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船到橋頭直不了
“不要和我辯解,我眼睛沒瞎;不要企圖讓他們六人回去,這條馬路不夠?qū)挘規(guī)撞骄湍芸邕^去;相逢不如偶遇,過來陪我們吃頓晚飯,我和你媽在上面三樓306包廂等你們。( ) ” 傅任差點被傅鐵男一連串迅速有力的話給砸懵,她視線從對面她爸的身上移向他身后的大廈,真巧,赫然就是他們要去吃飯的那家店。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傅任內(nèi)心惴惴不安,不過更讓她糾結(jié)的是她得試圖說服侯彧,先在她爸媽面前對他倆的事情保密,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侯彧就靠近她一把握著她的手向她確認(rèn)“丫頭,我是不是要去拜見下未來丈人和丈母娘?” 傅任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癟了癟嘴。 方簡五人目視著對面傅任的父母走進(jìn)大廈門口,紛紛嘆道。 “說曹cao曹cao就到?!?/br> “世界真小?!?/br> “傅丫頭爸爸好有風(fēng)度,傅mama好年輕?!?/br> “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和叔叔阿姨打個招呼?” “不過,剛才傅爸爸的眼神好像有點凌厲啊,他在看我們哪一個?” 傅任面對六位男士的詢問眼光,尷尬一笑,她撓了撓頭,明確地回復(fù)他們“咳咳,各位爺,你們不用糾結(jié)了,我爸媽邀請你們一起過去吃晚飯。” 侯彧注意到傅任眼光游離,好似有點心不在焉,表情也不像是看到爸媽開心的樣子,有點緊張有點忐忑。他若有所思,緊了緊她的手,沒有多嘴,決定靜觀其變。 方簡五個男人聽到傅任的話是又興奮又激動。 魏子整了整衣服,抬腳向?qū)γ孀呷ァ澳俏覀冓s緊過去啊,總不能讓叔叔阿姨等我們,哥幾個,走?!?/br> “魏子,你等等,”方簡拉住魏子,看向侯彧,征求他的意見“侯爺,我們空手人過去是不是不大好?要不要買點東西?” 魏子呲了一聲,他從方簡手里抽回胳膊“丫頭爸媽都看到我們是空手的,再說現(xiàn)在去買東西不是浪費時間么?我看還是先去吃飯,要是叔叔阿姨在帝都玩好幾天,那我們有的是時間,到那時再買也不遲?!?/br> 李宋迅速分析眼下的情況,看著各執(zhí)己見的魏子和方簡“你們倆就不要亂cao心了,要買東西也應(yīng)該是侯爺買,我們五人就是打醬油的,要是我們每人買一份,丫頭爸媽看到我們指不定會問我們哪個是他們的未來女婿!” “李宋說得對,我們還是先過去,”柳青云同意李宋的話,他看了一眼神色有異的傅任和侯彧,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提醒了一句“侯爺也不用急著現(xiàn)在去買,來日方長,我們快點過去吧,讓長輩久等太失禮?!?/br> “我就說吧,還是青云最明白?!蔽鹤庸恍Γ氏茸叩桨唏R線上,向著對面走去。 其余四人哂笑,也紛紛跟上他。 侯彧牽起傅任的手,向斑馬線走去“走吧,丫頭,發(fā)什么愣,看到你爸媽過來太激動了?” 傅任頓住腳步,侯彧被她拉停住,轉(zhuǎn)身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紅燈,”傅任指了指對面的紅燈,然后諂媚地看著侯彧,雙眼閃著算計的光芒“侯爺,你喜不喜歡我?” 侯彧眼神一跳,知道她有事求自己,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到底是過來人,也不急著戳破她的烏龜心態(tài),于是順著她的路子走“自然很喜歡?!?/br> 傅任甜甜一笑,撥了撥卷發(fā),大眼鎖住他的黑眸,絲毫不顧忌此刻是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大膽問他“那你愛我么?” 