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發(fā)覺到?jīng)]有回應后,笑聲戛然而止,奧斯瓦爾德猛地意識到什么,多年來和謎語人互相捅刀子讓他飛快反應了過來,沙發(fā)背后的墻壁連著書柜,存在有一個視線死角,他招手讓門外的手下都進來,上前探查,果然,沙發(fā)背后只有一個安在地上的暗道,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該死的!”奧斯瓦爾德面部扭曲,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都去找,快去!他只有一個人,你們這群廢物!把愛德華·尼格瑪帶到我面前!” * 關于謎語人是如何飛來橫禍飽受無妄之災被迫像過街老鼠一樣跑了兩天暫且不提,布魯斯一直在找[赫萊爾],從失去他的聯(lián)絡連續(xù)二十個小時開始。 恢復理智的布魯斯重新有條不紊地把事務一件件處理完,由于企鵝幫的順勢狙擊,黑面具元氣大傷,丟了好幾批貨不說,幾乎斷了條胳膊,直接退出了這次的混戰(zhàn),布魯斯的壓力瞬間小了很多,有更多的時間去完善阿卡姆的防御措施,加強對小丑的監(jiān)視。 那天他翹了韋恩集團的會議,對外宣稱布魯斯·韋恩從家里的樓梯翻了下來摔斷了腿,實則在蝙蝠洞待了整整一天,完全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最后讓他回過神的不是阿福的催促,而是一個電話。 來自迪克。 看到來電人的第一時刻布魯斯心頭猛地一緊,立刻接起,生怕是迪克遇到了什么麻煩,而接起電話后的容雖然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卻更為嚴重。 “喂?布魯斯?!钡峡说恼Z氣還有些冷淡,想必是還沒有消氣,但是有什么事情讓他不惜打破冷戰(zhàn)也要主動聯(lián)系布魯斯:“你今天看到[赫萊爾]了嗎?他在做什么?” “[赫萊爾]?”布魯斯才想起來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人了,這很不尋常,雖然[赫萊爾]經(jīng)常性行蹤詭異,但很少會出現(xiàn)這種約定了見面卻不見人影的情況。 “今天我沒見過他,迪克,你知道些什么?他出事了?”布魯斯連上藍牙,去換蝙蝠戰(zhàn)甲,他動作很快,一分鐘就裝到了臂甲的位置,電話那頭,迪克的語氣變得焦急起來: “我,我不知道……” 布魯?shù)潞N?,迪克才下班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他已?jīng)換上了夜翼的制服,此刻卻無心出去夜巡,“我今天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赫萊爾]關于圣誕節(jié)的安排,但是他回話的時候很……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好像,就好像……” 迪克找不出,或者不想用適合的形容詞,他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最后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抓了抓頭發(fā),說道:“就像陌生人一樣。” 其實這個形容不太準確,迪克有很強的共情能力,相對應的,他的情商極高,這讓他能輕易和任何人打好關系,也能敏//感地感知到他人的情緒,今天下午他趁著去茶水間摸魚的時候撥通了[赫萊爾]的號碼后,其實一開始他沒察覺到什么異樣,[赫萊爾]照例是那種慵懶的態(tài)度,不管迪克是吐苦水還是求助,都能被全盤接受,就好像天大的事都沒有今天出沒出太陽重要,無論你向他祈求什么樣的回應,都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情緒穩(wěn)定,而且無所不能——畢竟他連蝙蝠俠都能搞定,世界上還有什么是他沒辦法的嗎——[赫萊爾]在迪克心中一直是靠山一樣的存在,韋恩莊園里除了阿福之外最正??煽康娜恕?/br> 可是電話里的[赫萊爾]好像變了。 語氣沒有絲毫異樣,但是迪克能感覺到,那份平淡背后,滿目的薄涼。 哪怕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赫萊爾]也沒有這樣對過他。 迪克感到害怕,可是他沒有證據(jù),他幾乎都要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了,可是那段被他下意識錄下來的音頻被反復播放了幾十次后,迪克不得不承認,[赫萊爾]真的出了問題。 難道是和布魯斯吵架了?這一次吵得很兇?可是這也不能牽連到他??! 離家出走在布魯?shù)潞N拇蚬さ男【煳鼔牧?,他單方面把責任推給了布魯斯,畢竟[赫萊爾]就在哥譚,而除了蝙蝠義警之外[赫萊爾]和任何危險都擦不上邊,所以如果出了問題,不管如何一定都有布魯斯的鍋。 想到這,迪克的語氣又變得有些氣憤:“你自己聽吧。”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戴上多米諾面具。 他得找時間回去哥譚一趟。 * [赫萊爾]可不知道迪克腦補了那么多有的沒的,他覺得自己在維系npc好感度方面已經(jīng)很認真了,要知道迪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還在忙著打小型機械蟲,本來是沒有時間搭理迪克的。 【支線任務——謎語人的獎杯】 【當前進度:27/243】 [赫萊爾]移開屏幕,累癱在塔樓頂。 體力值消耗了不少,他得等它們重新補充回來。 他躺在夜空之下,安靜的時間沒有持續(xù)多久,一個陰影投在[赫萊爾]身上。 “嘿,b?!?/br> [赫萊爾]打招呼:“你在夜巡?” “你今天為什么沒來找我?”蝙蝠俠的變聲器讓他的聲音變得很有威懾力這句話生生說出了質(zhì)問的感覺,好像馬上就有付諸暴力。 “什么?”[赫萊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甚至扒拉了一下任務欄,以為自己漏掉了什么限時任務,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昨晚確實說過這件事來著。 “哦,你說這個。”[赫萊爾]從塔樓頂爬起來,坐在房沿,一只腿支起,另一條腿則垂下去悠悠蕩蕩,腳下是能將人摔得粉碎的高空,他卻面色如常,好像坐在自己家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