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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過赫萊爾還是同意了帶上定位器和通訊器,畢竟可以推一下支線任務(wù)的貢獻(xiàn)度,不帶白不帶。

    就這樣,一個簡陋的計劃就這樣定型,托尼三人拎著箱子匆匆離開,赫萊爾預(yù)言他們將會有一個務(wù)必繁忙的夜晚,畢竟本來可以循序漸進(jìn),但是想在一晚上抓出九頭蛇的所有間諜,emmm,赫萊爾只能祝他們好運(yùn)。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赫萊爾在店外翻過了“休息”的牌子。

    “羅伊被抓走了嗎?”

    他一回身,少年版的杰森正坐在吧臺上,托腮看著赫萊爾。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緣故,赫萊爾總覺得杰森好像長大了一點(diǎn),最開始的杰森更像是個小孩,但隨著靈魂修補(bǔ)度的提高,他擁有實(shí)體的時間越來越久,赫萊爾甚至覺得他連身高夠高了一點(diǎn)——靈魂體會長個嗎?

    “這么關(guān)心他?怎么不見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赫萊爾哼了一聲,隨后道:“半死不活,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找到他?!?/br>
    那爆炸看起來聲勢可不小。

    “如果他死了,你會救他嗎?”杰森又問,尚是羅賓鳥的他有著湛藍(lán)而清澈的眼睛,那里還沒有被痛苦與怒火席卷,和赫萊爾看到的cg沒有一點(diǎn)相似的地方。

    赫萊爾沉默了半晌,道:“這不取決于我,親愛的?!?/br>
    “羅伊……和那個星城的綠箭俠有關(guān)系吧?他和你是一類人?”迦南時間線跳躍的好處就是赫萊爾知道了不少新的情報,比如正義聯(lián)盟和哥譚新出現(xiàn)的大撲棱蛾子(布魯斯:?)。

    杰森點(diǎn)點(diǎn)頭:“羅伊是綠箭俠曾經(jīng)的助手,代號快手?!?/br>
    “他和你一樣被驅(qū)逐了嗎?”

    “我才沒有被驅(qū)逐?!苯苌櫫税櫛亲樱骸拔业乃劳鍪且粓鲆馔猓粓稣l都不愿意看見的意外?!?/br>
    “可是如果不是被驅(qū)逐的話,你為什么會和我簽下契約?”赫萊爾歪過頭,定定地看著這位死去的少年英雄:“我可不相信是我強(qiáng)迫了你們——還有洛基——與我簽下了契約,我向來都是文明人,討厭野蠻粗魯?shù)臒o序。”

    “你不應(yīng)該回到你的導(dǎo)師身邊去嗎?我可從來與正義沾不上邊,你選擇了我,就意味著背叛,對你的導(dǎo)師,你的陣營的背叛,你將再也無法回到光明之下了。”

    “我不在乎,我只想拯救哥譚,當(dāng)個好人還是壞人都無所謂,這種虛偽的鎖鏈?zhǔn)`不了我?!苯苌淹券B在一起搖來搖去,隨后,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高興地問。

    “你是心軟了嗎?你在擔(dān)心我們?”他眨眨眼,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跳下吧臺湊到赫萊爾身邊:“你從來沒問過洛基這些話?!?/br>
    “因?yàn)樗麖膩矶际莻€實(shí)打?qū)嵉膲姆N。”

    “你是因?yàn)樗厝グ⑺辜拥铝瞬胚@么說的嗎?”

    “就算他站在我面前也一樣,掀起紐約之戰(zhàn)的邪神能是什么好東西?”

    “所以你還是在擔(dān)心我們?!苯苌蛔忠活D肯定道:“你覺得你在將光明正義的英雄拉入泥潭,真是不敢相信,赫萊爾,你會在意這種事情?!?/br>
    赫萊爾斜睨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

    酒杯與水晶吧臺發(fā)出清脆的磕碰聲,赫萊爾用手指輕敲酒杯,發(fā)出叮咚的響聲,冰川巖洞中蕩漾著它的回聲。

    無形的寒氣于每一個角落散發(fā)而出,地板下的水波都停止了波動,似乎連深海也于此刻噤聲。

    良久,他才慢慢說道:“我只是討厭背叛?!?/br>
    “討厭有一天你們站在我面前,指責(zé)是我潑了你們一身渾水,然后拼命后悔自己曾做出的選擇,希望能夠回到過去的陣營?!?/br>
    “杰森,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們?!焙杖R爾眸光暗沉,但任誰也不會懷疑這番話的真假。

    赫萊爾恨透了這種虛偽軟弱的存在。

    “永遠(yuǎn)不會有這樣一天,我向來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杰森也很認(rèn)真地回答了他:“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我了解自己,我永遠(yuǎn)不會違背自己的本心,如果我選擇了你,那么說明我認(rèn)為你是正確的?!?/br>
    赫萊爾看著少年認(rèn)真的神色,忽然笑了,他把手中的酒液一飲而盡,隨后用力揉了揉杰森的頭發(fā)。

    “我還不需要別人來裁定我的對錯,我當(dāng)然正確,我永遠(yuǎn)正確,我從不懷疑自己的選擇,我的路哪怕只有我一個人走也無法動搖我的意志?!?/br>
    說這句活的時候,赫萊爾黑曜石的眼瞳中閃爍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稀碎流光,他看著杰森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想我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了?!彼鲱^看著鑲嵌著冰棱柱的天花板:“你和我很像。”

    某種層次上,他們是同一類人。

    不甘,不屈,不認(rèn),并且永不回頭。

    杰森這時又說話了:“羅伊其實(shí)和我也差不多,我們骨子里是一種人,也不會太在意世俗的善惡定義,不然他也不會混成那副鬼樣子了?!?/br>
    “至于他愿不愿意,你可以問問他?!?/br>
    “這樣的話,就算以后他反悔,你也有理由踢爛他的屁股了,不是嗎?”羅賓鳥瞇起眼睛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赫萊爾勾著嘴角,向他舉杯,卻沒有給出回答。

    *

    凌晨三點(diǎn),紐約——迦南

    幾輛黑色的武裝越野停在了迦南門前,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下了車,為首的拿著一支霰//彈槍,身邊跟著的副手則是拎著幾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