侯彧看到她風(fēng)情萬種的一笑,又見她故意對他釋放魅力,好笑又好氣,他低頭貼著她耳邊回話“愛不愛你,你難道不知道?要不要現(xiàn)在丟下你爸媽,我回去給你親身示范一下?” 他的氣息吹佛在她的耳邊,他的情話撥動著她的心弦,他在大庭廣眾下對她言愛,她要是現(xiàn)在點頭,他肯定毫不猶豫拉著她回公寓親身示范。 傅任心里甜滋滋,面上也充滿喜悅表情,她放開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改為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說道:“侯爺,既然你喜歡我,愛我,那么自然也會滿足我的任何要求是不?” 這時,綠燈亮起。 侯彧帶著她過馬路“當(dāng)然,丫頭,你還說我會鋪墊,你自己不也在鋪墊?還有,馬上就要見到你爸媽了,你有什么事還是立即說出來吧,現(xiàn)在我還有考慮的余地?!?/br> 傅任微微一笑,跟上他的步伐“自然先要鋪墊下,不然直接要求你,你肯定會生我氣?!?/br> “哦?讓我猜猜,你的要求不會是讓我在你爸媽面前保持沉默吧?” “咳咳,侯爺,聰明如你,我想先不要告訴我爸媽這件事,我怕他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怎么?我是長得太寒磣,還是與你不配?” 侯彧在大廈門口停住腳步,不理會已經(jīng)進(jìn)去的許硯五人,璇身盯著傅任,表情說不出來的委屈。 傅任立即搖頭,甩了甩他的手,央求道:“侯爺,你就讓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這都是為了我們倆人啊,你要想順利和我在一起,你就得聽我的?!?/br> 侯彧看著面前從來沒有求過自己的傅任,一時間有點心軟,他皺了皺眉,壓下紛亂復(fù)雜的情緒,最終點頭答應(yīng)她的無理要求“好,我答應(yīng)你不主動對你爸媽提及,但是他們要是看出來,我肯定會承認(rèn)的?!?/br> “嗯嗯,自然,”傅任立即點頭如搗蒜,笑瞇瞇地拉著他“走吧,他們肯定等急了?!?/br> 侯彧無奈一笑,和她一起向旋轉(zhuǎn)玻璃門走去,在進(jìn)入電梯前一刻,他扣住她的手,對她提出自己的被割地賠款的賠償。 “今晚回我公寓。” “呃好吧?!?/br> 傅任打開306包廂的門,只看到傅鐵男挽著袖口坐在圓桌旁翻看著菜單,她揚起笑容,一臉興奮地跑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爸,我媽呢?” “你這丫頭,每次對我一開口就是找你媽,也不知道先對爸爸問聲好?”傅鐵男合起菜單,捏了捏傅任胖嘟嘟的小臉,眼神掃向她身后的六位男士時,收起了疼愛表情,恢復(fù)了長輩的架勢“小寶,和爸爸介紹下這幾位先生。” 侯彧六人早在進(jìn)入包廂的那一刻,就各自偷偷打量了傅鐵男——他年近五旬,身高頎長,不似中年人普遍發(fā)福的狀態(tài),身材依舊和年輕人一樣,筆直挺拔;他五官深刻,臉如刀削,濃黑的劍眉下是一雙凌厲又不失溫和的黑眸,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著,側(cè)面線條剛硬又讓人畏懼,不過在面對自己女兒時才露出一絲寵溺笑容,看出來他是一位對外雷厲風(fēng)行對內(nèi)慈祥和善的父親。 六個男人中就連一向嬉皮笑臉,遇人都會主動上來介紹的魏子都沒敢立即開口,實在是對方的氣場太強了,光是他側(cè)臉坐在那里,不動聲色地翻看著菜單,就把他們這六個奔四的男人給狠狠壓了下去。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傅丫頭爸爸果然是個狠角色。 