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帽匠已死，叫老頭收了把他扔回阿卡姆的心思吧，至于joker，我會找到他，然后殺他第二次，沒有誰能阻擋我，哪怕是蝙蝠俠和夜翼加在一起。

    ——還有，你打不過我，迪基鳥:）

    理查德：?。?！

    可惡，他能力方向是控制系啊，adc了不起嗎！

    理查德無能狂怒了一會，忿忿地收回意念，蝙蝠俠在前方領(lǐng)路，他只需要跟在后面上躥下跳就好，剛好給了他時間去探查自己潛藏在貓頭鷹法庭中傀儡們的記憶，很快就讓他找到了一點線索。

    “果然是法庭做的……鮑爾斯家族的附屬，韋伯斯特？”

    沒聽說過，但是找時間殺掉吧，就偽裝成法庭滅門的手筆，剛好他現(xiàn)在作為利爪的傀儡也有不少。

    拿誰做刀子不好，偏選小丑，同時踩到了他和小翅膀的雷區(qū)，那就沒什么活著的必要了，反正嘛，法庭的附屬，死有余辜。

    第166章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幽暗深邃的拱形長廊中，有一個人踩著水聲向前。

    “……又是拉撒路之池，嘖,我就說過應(yīng)該全部火化掉?！?/br>
    不管是誰的尸體統(tǒng)統(tǒng)燒了,那能省多少麻煩，還能節(jié)省土地資源，果然他紅頭罩才是真正的環(huán)保主義者,資本階級的叛徒。

    杰森停下腳步，換了一個彈夾，閉上眼將感知擴散,每一處輕微的翕動聲都逃不過瘋狂擴張的聽覺范圍。

    紅色，紅色,到處都是紅色，他走過哥譚地下的每一個角落,這里無處不留存著他的痕跡，透過那些交疊的過去，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居高臨下,將一切收入眼底。

    黑色與藍黑色,是蝙蝠俠和夜翼。

    “tiktoc~tiktok~”有人在低念。

    “who~killed~cock~robin？”有人在尖笑著唱歌。

    “是小丑叔叔！”有人在興奮地大喊,聲音在隧道中無限次回蕩,向不速之客問好,向不善的來者致敬。

    “是~小丑叔叔哦?！庇腥酥貜?fù)著喊，眼底瘋癲的光芒難掩,隔著虛空看向那雙魔法的眼睛,被油彩涂抹的猩紅嘴角劃至耳側(cè),身體晃來晃去，手舞足蹈地為自己伴舞,向他久違的紅色知更鳥打招呼。

    “作弊的小鳥不是好小鳥哦~”瘋子笑嘻嘻地說：“壞小鳥要被小丑叔叔懲罰呢！”

    瘋子隔著遙遠的距離，向那只被埋進土里的尸體發(fā)出久違的問候。

    *

    “臥槽？！”杰森驚魂未定地收回所有感知，摘下面具狠狠揉了揉眼睛：“那是什么臟東西，赫萊爾，那玩意真是小丑？richard，我當年復(fù)活后也是這瘋樣？如果是的話我就不計較老頭子幾次三番把我往死里打的事了。”瘋成這樣的他也想打死。

    很快杰森就收到了回復(fù)，理查德發(fā)的是信息，簡短地表達了否定，而赫萊爾則表示要再看看，他也不確定。

    所有人都忽視了迪克充滿疑惑的背景音。

    赫萊爾按住滿頭問號的迪克，和杰森對話：“我和小丑沒有過太多接觸，但是他不本來就是瘋子嗎？再加上拉撒路的泉水，瘋上加瘋也很正常?！?/br>
    杰森焦躁地揉了揉頭發(fā)，把板正的發(fā)型弄得一團糟：“不是單純的瘋，在我的感知中那就是一團，一團臟東西！好惡心！而且小丑再怎么瘋也沒有超能力??！他是怎么隔著七拐八拐幾公里的距離和我對視的？!”

    不可否認，杰森被那雙渾濁的眼睛盯住的時候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很驚悚，不管從哪方面講。

    “而且這符合神秘側(cè)的能量守恒嗎？用你的交易法則來講，我現(xiàn)在還活著，那小丑就算被復(fù)活也只是一個空殼才對?！?/br>
    “??？”赫萊爾聞言一愣：“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的天秤只交換了生死的概念，又不是吞了他的靈魂重塑你的靈魂，他被特殊手段復(fù)活成活死人后當然會有靈魂回歸體內(nèi)啦?！?/br>
    杰森：“你不早說，我以為他的靈魂讓你吞了，不然早就找機會把小丑的尸體挫骨揚灰了?！?/br>
    赫萊爾聞言，無語凝噎：“我又不是什么臟東西都吃，高等階以上的惡魔對于靈魂很挑剔的，而世界上特殊的靈魂又很少，所以有的時候祂們會來到人間自己培育美味佳肴……”

    “好了好了，科普到這里就可以了?！苯苌B忙打斷：“我能按照你的說法想到不下十部影視作品，我現(xiàn)在在回憶那些片子的末尾有沒有‘本作根據(jù)現(xiàn)實改編’這一行字。”

    這個世界已經(jīng)玄幻成他想象不到的樣子了，他得找時間抱著被刷新的世界觀重新讀一下世界名著，說不定能在里面發(fā)現(xiàn)點什么隱秘呢。

    赫萊爾挑挑眉，忽然感覺到身側(cè)人灼灼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對上了遮遮掩掩但仍舊很好奇的眼睛。

    是迪克在看他。

    迪克還有點鬧別扭，因為赫萊爾瞞了他很多事，很多很多。

    在明了對方身份的驚訝過去之后，轉(zhuǎn)而涌上心頭的就是這種復(fù)雜的情緒，既因為對方的隱瞞而生氣委屈，又因為某種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未來感到恐慌，他想像以前那樣讓赫萊爾哄哄他，又或者安慰安慰他，可是迪克說不出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心底清楚，他想要的不是這些浮于表面的言辭。

    那駭人聽聞的真相就像海面之下隱藏著的巨大的冰山，迪克則坐在那艘命運的輪船上，要么轉(zhuǎn)舵繞行，從此離他越來越遠，要么一意孤行，和巨輪一起被撞得粉碎，沉入冰冷的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