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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前律師與前利爪的...

    艾瑪麗絲踢了踢腳下的男人。

    貓頭鷹蒼白的面具在男人身側(cè)碎成兩半,男人年輕的臉龐不是哥譚各大報紙新聞的常客。換句話說，他在哥譚只是一個“小角色”。

    艾瑪麗絲檢查了他身上的各種零碎東西，扔掉每一個可能藏有竊聽器和定位的小裝備。

    林肯扛走這只小貓頭鷹和利爪的身體。艾瑪麗絲捧著利爪的腦袋。

    利爪被改造的身體沒有血液,艾瑪麗絲揣著一個腦袋，特意捂住腦袋的耳朵：“利爪被砍掉了腦袋也能復(fù)活？”

    林肯淡淡道：“還沒人做過這樣的嘗試，在此之前,利爪無往不利?！?/br>
    艾瑪麗絲挑眉：“現(xiàn)在他們在蝙蝠身上栽了個大跟頭，哈？”

    提起蝙蝠，林肯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粗暴地將小貓頭鷹和利爪的身體塞進(jìn)汽車后備箱,接過艾瑪麗絲手里的腦袋扔進(jìn)后備箱的桶里。

    他大力關(guān)上后備箱車門,艾瑪麗絲問：“你要把他們送進(jìn)黑門？”

    林肯并不正面回答,他只低聲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完成了，你大可不必費(fèi)心試探。”

    他轉(zhuǎn)身，盯著艾瑪麗絲惡劣地冷笑：“怎么,迫不及待要為哥譚的幸運(yùn)兒討回公道了？”

    “那你就猜錯了?！卑旣惤z鎮(zhèn)定道，“謝謝?！?/br>
    “……什么？”

    “謝謝?！卑旣惤z重復(fù)道。

    她長松一口氣,懸在嗓子眼里的心終于落到實處。這聲感謝她說得真心實意,沒有半點(diǎn)陰陽怪氣的成分。

    那些銳利陰暗的東西咽回林肯嗓子里，反倒像是他生吞了一口玻璃渣。他不愿再看艾瑪麗絲,冷道：“他們已經(jīng)平安到達(dá)哥譚,你不去見他們嗎？”

    艾瑪麗絲搖頭：“不急于一時,這些貓頭鷹蹦噠不了多久了?！?/br>
    “謝謝你這二十四年來一直堅守對我的承諾?！卑旣惤z道，“林肯·馬奇,你現(xiàn)在也叫這個名字嗎……林肯,不管你是托馬斯二世,還是柳林的一個普通孤兒,你都沒有辜負(fù)瑪莎對你的期待?！?/br>
    林肯垂下眼睛,仿佛一片看不見的陰云被風(fēng)刮走，泄下一線天光淋在他身上。難得的輕松只維持了不到幾秒，厚重的云層滾動著，掩埋他的靈魂。

    他扯了扯嘴角，邪惡道：“逃離法庭

    后，我很少以林肯·馬奇的身份活動，你可以猜猜我的新名字?！?/br>
    不妙的預(yù)感。不妙。

    他湊到艾瑪麗絲耳邊，輕飄飄道：“阿、德、金、斯?！?/br>
    艾瑪麗絲瞳孔顫抖，她咀嚼半天，吐出來一個音節(jié)：“啊？”

    她的茫然取悅了林肯，對方的陰郁一掃而光。他封死后備箱，拉開駕駛座車門，絕塵而去，給艾瑪麗絲留下一個瀟灑的車屁股。

    杰森趕到時，艾瑪麗絲正以思考者的形象盤在花壇邊，如同一塊沉迷思考的石頭。

    杰森一小時前就收到了“蜂群”啟動的消息，知道艾瑪麗絲已脫離危險，只缺一個載她回城區(qū)的載具。

    這不妨礙他氣成一只嘎嘎叫的藍(lán)眼睛烏鴉。

    “呀，這不是偉大的阿德金斯前大律師嗎？”機(jī)車停在花壇前，杰森兩腳蹬地，摘下機(jī)車頭盔，“好險，差點(diǎn)就把我氣死了是不是？”

    艾瑪麗絲懶得理會他，她維持著沉思的姿勢，招了招手。

    杰森狐疑地一撇嘴：“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湊到艾瑪麗絲身邊，被一只纖細(xì)的手抓住衣領(lǐng)揪上來。艾瑪麗絲用力地在他唇上啵了一下，松手：“自己一邊玩去吧?！?/br>
    杰森瞪大眼睛，他下意識捂住下半張臉，又意識到這樣做過于弱勢，于是挺直腰桿在艾瑪麗絲身旁坐下，臉色詭異地抿緊嘴唇。

    他朝艾瑪麗絲一瞟，艾瑪麗絲奇怪地回看過去，他迅速收回視線，莫名其妙地嗤笑出聲。

    艾瑪麗絲輕輕扯了扯他的耳朵：“還要親？”

    被敷衍的人勃然大怒：“……”

    艾瑪麗絲緩了緩，回神道：“法院那邊怎么樣了？”

    杰森哼了哼：“偉大的夜翼和羅賓又一次拯救了哥譚人民……打扮成醫(yī)生和清潔工的匪徒是一個小幫/派，他們受人雇傭。夜翼找了一處建筑工地把他們頭朝下吊起來拷問雇主的名字?！?/br>
    艾瑪麗絲頗感好笑：“巧了，綁架我的貓頭鷹們打算建立一個全新的貓頭鷹法庭，他們打算邀請我加入，幫助我整容后重回哥譚?！?/br>
    如此看來，突襲法院、暗殺被告、綁走聽眾的行動只是法庭殘存勢力中的一小部分自作主張，不然他們不會只是雇傭一個小幫/派行動。

    “真麻煩啊?！?/br>
    杰森感嘆，“像木地板底下的美洲大蠊，殺不完，踩不死?！?/br>
    艾瑪麗絲忽然問：“干脆把這群貓頭鷹們殺光，事情能不能變得更好？”

    她不是向杰森詢問，而是自問自答：“不會，就像殺滅家里的蟑螂，踩死一只蟑螂是不夠的。”

    “那些貓頭鷹壞事做盡，看看地宮里的照片，看看哈利馬戲團(tuán)的孩子，我認(rèn)為給他們一人一顆子彈一點(diǎn)都不過分?！苯苌f，“問題是——”

    問題是，“貓頭鷹法庭不是一個連環(huán)殺手，不是一群連環(huán)殺手，它是一種結(jié)構(gò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