傅任悄悄吐出一口氣,她老爸剛才在電話里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的,這不他剛才說的是‘這幾位先生’,而不是‘你的同伴’,這就說明他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侯彧的親密,也幸虧當(dāng)時自己沒有挽著侯彧的手。 傅任收斂思緒,她指著侯彧、方簡和李宋三人對傅鐵男解釋“爸,這三位是我的上司,侯彧先生是我們的總經(jīng)理,方簡大哥和李宋大哥分別任職于生產(chǎn)部和物流部?!?/br> “另外三位是我上司的朋友,許硯大哥是房屋設(shè)計師,應(yīng)該和你比較聊得來,柳大哥是法醫(yī),魏子”傅任又指著魏子、許硯和柳青云三人對傅鐵男一一解釋,順便解釋下他們六人走在一起的原因“他們下午特地為我過生日的,我們正準(zhǔn)備來這家店吃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您?!?/br> 魏子五人都是人精,豈會聽不出傅任有意撇清她和侯彧的關(guān)系,他們看了一眼神色正常的侯彧,于是心神領(lǐng)會,自然不會多嘴提及這層關(guān)系。 侯彧被第一個點名,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他面帶微笑,不卑不亢地走到傅鐵男面前,主動伸手“傅叔叔你好,我叫侯彧,今日有幸遇見你,晚輩深感榮幸,傅任是個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為我們公司帶來了新鮮的血液,感謝您培養(yǎng)出如此優(yōu)秀的女兒?!?/br> “幸會幸會,沒想到侯先生如此年輕有為,”傅鐵男面對小輩的伸手寒暄,自然禮貌起身回握,不過他又挑起雙眉看著侯彧“但是我記得泰和公司的老總不是姓劉嗎?而且我閨女的工作崗位應(yīng)該是銷售,怎么變成了設(shè)計師?” 侯彧嘴角一抽,微笑地看向傅任,把問題丟給始作俑者“傅丫頭,你沒有和您父親說過你跳槽的事情嗎?” 魏子五人內(nèi)心憋笑,面上佯裝鎮(zhèn)定。 傅鐵男看了看侯彧,又看了看傅任,沉聲問道:“小寶,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訴我你是被升職到北京的嗎?” 傅任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她把這茬給忘了,她看向傅鐵男,準(zhǔn)備發(fā)揮撒嬌攻勢糊弄過關(guān)“老爸,這事說來話長,反正我現(xiàn)在是在盛唐集團(tuán)設(shè)計部工作,嗯,是一名家庭家具設(shè)計師?!?/br> “不急,我有的是時間,這菜一時半會也沒那么快好,你就慢慢向我解釋下,”傅鐵男瞟了一眼傅任,對于女兒的笑臉視而不見,他視線繼續(xù)看向其余幾人,最先鎖定六人中唯一穿著t恤的魏子“這位小伙子莫不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傅任聽到傅鐵男的話差點一個踉蹌跌倒,侯彧陰測測地瞥了她一眼,她立即心虛地低下頭。 魏子被亂點鴛鴦譜,下意識地想看向侯彧,卻被方簡拍了一下肩,方簡落落大方地在傅鐵男面前承認(rèn)“傅叔叔說笑了,我們都有女朋友了,我們把傅丫頭都當(dāng)成親meimei一樣看待?!?/br> “是的,是的,”魏子笑著點頭,主動伸出手握住傅鐵男“傅叔叔您好,我叫魏國慶,我和您女兒很聊得來,又有共同的愛好,只可惜相遇晚了點,又羅敷有夫,很遺憾沒能當(dāng)成您的女婿?!?/br> “小伙子,你有眼光,我欣賞你的態(tài)度,”傅鐵男打量了眾人一眼,而后拍了拍魏子的肩,難得笑了“但是你不用覺得遺憾,我自己閨女我知道,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br> “哈哈?!?/br> 方簡四人忍俊不禁。 侯彧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點。 傅任更是用手擋住臉,她老爸真是太給她面子了。 