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他的野心無比膨脹,像一只不知饜足的豬玀。 那兩個[使徒]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過了,好像已經(jīng)完成了主交給他們的任務,但是沒關系,奧斯瓦爾德從不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站在這里,過于輕松的創(chuàng)業(yè)前期給了他一種錯覺,彩帶蒙住了他的雙眼讓他看不清自己,他只是無比貪婪地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每一次,每一次他穿上筆挺的西裝就會想起過去那條皺巴巴不合身的老舊西裝,每一次他支使著幾十上百的小弟為他沖鋒陷陣,他都會想起曾經(jīng)被僅有幾把槍就洋洋得意恐嚇欺負他的……尸體,每一次回憶都是在野心上添油加火,甚至有的時候奧斯瓦爾德也會想,他還算是人類嗎?還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穿著人類皮囊的貪婪的怪物。 這就是代價嗎? 如果是的話,奧斯瓦爾德欣然接受。 只是變成貪婪的怪物罷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奧斯瓦爾德吃著一頓上千美金的晚餐,用刀叉擺弄著新鮮空運過來的新西蘭羊排,腳下踩得絨毯是昂貴的手工貨色,他坐在金錢堆積的城堡里對魔鬼低語。 如果這就是代價的話,他可以,索取再多一點嗎? 這個城市里每一個出人頭地的皮囊里都裝著千奇百怪的魑魅魍魎,如果沒有豐厚的祖產(chǎn)供養(yǎng)你一輩子,“向上爬”這件事本身就代表著對人類某些部分的舍棄。 而恰好,奧斯瓦爾德是個被扭曲成了“哥譚的形狀”的瘋子。 母親,您說的對,我真的跌進了惡魔的陷阱,簽下了會讓我墜入深淵的契約。 可是比起貧窮與苦難,深淵的景色是多么美好啊,我在走向這倒金字塔的最頂層,而這里的每個人,每只魔鬼都在歡快地歌唱。 我也想歌唱,為我與骯臟卑微的過去的道別,為被酒香與新鈔票油墨味浸滿的明天。 他愿意為此承受更多的代價。 第85章 我們有時候斥責宗教的虛偽,斥責它從純粹的信仰淪為君王的手段,任由純白被染黑,但也有一些時候我們得承認,它也不是每句話都是在胡說八道。 比如,不要和惡魔做交易。 當然這句話和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的遭遇沒有任何關系,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是他被貪婪蒙住雙眼后看不清現(xiàn)實遭受的報應,是每一個赫赫有名的超級反派本就該經(jīng)歷的事情,至于付予魔鬼的報酬,與愿望相應的代價早就被赫萊爾扔進卡池裝填酒柜了。 但是多聽聽總是沒錯,畢竟若不是被虛假的現(xiàn)實抬得太高,摔在泥地里時也不至于變得七零八落,畢竟有些意外并不是魔鬼的惡作劇,只是……現(xiàn)實罷了。 因為人間本來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這里只有現(xiàn)實。 奧斯瓦爾德提前抵達了另一種高度,最近哥譚的亂象讓他很焦慮,但又興奮,每一次局勢的洗牌都是對城市的重新瓜分,他迫不及待地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然后滴著涎水長出獠牙如野獸一般扎進去瘋狂啃食這片大地的骨rou,但同時他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奧斯瓦爾德自詡是個商人,他搶劫,倒賣,走私,養(yǎng)著一批打手,但是比起真正的黑一幫勢力,那批打手的的威力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甚至是可笑。 我要增強我的武裝勢力。 奧斯瓦爾德這么想。 他并不是真正的無能之輩,不是那些只有倚仗異端的力量才能站穩(wěn)腳跟的廢物,他精明能干,陰險狡詐,見風使舵,甚至能在應該示弱的時候奴顏婢膝,他具備了每一個成功人士都應有的品行,所以他成功了。 在這些成功中有一個最為重要,稻草人成了他的新盟友。 只要負責提供一些交易線和倉庫作為恐懼毒氣的研發(fā)與售賣的場所,奧斯瓦爾德就可以得到他最新的產(chǎn)出,這些劣質(zhì)的不完善的恐懼毒氣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生化武器向來是性價比最高的武器,人們對其聞風喪膽是有原因的,奧斯瓦爾德得意地想,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在知道這樣東西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如何用他攥取更多利益。 嘿,他果然是哥譚最出色的商人。 他又洋洋得意起來。 企鵝幫的地盤以恐怖的速度擴張著,他們只需要找到一個競爭對手的據(jù)點,然后堵住所有通風口,再丟進去幾個會爆炸的鐵罐子,靜靜地等上幾十分鐘,之后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得一場完美的勝利。 而勢力的擴張會吸引更多的人來投靠,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奧斯瓦爾德在短時間內(nèi)全力擴充武裝力量,幾乎要在整個東區(qū)稱王。 競爭對手們對這個橫空殺出來的人物恨不得生啖其rou,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奧斯瓦爾德堅信自己是天選之子,他太囂張了,只要嘗到了一點勝利的甜頭,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認為他們都是一群手下敗將,一群廢物。 于是就在這些輕視之下,這群人聯(lián)合起來。 你不能指望稻草人有什么交易原則,這個已經(jīng)辭職的前大學教授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做出任何事,當這群聯(lián)合起來的人付出了更高的價碼后,他們與恐懼毒氣的創(chuàng)造者達成了合作。 合作后的第一個周末,一批假貨送到了奧斯瓦爾德手里,而他對此毫不知情,而是依舊按照計劃藍圖前進。 更加致命的是,這一次他派出去的人中有一個跟了他很久的屬下,被俘后為了活命,他吐露出了奧斯瓦爾德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