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拋棄竹馬選擇天降之后我被強(qiáng)制愛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醫(yī)妃身嬌腰軟,禁欲王爺不經(jīng)撩、別碰我蛋撻(骨科、ABO)、[名柯同人] 您的鯊了么訂單已送達(dá)、[柯南] 萩原研二與組織成員的適配性、[綜英美] 模擬經(jīng)營從入土到成神、穿到遊戲中總被魔王cao(BL)
瀾生依舊還是那個溫和的瀾生,剛才那一瞬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但被她抱住的小貓卻仿佛遇到了什么過敏源一樣,從進(jìn)門開始就在瘋狂地喵喵叫,林荷衣感覺自己有點(diǎn)快要抱不住它了,原本藏在軟乎乎貓墊下的爪子鋒芒畢露,將她新買的坎肩毛衣勾出了線。 “給我吧?!睘懮娝置δ_亂地抱著貓,從床上下來就要幫忙。 溫瀾生一靠近,小灰灰瞬間就發(fā)出了更為凄厲的嚎叫聲,渾身灰撲撲的毛全部都炸了起來。 “喵嗚??!”瀾生的手一伸過來,銳利的貓爪就狠狠地在上面抓出了叁道紅痕。 林荷衣見小灰灰這樣,連忙抱著小灰灰后退,小灰灰也如愿掙脫了她的懷抱,喵嗚地一聲躥了出去。 她這時也沒有功夫去管小灰灰了,連忙抓起瀾生那只被撓傷的手,愧疚快要淹沒了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醫(yī)藥箱在哪里?”她慌得六神無主,本來她是帶小灰灰過來安慰瀾生、陪瀾生過生日的,結(jié)果小灰灰一過來就把瀾生的手給抓傷了。 瀾生的皮膚很白,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猩紅的爪印落在上面,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瀾生笑得很溫和,但是嘴唇卻是蒼白的,看起來單薄又脆弱:“沒關(guān)系的一一,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br> 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茶色的漂亮眼睛:“畢竟以前一一都是單獨(dú)給懷瑾過生日的。” 林荷衣拿到了醫(yī)藥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其實(shí)她也不是不想給瀾生過生日的,只不過瀾生和懷瑾的生日宴開得都好大好大,邀請過來參加的人也大多非富即貴。 她小時候因?yàn)樽≡诹喊⒁碳乙矃⒓舆^懷瑾的生日宴,她有聽到別的小孩在背后悄悄地議論她,詢問她是誰,后來林荷衣聽到他們在背地里說自己家很窮,是上懷瑾家來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 她聽到了真的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到不想住在懷瑾家了,她想回自己家,和mama在一起。 后來懷瑾的生日宴她都沒有再去參加過了,過年的時候她攥著mama的手臂,哭著說想她,想要回家。 mama問她怎么了。 她只是紅著眼睛問:“mama,我們家是不是很窮???” 她其實(shí)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懷瑾不一樣,這種差距不是從小一起玩就可以抹平的。 mama伸手來擦她的眼淚:“誰告訴你的?” 她抽抽搭搭地說懷瑾的朋友都這么講,mama摸了摸她的腦袋,表情神色復(fù)雜到她看不懂:“mama明天就把你接回來。” 那件事哪怕過去很多很多年了,但依舊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疤,現(xiàn)在過去的孩子都已經(jīng)長大了,一切都厭惡鄙夷都被隱藏在了體面的表象下。 她家雖然還是沒有懷瑾家有錢,但是已經(jīng)和窮沾不上邊了。 后來她都會下意識回避和恐懼這樣的場合,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一張張親和的笑臉背后藏的又是什么呢? 所以哪怕她和懷瑾玩得再要好,也很少去主動認(rèn)識他的那些別的朋友,給懷瑾單獨(dú)過生日也不過是因?yàn)樗脦状紊昭鐩]來,懷瑾生氣了,為了哄朋友才這么做的而已。 她握住瀾生的手,往上面涂著藥膏,她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在友情上面,她不夠勇敢。 就在她思維逐漸發(fā)散的時候,瀾生攥住了她給他擦藥的那只手,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了起來,她微微一怔,然后就想要掙開。 但很快一個似鐵鉗似的手臂橫在她的后腰,她瞪圓了貓似的眼睛,和那剛走進(jìn)房間就炸毛的小灰灰如出一轍,手里拿著的藥膏掉在了地上。 她的唇被吻上了,縈繞在鼻尖的,是苦澀的藥味。 她猛地用力,掙脫開了那個吻,對上了一雙深沉又陰郁的眼睛,和初見時,記憶里的瀾生重合,埋藏在記憶深處多年的恐懼,決了堤似的。 然后她的臉頰就被一只手捏住,嘴唇被揉開,再一次等待她的是沒有一絲溫情可言的吻,唇齒相交的地方擠進(jìn)去了一個滑膩冰涼的東西,她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的蛇給纏上了,嘴巴合也合不攏。 她閉上眼睛,不想去面對,呼吸都仿佛被人抽走了,她發(fā)現(xiàn)她掙脫不開看起來瘦弱的瀾生,那蒼白的手臂上鼓起的肌rou線條,仿佛一條條繩索。 —— “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不在待一會兒嗎?”李秀蘭手里端著水果,從廚房里探出了半截身子。 卻見林荷衣神色陰沉,懷里抱著貓很平淡地答道:“還有作業(yè)要寫,就不多打擾了?!?/br> 女孩柔軟的唇此時透出一種熟透了似的艷紅,那坎肩毛衣下露出的鎖骨部分好似有好幾個玫瑰花瓣似的印子,落在瑩白的鎖骨上。 李秀蘭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混蛋兒子可能剛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此時也就眼觀鼻子鼻觀心,假裝看不見了。 林荷衣腳下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離開了瀾生的家,此時她腦子里全是剛才溫瀾生說出的荒謬的話。 “一一分手好不好?一一不是喜歡懷瑾嗎?我們?nèi)€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才應(yīng)該在一起的?!?/br> “一一好軟啊,好喜歡一一?!?/br> “想和一一永遠(yuǎn)在一起?!?/br> 她生氣了,在她短暫的生命里為數(shù)不多的生氣,她感覺自己好像誤入了一個荒誕的滑稽戲,溫和有禮的朋友不過是表象,藏在皮套下面的是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她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了瀾生的聊天界面。 【0と1: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了比較好。】 【0と1:去看看醫(yī)生吧。】 她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把溫瀾生的聊天方式全部點(diǎn)了刪除,甚至加入了黑名單。 然后她把手機(jī)按下了關(guān)機(jī),想走一步衣服的布料摩擦到了胸口,她嘶了一聲,將小灰灰往上抱了一些,想要遮擋住自己的窘迫。 那個地方……可能已經(jīng)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