魏子懵了,欲哭無淚,他耷拉著腦袋默默站到一旁,傅爸爸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給滅了。 “羅敷有夫?小寶,你答應(yīng)那個東北男孩子的追求了?”任冉推開包間門,聽到魏子的話,好奇地看向傅任。 眾人眼前一亮,遠(yuǎn)距離只感覺到傅mama的氣質(zhì)很好,近距離一看,她無論是從外貌還是氣質(zhì)上看,她都比同齡人顯眼,且有著歲月沉淀下來的美,讓人過目難忘。 傅任又拍了拍腦袋,她上次回家隨口一說的事情,她媽竟然還惦記著,她視線瞥向蹲墻角畫圈圈的魏子,尼瑪,魏子你沒事拽什么成語? 侯彧嘴角又一抽,不動聲色,決定晚上回去好好拷問傅任,她在他爸媽面前到底都編了哪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魏子近距離看到傅任的母親,被她如沐春風(fēng)般的眸光給照佛,頓時恢復(fù)了元氣,腆著笑臉,乖覺地上前問好“阿姨好,阿姨您真年輕,看起來就像傅丫頭的jiejie?!?/br> 傅鐵男在見到妻子進(jìn)來的那一刻,放柔了表情,不過在看到魏子的殷勤時,又不自覺皺眉。 侯彧把一切看在眼里,斂下黑眸,微微勾起唇角。 任冉微笑地看著魏子,面對年輕小輩的夸獎,很習(xí)以為常,她細(xì)細(xì)打量他,溫柔贊道:“好俊俏的男娃,只可惜你風(fēng)流的面相影響了你的姻緣,不過,小帥哥不要心急,屬于你的終歸會到,只不過早一步晚一步而已?!?/br> 眾人莫不來了興趣“阿姨,你會看相?” 魏子更是精神一震“阿姨,你幫我看看,我的對象是不是也和您女兒一樣聰明可愛?” 傅任咳嗽了一聲,走到任冉面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老媽,你就別忽悠他們了,你是美術(shù)老師,不是兼職看相的?!?/br> “你這丫頭,淘氣,”任冉摟著她一笑,她看著一臉期盼的魏子,聳肩一笑“抱歉,小伙子,我由于職業(yè)原因,會對人物表象進(jìn)行深刻分析,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將來的女朋友絕對不是我女兒這類型的?!?/br> 魏子嗷嗚了一聲,難過得繼續(xù)蹲墻角畫圈圈去了。 眾人不厚道地笑,不過都非常羨慕傅任有這么一對光彩奪目的父母,也明白了傅丫頭為什么如此優(yōu)秀。 傅鐵男招呼任冉過去,又招呼眾人落座“大家都各自上座吧,我們慢慢聊?!?/br> 傅任自覺避開侯彧,主動坐到傅鐵男和任冉中間,她對上侯彧投過來的視線,眨了眨眼,不敢有大的臉部表情。 侯彧一笑,移開視線,佯裝研究包廂的格局。 傅鐵男把菜單遞到傅任面前“我和你媽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是你mama說想你了,我們就直接飛了過來,本來想明早聯(lián)系你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這丫頭先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吶,你在北京大半年,你來點單。” “嘿嘿,謝謝爸媽來看我,”傅任看了父母一眼,翻開菜單,指著菜單上的精品推薦一頁,視線在眾人臉上溜了一圈“方簡大哥說這家的菜蠻好,我想要不都來一份?” 方簡出聲附和“傅丫頭,我們沒有意見,單點和混雜都可以?!?/br> “行,都上一份,”傅鐵男按下呼叫器,看著在座幾位男士,也不虛與委蛇,直截了當(dāng)開口“明天是周末,幾位男士喝白酒還是紅酒?” 六位被點名的男士心里顫了顫,這是要借酒灌醉他們趁機拷問的架勢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侯彧自然不會放過,他禮貌地回答“謝謝叔叔,我們喝白酒。” 方簡五人頓時做好舍命陪君子的心理準(zhǔn)備。 