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斯蒂芬妮/提姆：“急著追更那部你一直看到第八季的電視?。俊?/br>
    “或者你只是單純地覺得迦南的床更舒服？”

    赫萊爾：“……我在你們的心中已經(jīng)是這種形象了嗎？怎么說我也是曾一個人火燒異教徒，和利爪殊死搏斗，還抱著炸彈想要轟平法爾克內(nèi)莊園過的。”

    多神秘多熱血啊。該死，一定是人偶道具把他的人設(shè)變成了死宅！

    布魯斯：“你以為呢，距離你上一次和我一起夜巡已經(jīng)過去快三年了，這段時間我一直擔心你的體重會不會瘋漲……等等你什么時候想去炸法爾克內(nèi)，什么利爪？”

    “你聽錯了，你是不是還沒酒醒？”

    “那是特調(diào)香水，我喝不喝酒你不知道？不對，別轉(zhuǎn)移話題，利爪是什么？”

    場面陡然變得混亂起來，布魯斯看起來想把憋了一肚子情報不吭聲的青年按進蛋糕里去，而赫萊爾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寶刀未老，躲在遮擋物后面你一拳我一拳開始互毆。

    斯蒂芬妮和提姆排排坐吃瓜，順便討論等會布魯斯重新站在晚宴的聚光燈下時該怎么解釋領(lǐng)帶的褶皺。

    斯蒂芬妮：“總感覺不管的話會變成了不得的謠言?！?/br>
    提姆冷漠臉：“隨他去，布魯斯還有什么名聲嗎？”

    他頓了頓，隨后微微后靠，裝作不經(jīng)意提起：“剛剛赫萊爾說漏了嘴，他是和人一起來的宴會?！?/br>
    “是嗎，和誰，迪克回來了？”斯蒂芬妮擺出死魚眼，不上套，她也向后靠，手還捋了捋長長的裙擺，紫色的晚禮服低調(diào)奢華，在燈光的暗處，和金發(fā)一起彰顯出別樣的神秘感。

    兩人都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地玩起了文字游戲。

    若說世界上最了解斯蒂芬妮的人，提姆算一個，他在半年前就發(fā)現(xiàn)險死還生的斯蒂芬妮情緒不太對勁，但是并沒有多想，畢竟任誰遭遇了這種事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過渡情緒，可是之后的發(fā)展就不對勁了，斯蒂芬妮積極治療，復(fù)健，可以說是心理狀態(tài)從未如此積極向上過，好像在無形之中多了某種動力，每天一睜眼就盼著什么，可是要說是對黑面具的恨意作為驅(qū)動，也不太合理，提姆又不是沒見過被仇恨驅(qū)使的人。

    那段時間蝙蝠俠忙著其他事，斯蒂芬妮的演技又很好，居然真的把那么多疑的蝙蝠俠忽悠了過去，只除了長期負責她療養(yǎng)事宜的提姆。

    線索有許多，譬如斯蒂芬妮本不可能生還的局面，譬如她對那天的事閉口不言，全部隱瞞了下來，譬如在身體狀態(tài)可以維持夜巡后就一直執(zhí)著地在找什么人，再譬如，她前幾天晚上指認的“救命恩人”。

    為什么不繼續(xù)隱瞞，還是隱瞞的對象另有其人？

    誰能在把畢生奉獻給正義事業(yè)的義警心中占據(jù)那么重要的位置？

    答案呼之欲出。

    那么，黑面具究竟是死在誰手里的，就要繼續(xù)存疑了。

    布魯斯也許是當局者迷，也許是早有所覺卻在自欺欺人，但是提姆心里很清楚，赫萊爾雖然對他們溫和，視若己出，卻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正派？找不到什么準確的形容詞，但是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那種深藏于眼底的點點淡漠，繞過幾個特殊的存在后，無差別地籠罩了整個世界，劃入他情緒的荒墳中。

    *

    在那段時間，提姆一度很焦慮，直到后來被迪克發(fā)現(xiàn)異樣后說出了心里話。

    他還記得當時的迪克沉默良久后，問了他兩個問題：

    “你有發(fā)現(xiàn)赫萊爾做了什么嗎？或者是找到了他作惡的證據(jù)？”

    提姆答道：“沒有”

    “那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了，但是永遠沒辦法找到證據(jù)呢？”

    “我不知道?！碧崮氛f。

    在他幼時追星逐月的那些夜晚，每一張構(gòu)圖完美的照片中，蝙蝠披風的對角處都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影子，融進哥譚塔樓的角落間，無形的視線落在蝙蝠俠身上，落在月亮身上，落在……年幼的提姆·德雷克身上。

    于是，每一個莽撞地闖進黑暗的夜晚，都有一束月光帶他安全回家。

    祂也許不愛世人，但祂愛他們。

    那么，那些被偏愛的，作為那些“特殊”中的一員的人類，該如何自處呢？

    第147章

    “小孩子家家,想那么多有的沒的，容易長不高?！焙杖R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伸手“啪”地拍了他腦袋一下：“別過幾年發(fā)現(xiàn)連迪克都沒長過,有你后悔的時候?！?/br>
    “身高一般是由基因決定的,我有研究過，再過幾年我肯定能超過迪克?！碧崮繁贿@一掌差點拍出腦震蕩，連忙移動位置,“就算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是布魯斯害得我睡眠不足的問題?！?/br>
    別的助手只要干一份活，白天還可以補個覺,就他一個人從羅賓時期就開始身兼兩職挑起大梁，他可還在生長期呢！

    整理好西裝走過來的布魯斯忽地被cue,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暗自忖度迪克連六英尺都沒長到是不是就是個原因。

    赫萊爾向場地中心張望著,過了一會眼尖地找到了目標，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趟,對方正在和旁人交談,看到了赫萊爾的動作后點點頭,很快結(jié)束了談話,走向這個方位。

    在場的其他幾人都看到赫萊爾的舉動,也看到了他打招呼的對象，齊齊在心中拉響警報,除了早有預(yù)料的斯蒂芬妮外,提姆和布魯斯都很意外,雖然意外的點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