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興奮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
大明后宮,大明皇帝朱怡成正在皇后宮中和他的長子朱伯?玩耍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也漸漸長大了,現(xiàn)在的朱伯?已會說些簡單的話,而且還能揮舞著rourou的小胳膊,蹬著小腿在地上爬了。 此時的朱怡成哪里還有皇帝的威嚴?身著短衣的他和朱伯?一大一小趴在地上,父子之間你來我往做著互動,在孩子清脆的咯咯笑聲中樂在其中。 殿中,服侍的宮女、太監(jiān)還有奶媽全被遠遠地趕了出去,就算不趕走她們,她們也不敢呆??!堂堂大明皇爺,居然和孩子一起在地上玩耍著,這讓人怎么在一旁觀看?所以還是躲得遠遠的更好。 皇后李娟兒倒是在,她坐在不遠處,手里做著針線活。雖說作為皇后,她根本不需要做這些東西,但李娟兒還是覺得自己給朱怡成和孩子做針線活是一種快樂和滿足。 手里拿著個象牙雕的小球,正一搖一晃逗兒子逗的開心的時候,誰知道這臭小子卻突然間就滋了泡尿,穿著開檔褲鳥兒沒有絲毫遮蓋,再加上朱怡成這時候離兒子又近,直接就奔著他去了。當他發(fā)現(xiàn)時候再躲已來不及了,被從頭到胸澆了半身,瞧著依舊嘻嘻沖著自己直樂還拍手的朱伯?,朱怡成是哭笑不得。 見此,李娟兒先是掩面偷笑,隨后連忙收拾了手里的東西,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然后再向外面招呼一聲,喊來宮女奶媽,把闖了禍的朱伯?交給了她們。 “皇爺,您沒事吧?”李娟兒問。 朱怡成抹了把臉,絲毫不在意地笑道:“這能有什么事?話說我的兒子就是厲害,這槍打的可是又準又強!” 這話頓時讓李娟兒剛收斂的笑容忍不住撲哧又笑出了聲:“皇爺您太寵?兒了,這可不好,老人常說慈母嚴父,何況皇爺還是一國之君……?!?/br> “這話說的雖然沒錯,但也不是一概而論?!敝焘山舆^李娟兒遞來的毛巾擦拭著,而這時候?qū)m女也趕忙拿來了干凈衣服,李娟兒一旁幫著朱怡成更衣。 “這孩子怎么教關(guān)鍵還在于今后的成長和指導,一味的寵愛或者一味的嚴厲都教不出合格的孩子來,再說孩子還小,這時候正是讓他培養(yǎng)天性的時間,等再大一些,漸漸再教一些做人道理,至于那些理學,知曉一二就行了,我大明皇子可不需要那些讀死書的,長大了沒什么出息。” 朱怡成雖然是初為人父,但因為他后世的觀念所至,對于孩子的培養(yǎng)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粗绱速┵┒?,李娟兒也不反駁,反正她早就打定了主意,朱伯?可是嫡長子,以后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這孩子將來一定要給他找個好師傅,至于朱怡成所說的這些話當不得真,只是聽個高興便是。 更了衣,隨后坐下和李娟兒說著賢話,兩人剛聊了沒幾句,一個小黃門急急來到宮中稟報,說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張冉有急事求見。 微微皺了下眉頭,朱怡成心中雖稍有些不悅,不過張冉在這時候來求見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事,當即和李娟兒說了一聲,朱怡成起身離開了皇后宮,片刻后換了身常服的他來到了偏殿。 “微臣張冉見過皇爺,皇爺萬安……?!?/br> “起來吧。”朱怡成抬抬手,隨后指著一旁的椅子道:“坐。” “謝皇爺……?!?/br> 也就是張冉,如是其他大臣見自己哪里有如此大禮?一般都是普通行禮即可,不過張冉和旁人不同,他一直都是以朱怡成的鷹犬自稱,再加上他錦衣衛(wèi)的身份特殊,所以每次見到朱怡成都是這樣,時間長了朱怡成也懶得去罵他了。 張冉坐下后,朱怡成直接詢問他求見自己有什么事,可話剛問出口,朱怡成就發(fā)現(xiàn)張冉今天表情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今日的張冉臉上居然掛著掩飾不住的喜色。 “恭喜皇爺!賀喜皇爺!臣有要事稟報!”張冉一開口就是向朱怡成道喜,這倒是讓朱怡成聽得一愣,這錦衣衛(wèi)指揮使跑進宮來給自己道喜,這喜從何來?道的又是那門子喜? 如果是軍事方面,那也應(yīng)該是董大山或者王東來找自己,再不濟也是總參謀部的莊巖?。∪缡钦?,廖煥之或者鄔思道才是正主,如是關(guān)于錢財方面,那也是王樊的職權(quán)范圍。假如是有關(guān)技術(shù)方面的,那就是蔣瑾所管,這錦衣衛(wèi)負責的可是國內(nèi)情報,張冉一個特務(wù)頭子,這究竟是什么喜事? 見朱怡成一臉疑惑,張冉也不敢賣關(guān)子,當即就匯報了一個情況,他告訴朱怡成剛剛接到北京的消息,康熙的良妃在不久前死了。 “康麻子死了個妃子?”朱怡成一時間糊涂了,根據(jù)他所知,這康熙的妃子可不少,一一算下來手指頭再加腳趾都不夠數(shù)的,而且這什么良妃,聽起來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妃子,一不是貴妃,二不是皇貴妃,更不是皇后??滴踝约憾际橇畞須q的老人了,他的妃子中除部分算年輕外,其余的年齡似乎都不小了,這人一老,一不小心死了不是很正常么? “皇爺,這良妃可不是普通人,她是之前的八阿哥,如今滿清新太子的生母啊……。”見朱怡成一臉疑惑,張冉連忙解釋了一句。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朱怡成的興趣,如果這良妃是太子生母那就地位不同了,不過老太太年齡大了,生老病死也是常事,難道她的死還有蹊蹺不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張冉也不會興奮成這樣。 果然不出所料,當張冉細細為朱怡成講述良妃之死的前因后果后,朱怡成頓時明白了張冉興奮的緣由。雖說清后宮的事為機密,但良妃被康熙無辜訓斥,隨后一病不起歸天之事還是傳了出去。 錦衣衛(wèi)在北京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得知此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張冉這里,當張冉細細了解情況后,他頓時大喜,這才有急急入宮求見的情況發(fā)生。 “良妃之死雖是其病重不治而亡,但追究其原因卻同康熙脫不了關(guān)系。根據(jù)臣屬下所報,由于良妃出身不好,康熙往日一直不喜她,而新太子登位后康熙同樣對其防備異常。此次,康熙故意借題發(fā)揮,當著臣子面訓斥良妃,令其閉門思過,導致良妃回宮后積郁成疾,最終一病不起。如此可見,這滿清皇帝、太子之間已成水火之勢,如能挑起雙方爭斗,那必然會使清廷大亂,而我朝也能在其中得利……?!?/br> 張冉興高采烈地說道,在來宮里的一路上,張冉心中已琢磨半天了,這件事對于大明來講是件天大的喜事。 根據(jù)情報顯示,八阿哥對于其生母感情極深,而且良妃病重之時,八阿哥在其蹋前不休不眠服侍,直到良妃去世。這足以看出八阿哥和生母的之間的母子深情,如此母子,卻因為一件小事,而且是一件本是出自于良妃好意的小事卻被康熙如此對待,從而導致悲劇的發(fā)生。 無論從那方面來看,八阿哥對于康熙心中的怨恨是無可置疑的,而且如今八阿哥已是太子,他這個太子之位也已漸穩(wěn),再加上清廷朝內(nèi)外對于太子的支持者甚多,八阿哥這個太子手中的權(quán)利并不弱。 如因為此事,康熙和八阿哥之間可以說視同水火,最終鬧將起來的話,無論誰勝誰負,清廷必然元氣大傷。對張冉來講,他甚至巴不得清廷來一場子弒父的事件,到時候清廷大亂,這天下不就能輕易從清廷手中奪回么? 而這時候,朱怡成同樣在考慮這個問題,張冉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大好機會。如果這事能辦成了,對于清廷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就算暫時沒辦成也沒關(guān)系,從目前來看,康熙父子的裂痕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和,大明只需要想辦法加深這個裂痕即可,一旦時機成熟,無論是康熙還是八阿哥,他們?nèi)魏我蝗硕伎赡苤苯記_對方動手。 只要清廷中樞一亂,甚至自相殘殺,那么大明就有機可乘。到時候清廷再也控制不了地方,奪回神州的時間也將大大縮短,可以說這是對大明來講是一件百里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想到這,朱怡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當即表揚了張冉幾句,聽了朱怡成難得夸贊他的話,張冉高興的連骨頭都輕了幾分。 “此事就由錦衣衛(wèi)全權(quán)負責,你親自跟進,力求挑起清廷內(nèi)部爭斗?!?/br> “皇爺英明!微臣領(lǐng)旨!”張冉大喜過望,連忙應(yīng)道。 不過朱怡成還是叮囑了幾句,讓張冉做的不要太過,倒不是他不希望清廷鬧的太厲害,而是擔心過猶不及的道理。這清廷中,無論康熙還是八阿哥都不是傻子,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其間有人挑唆的話,那么弄不好會適得其反。 對此,張冉當然明白,他當即向朱怡成保證一定把這事做的穩(wěn)穩(wěn)妥妥,定不讓朱怡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