服務(wù)員很快敲門走進(jìn)來,傅鐵男慢條斯理地報了五個各種口味的燜鍋,又點了度數(shù)適中的幾瓶白酒,另外再要了九份中杯酸奶。 服務(wù)員一一記下,正準(zhǔn)備離去,傅鐵男又叫住了她“大概需要多久準(zhǔn)備好?” “先生,您好,今天是雙休,店里比較忙,大概需要二十分鐘準(zhǔn)備食材,”服務(wù)員有條不紊地回答“不過煮的時候會很快,不需要久等。” 傅鐵男點了點頭“行,先送幾盤花生米過來,不能讓我們坐在這干等。” “好嘞,馬上就來?!狈?wù)員領(lǐng)命而去。 任冉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抬頭打破此時嚴(yán)肅的氣氛“瞧你,不要嚇壞孩子們,他們可不是你的下屬。” “咳咳,我知道了,”傅鐵男咳嗽了一聲,收斂嚴(yán)肅的表情,微笑地看著眾人“雖然你們?nèi)皇俏已绢^的上司,但是于情于理我算是你們的長輩,我不稱呼你們的職稱,叫你們小伙子不介意吧?” 即使傅鐵男刻意收起嚴(yán)肅的表情,但是常年培養(yǎng)出來的氣勢,哪能說變就變,不過對于侯彧六人來說,已經(jīng)是好不少了,起碼不要繃著一本正經(jīng)的臉,可以輕松地聊天。 “傅叔叔,我們自然沒意見?!?/br> 傅任低頭笑,她父親是鋼,她母親是火,鋼遇上火,終歸會被融化,所謂百煉鋼成繞指柔。 “小寶,你還沒有回答你mama的話,你和那個東北男生是怎么回事?” 傅鐵男怎會看不出女兒的小心思,他手指點著餐桌,心情大好地開始審問對他們隱瞞許多事情的傅任。 任冉也跟著問“是啊,小寶,你父親都不愿意你嫁到北京來,你自己也說過不愿意嫁到東北去,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侯彧眼神閃了閃,傅mama話里有話,他頗覺他將來的阻力非常大。 方簡幾人內(nèi)心十分同情侯彧,傅丫頭爸爸本來就是個狠角色,現(xiàn)在看來她mama溫婉的外表下也藏著一顆犀利的心,說的話很有水平,問的問題直戳中心。 傅任郁悶,又不敢當(dāng)著爸媽的面去瞪魏子,繼續(xù)扯謊“哦,是這么回事,我和那東北男稍微相處過一段時間,可是發(fā)現(xiàn)性格不合,就分了?!?/br> 任冉微微一笑,把在座六位男士的各自神情看在眼里,玩味地說道:“呵呵,沒事,女人在結(jié)婚前總會遇到幾個人渣,何況買鞋子還要貨比三家,多試一下才能刷卡買單?!?/br> “咳咳,”傅鐵男打斷任冉的貼心教育,掏出手機點開聯(lián)絡(luò)人信息欄“小寶,爸爸在馬爾代夫認(rèn)識了一位來自我們家鄉(xiāng)的比較出色的男生,他也在北京工作,來,你記一下號碼,我已經(jīng)把你的號碼發(fā)給了他,如果你們互相有意,倒是可以發(fā)展一下,要是成功,你們將來就回到家鄉(xiāng)發(fā)展?!?/br> 侯彧眼神一跳,心中苦笑,傅丫頭父母思想果然先進(jìn),他追妻之路看來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傅任驚訝,她感覺到好幾股若有似無的視線投在她身上,不用說,除了在座六位男士,沒有其余人。 她不敢看向侯彧,逼著自己瞪著傅鐵男“老爸,你怎么能替你閨女拉皮條呢?” 魏子五人想笑又不敢笑,也只有傅丫頭敢在她父親面前叫板。 “有你這么說你爸的么?”傅鐵男回瞪了她一眼“我要是不給你掌握大方向,指不定你會給我找個歪瓜裂棗回來?!?/br> 嗚嗚,讓她找個地洞躲起來吧,歪瓜裂棗?要是侯爺是歪瓜裂棗的話,這天下也就沒有好貨了。 侯彧咳嗽了一聲,他看了一眼無地自容的傅任,決定挽救她“傅叔叔,你不是問丫頭為什么會換工作么?其實三年前我們就認(rèn)識了?!?/br> 眾人跟著精神一震,侯爺終于要發(fā)威了。 傅任立即對上侯彧的視線,眼里充滿威脅,你要是說出來,我就和你絕交。 侯彧眨了眨眼,安撫她,放寬心。 傅鐵男視線即刻被轉(zhuǎn)移,他看向這個沉穩(wěn)大方的男人“三年前就認(rèn)識了?侯彧是吧,你和我說說具體過程?!?