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可是現(xiàn)在看看,除了理查德非常扭曲之外,杰森看上去健康活潑(?),陽光開朗(??),不僅沒有變成怪物的模樣,身材還從當(dāng)初營養(yǎng)不良的小豆芽一躍而成這個看起來能把他這個大哥一拳錘進(jìn)墻里的硬漢,迪克甚至覺得剛才進(jìn)屋時罵罵咧咧的杰森的精神狀態(tài)比他都要正常,他的精神狀態(tài)現(xiàn)在才非常糟糕??!有沒有人能救救他! 活了兩輩子歷經(jīng)滄桑心態(tài)逐漸佛系的杰森:……有點想打噴嚏,迪基頭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罵我? 理查德:阿嚏——! 理查德:他在我罵我。 無論迪克的心路歷程多么精彩,赫萊爾在確定自己的五官功能沒出毛病之后,慢慢把手放在劍柄上,看上去在猶豫要不要清理門戶。 迪克:“……” 迪克捂臉:“既然接受不了這個答案那就告訴我啊!為什么一定要我去猜!我又不像小翅膀那樣為了寫作業(yè)連夜巡都放棄了,我沒那么愛學(xué)習(xí)?。 彼?dāng)年的作業(yè)有一部分都是求著赫萊爾幫忙寫的,他的認(rèn)知那么匱乏真是對不起了啊! ——順便,那部分作業(yè)被赫萊爾外包給了杰森,很難說杰森現(xiàn)在對迪克的“新仇舊恨”里都存在哪些部分。 “別喊了別喊了,”赫萊爾頭疼,再喊真把雅威招來了,他現(xiàn)在感知不到祂的注視,誰知道祂會不會抓住機會暗戳戳地聽著這邊……噫,好惡心,再看殺了你。 赫萊爾憑著直覺隨便朝一個方向瞪了一眼,無人可見的虛空中,一根純白的羽毛抖了抖,整根枯萎下去,竟驚人地能看出幾分失落的意味,幾秒鐘后,這里便空無一物。 無人知曉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回到現(xiàn)實,迪克所有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都需要一個前提,也就是了解赫萊爾的身份,否則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切的一切,堪稱奇跡的所有事情除了神跡之外該作何解釋。 雖然……這確實是神跡。 杰森覺得太陽xue處的血管在發(fā)生暴亂,這真的是他的工作范疇嗎? 但是瞄了一眼全程看戲的理查德,杰森深呼吸了幾次后,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赫拉爾:“我記得思維干擾好像和你的能力一起封鎖了?” “是這樣沒錯。”赫萊爾點點頭。 ——他之前就疑惑過為什么思維干擾關(guān)閉后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名字的問題,不過再想想也正常,赫萊爾這個名字本就不算多見,再加上歐美人起名向來喜歡化用各種單詞或是神話傳奇中的名字,路西菲爾的化名盧修斯就很常見,韋恩科技里好像就有一個布魯斯很看重的員工就叫這個名字,但是不管如何,一般沒有父母會給孩子起路西法的化名吧,身在局中,一時不查也是正常…… “那就好辦了?!苯苌o理查德使了個顏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不知道從哪抽出一臺筆記本電腦,扔給迪克,杰森說道:“現(xiàn)在,谷歌,或者維基,隨便哪個,搜一下赫萊爾的名字。” 迪克神思不屬,一時間手忙腳亂地才接住電子設(shè)備,聽到杰森的話,雖然略有遲疑,但還是照做了,很快,百科第一條映入眼簾—— 隨著一個個單詞的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杰森和理查德異口同聲低沉的話語:“迦南人認(rèn)為拂曉之星是名喚赫萊爾的神祇,赫萊爾的確是拂曉之星,但這只是祂的化名,看到百科后半部分慘敗的墜落了嗎?你能聯(lián)想到誰?” 拂曉之星,早晨之星。 還能是誰呢?這世上唯有一個存在是可以被如此稱呼的。 榮光之子,天國副君——路西菲爾。 迪克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生銹老化的機械,一節(jié)一節(jié),咔噠咔噠地向上抬,從數(shù)年前探查到赫萊爾黑暗的一面時便扎進(jìn)心底的未名的刺終于拔了出來,也有了形狀,可他并沒感到松了一口氣,恰恰相反,真像帶給他的只有更深刻的恐懼與絕望,一條巨大的溝壑終于在迷霧散開后赤///裸裸地橫亙在他面前,沒有僥幸,也沒有中間地帶,這條溝壑左右,非黑即白。 此時此刻,他也終于明白了赫萊爾為什么從始至終都要瞞著布魯斯這件事,畢竟,生來注定之事,從來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唯一能夠退步的只有布魯斯,可是先不論布魯斯自己的意愿,赫萊爾真的愿意看到動搖了的黑暗騎士嗎? 哪怕再怎么說著比起蝙蝠俠更喜歡布魯斯之類的話,可如果這世上真的從未出現(xiàn)過蝙蝠俠,那布魯斯在赫萊爾眼里,也不過是眾生螻蟻中泯然于眾的一個罷了,骨與魂,只有俱在之時,才能成為最特殊的存在。 “怪不得……” 迪克手指微蜷,他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曾目睹過無數(shù)次的輪廓又一次被細(xì)細(xì)描摹,眼底卻是一片迷茫:“你不是路西菲爾,路西菲爾已經(jīng)死了,死于祂墜落的那一日?!?/br> 光明已死。 “你是魔王。” * 魔王端坐于他前方,宛若坐在自己神國的王座之上,似有若無的笑意蔓延在唇邊,看著迪克的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與此同時,一左一右兩個人也站起身。 燃燒著憤怒之炎的斬邪之刃自虛空中拔出,糾纏著幽紫色氣息的透明絲線自四面八方而來將這片空間重重封鎖。 “既然知道了這么多,那你也該有所準(zhǔn)備了吧,迪基?!苯苌瓚醒笱蟮溃骸霸谝磺袎m埃落地前,安心留在這里,要么去后花園當(dāng)個景觀植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