模樣，在紙上畫出一個潦草的天秤。那張紙就在他手邊，他似哭似笑，恍惚中看見年輕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自己。

    “在死之前，我也能做點好事?！?/br>
    戈登再三確認(rèn)：“由我擔(dān)任本次發(fā)布會的主講人嗎，這種消息應(yīng)該由警察局局長親自宣布?！?/br>
    “你是所有人中威望最高的那個，哥譚的民眾只相信你?！彼睦洗顧n布洛克叼著煙，“別問那個年輕小子了，他擔(dān)不起這么重的職責(zé)?！?/br>
    “哥譚遲早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家伙總要退下去。”戈登說，“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他也會成為威望最高的警察。”

    “至少現(xiàn)在他還不是，”布洛克一拍他的肩，落后他一步，“走吧，讓我們這些老人在退休前發(fā)揮點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