/br> “老爸,我來說?!备等紊潞顝冐裕瑩屩忉?。 任冉握住她的手“小寶,讓侯彧說,有時候男人描述的與女人描述的出入很大?!?/br> 方簡五人送了傅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你mama真是太給力了。 傅任只好把話憋在肚子里,她要是此刻再多說一句,她爸媽就會懷疑。 侯彧微微一笑“事情是這樣子的” 這時,服務(wù)員端來六盤花生米,傅鐵男不客氣地拿起一顆送進(jìn)嘴里,魏子見他率先開動,也跟著開吃,方簡四人見傅鐵男沒有意見,也陸續(xù)開動,只有侯彧一人在慢條斯理地說著話。 侯彧的話說得沒有任何偏差,實事求是,不帶有任何偏袒一方的感情的色彩,傅任聽了后立即在心里喘了一口氣,很好,先加深爸媽的好印象,然后再循序漸進(jìn)。 這個時候服務(wù)員又陸陸續(xù)續(xù)端上了用保鮮盒裝好的食材,端來了五個圓形燜鍋,打開保鮮盒,把食材一一放進(jìn)鍋里,最后淋上醬汁攪拌均勻,蓋上透明鍋蓋,按下電磁爐按鈕“好了,十分鐘就會熟。” 然后又有服務(wù)員拿來了白酒,傅鐵男請他們打開白酒,替他們六人輪流斟滿,然后端著酒杯站起來,侯彧六人自然也拿過酒杯站了起來。 傅鐵男一揮手“你們坐下,不用站,謝謝你們及時幫了一把小女,我非常感謝各位,來,先干為敬。” “叔叔客氣,換成是旁人,我們也會幫忙?!焙顝I(lǐng)頭發(fā)話,然后仰頭一把飲下杯中白酒。 其余五人也紛紛干杯。 傅任看了看白酒的度數(shù),小聲對著任冉說道:“媽,你得讓爸少喝點酒,都五十歲的人了,要注意養(yǎng)生?!?/br> “呵呵,你是舍不得你爸喝酒呢還是舍不得那幾位喝酒?”任冉也小聲地揶揄她“你放心,你爸有分寸?!?/br> 傅任臉紅耳赤,干笑了幾聲“哎喲,媽,他們可都是我上司?!?/br> 任冉看著她微笑不語。 傅任一本正經(jīng)地轉(zhuǎn)首看著鍋里的食材,把注意力集中在可口的食物上,內(nèi)心不斷暗示她爸媽什么都不知道。 一頓晚飯,將近十點才結(jié)束,侯彧六人酒量即使再好,也抵不過傅鐵男的凌厲攻勢,結(jié)束的時候都有點腳底打飄。 侯彧其實根本沒醉,他為了應(yīng)酬需要,錢包里常年備著解酒藥,中途借去方便之際事先吃了兩粒解酒丸,不過他還是裝著微醺,靠在柳青云肩膀上。 傅任站在大廈門口看著這一幫醉醺醺的六個大男人“我叫出租車送你們回去。” 魏子五個男人本來就是打的過來的,所以打的回去沒有事,他們對傅任爸媽揮了揮手“叔叔阿姨,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有空就待在這里幾天,我們帶你去逛北京城?!?/br> 任冉微笑點頭“行啊,你們快點回家早點休息吧?!?/br> 侯彧的車在地下車庫,他打電話叫了代駕,轉(zhuǎn)身看著傅任爸媽“叔叔阿姨,我車就在對面大廈的地下車庫,我叫了代駕,我送你們回酒店吧?!?/br> “不用了,我們就住在附近,走幾分鐘就到,”傅鐵男擺了擺手“對了,我替丫頭向你請幾天假,我們夫婦要在北京多玩幾天。” 侯彧自然沒有意見“沒有問題,要不要我當(dāng)向?qū)隳銈円黄???/br> “不用了,你要管理一家公司不容易,”任冉笑了笑,又看向傅任“丫頭,爸媽今晚沒有替你訂房間,你今晚先回去吧,明早我們?nèi)セM堂找你?!?/br> 傅任點了點頭“好,老媽你回酒店給爸爸買瓶酸奶喝。” 飯局期間,侯彧就主動交代了她住在花滿堂,她本以為爸媽會有意見,沒想到傅鐵男聽后沒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費心了;任冉倒是交代了她一句“既然我們女兒住在那里,我們說什么也要過去拜訪下老爺子?!?/br> 傅任能說什么,她爸媽決定的事,她無法插手。 “嗯,知道了,侯彧,麻煩你送我閨女回去?!备佃F男摟著任冉,拉著行李箱對倆人揮了揮手,向街對面走去。 侯彧及時回了一聲“不用客氣,叔叔,應(yīng)該的。” 直到他們倆人走遠(yuǎn),侯彧才敢睜開清澈的黑眸,他伸手拉住傅任“走吧,送你回去?!?/br> 傅任注意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跟著他向地下車庫走去,好奇地問道“侯爺,你沒醉?” “醉了,我今晚怎么陪你玩?”侯彧一把摟住她,吻了一下她的唇。 傅任哼了一聲“不行,今晚我要回花滿堂!爸媽明早過來找我呢?!?/br> 侯彧揉了揉她的卷發(fā)“現(xiàn)在回去肯定吵著爺爺,乖,我明早五點起來送你回去,叔叔阿姨長途跋涉,想來也不會起得早,所以今晚你必須和我回公寓,我們得好好聊聊你的事情?!?/br> “嗚嗚,侯爺” 倆人回到公寓后,傅任先電話給爸媽報了平安,她掛完電話后就被侯彧拖去浴室。 “侯爺,你干嘛?” “洗澡啊?!?/br> “呵呵,我去客房里洗?!?/br> “太浪費水了?!?/br> “”侯彧挑起她的下巴,瞇著黑眸,嗓音嘶啞“夫人,我原來不知道你還有一個東北的男朋友啊,他長什么樣,有我高么?有我?guī)浢??有我事業(yè)有成么?他家人看好你們倆么?他有一幫好兄弟么?他有我疼你么?他有我對你這樣掏心掏肺么?他是不是歪瓜裂棗?” “嘿嘿,侯爺,那是我騙我爸媽的侯爺”傅任仰頭看著他,讓自己的視線保持在他的腦袋以上,可是看著他逐漸變深的黑眸,她越來越心虛,心跳也越來越快。 “如果在北京工作的那個男人電話聯(lián)系你,你接還是不接?” “自然不接” “真的?” “我發(fā)誓,真的不接電話?!?/br> “真乖?!?/br> “本來就乖。” 美人自刎烏江岸,戰(zhàn)火曾燒赤壁山,將軍空老玉門關(guān),傷心秦漢,生靈涂炭。 侯彧抱著昏昏欲睡的傅任從里面出來,把她放到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廚房燒開水,傅任抓過茶幾上的手機一看,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她估算了下時間,尼瑪,竟然過來大半個小時。 吃醋的男人傷不起,吃醋又被逼玩地下情的男人更傷不起。 她看著精神奕奕的侯彧,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于是顫巍巍地走到客房,毫不遲疑拔下鑰匙關(guān)門反鎖,然后走到衣柜旁,隨意取出一件睡衣套上,往大床上一趴,閉眼睡覺。 夢里,她感覺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她以為是壞人,于是大聲哭喊掙扎,嘴里罵罵咧咧,盡是臟話。 “你這個陰險小人,不要過來,不來我就去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 侯彧捆住她動來動去的手腳,吻著她的臉“丫頭,醒醒,是我。” 傅任聞到熟悉的味道,自覺地停止亂拍,她費力地睜開眼睛,迷糊著眼,在看到是侯彧后,無語地嘆了口氣“侯爺,你不困么?” 侯彧繼續(xù)手下的動作“許是喝了酒,反而有點興奮,睡不著。” 傅任感覺到一陣涼意,歪頭向下一看,她的睡衣被扔在一邊,她對上侯彧的黑眸,連聲求饒“侯爺,我好累,你不累么?” “怎會?”侯彧低沉一笑,吻了吻她白里透紅的臉頰“我不是說好你陪你玩的么?” “嗚嗚,不是玩過了么?” “那只是前奏,現(xiàn)在才算開始?!?/br> “嗚嗚,你這只大尾巴狼,說話不算數(shù)!” “只有白紙黑字才算有用,你以前的經(jīng)理難道沒教會你職場生存之道嗎?” “哼,油嘴滑舌、顛倒是非、指鹿為馬、口若懸河” “看來你不困,成語說得挺溜?!?/br> “”傅任欲哭無淚,瞌睡蟲硬生生地被強勢的侯彧攆跑了,她心里狠狠地罵著逼著她加班熬夜的人,身上的白襯衫已經(jīng)被糟蹋得亂七八糟,扣子還掉了好幾顆。 “夫人,你不專心,想什么呢?” “沒有” “哦?!?/br> 侯彧往下一沉,傅任‘嘶’地倒抽氣了一聲“嗚嗚” 就在傅任以為她要迎接一場暴風(fēng)驟雨時,她的手機鈴聲及時挽救她于水深火熱中“侯爺,有人找我?” “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的肯定是騙子電話,不用接?!焙顝患永頃?,有條不紊地勻速做功。 傅任喘著氣,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 侯彧扣住她亂動的身子,奪過一直想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來自北京地區(qū)的固定電話號碼,生怕是傅任爸媽打來,于是俯身遞到傅任面前,當(dāng)著她的面按下通話鍵。 傅任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喂,哪位?” 由于開著免提,電話里清亮的男聲透過電波傳來“你好,請問是傅任嗎?” 侯彧一聽不是傅丫頭父親,于是不管不顧地繼續(xù)發(fā)功,傅任壓抑著,力持鎮(zhèn)定“是的,請問你哪位?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找我有事?” 電話里的男人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很抱歉這么晚打電話給你,因為我也是被你父親電話吵醒,他讓我給你打電話的?!?/br> 傅任一個驚嚇“???你是我爸爸說的那位在馬爾代夫認(rèn)識的那個老鄉(xiāng)?” 還沒等對方回答,侯彧就抄手奪過手機,聲音低沉地對電話那頭說道:“先生,你好,我是傅丫頭的男朋友,這么晚你打電話過來打擾我們倆辦事了。” 侯彧也不等對方的反應(yīng),按掉通話鍵,把手機扔在了地上。 傅任被他一連串的動作給驚得語無倫次“你你你怎么能這樣?他要是告訴我爸爸怎么辦?” 侯彧嗤笑一聲,不為所動“不會,他才沒有臉面去說?!?/br> 傅任被他的厚臉皮所折服,已經(jīng)不想在說什么,把臉埋在被子里,準(zhǔn)備當(dāng)一只鴕鳥。 侯彧一把掀開被子,扳正她的臉,對著她的唇瓣啄了一口“怕啥,一切有我。” 傅任冷哼,閉眼不鳥他。 “乖,別生氣,氣壞了” 侯彧低聲輕哄,孰料傅任的手機鈴聲又響,他再次打算忽視不理,奈何鈴聲執(zhí)著,他貪念她的美好,于是拖著她陪他一起挪到床沿,去拾手機。 傅任被他的動作弄得嚶嚀一聲,耷拉著腦袋問他“是不是剛才那個男的?” 侯彧看著來電顯示,苦笑一聲“丫頭,你父親?!?/br> 傅任嚇得一把推開他,翻身坐起來,接過手機,先狠狠喘了口氣,穩(wěn)定了心神,確認(rèn)不在喘氣后,裝作被電話吵醒的樣子“老爸,這么晚了,你打電話過來有事?” “讓侯彧接電話!” 傅鐵男清晰無比沒有任何酒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聲音大得連邊上的侯彧都聽得一清二楚。 傅任內(nèi)心叫苦不迭,頓覺整個世界崩塌在她眼前,她憤恨地瞪著侯彧,同時極力狡辯“老爸,你說夢話呢?侯彧怎么會在我這里?!?/br> “剛才那個男人是酒店的服務(wù)員,是我讓他打電話的!而且根本沒有什么馬爾代夫認(rèn)識的老鄉(xiāng)!”傅鐵男剛強有力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里傳來。 傅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爸太jian詐了,她把手機丟給罪魁禍?zhǔn)祝涯樎裨谙ドw里,無語凝噎。 侯彧剛才被她硬生生踹開,興致一下子全無,差點造成后遺癥,他耐著性子,挪到她身邊,順著她的毛,內(nèi)心有了計較,心平氣和地接過電話“傅叔叔,你找我?” “限你半小時內(nèi)把丫頭帶過來,給我當(dāng)面交代清楚!不然,你就等著我的法院傳票!” 侯彧:“”---題外話--- 終于爬上來了,萬更 還不打賞我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