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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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泠一瞬間無法思考,他呆呆望著照片上的丈夫,歪了歪頭。 良久,觀泠木訥又愚笨地想,這個結(jié)婚照他一直以為只是他一個人拍的,原來拍的時候他丈夫就站在他身邊嗎?可為什么盛焚意會有他的結(jié)婚照?為什么?不是兩年沒見?為什么他會有連自己都沒見過的結(jié)婚照呢? 觀泠坐地上,手里攥著盛焚意給他的結(jié)婚照,他望著丈夫那被燒毀的面孔。 為什么要燒臉呢?照片是被盛焚意燒得嗎?為什么燒掉?怕別人知道他丈夫的真面目嗎?誰、是誰…… 他的丈夫究竟是誰?! 他面色一白,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連滾帶爬起來,將照片塞進(jìn)兜里,然后翻箱倒柜在丈夫的臥室里找東西,他自結(jié)婚以后從來沒見過的結(jié)婚證竟然輕而易舉在衣柜的第一個抽屜里的最表面就找到了。 他顫抖著手,慢慢地打開第一頁,他和丈夫的結(jié)婚證明那一欄里,丈夫的名字上被一層橫條白紙貼著,觀泠從左到右慢慢撕開,上邊寫著—— 盛、焚—— 觀泠呼吸一滯,他不敢看了,呼吸急促過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要去看最后一個字。 正當(dāng)要看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身后傳來丈夫陰冷的聲音,“你在看什么?” 觀泠驚叫地抬起頭,結(jié)婚證一下子掉在地上,窗簾被自動關(guān)上了,眼前一片漆黑。 觀泠下意識后退,被嚇得退到墻角,丈夫仍對他步步緊逼。 窗簾并不是百分百遮光,月光透過布料,層層疊疊地落進(jìn)臥室,月光冰冷森白,觀泠隱約看見了丈夫的面部輪廓,甚至那么一剎那有看到一雙與盛焚意近乎完全相似的狐貍眼。 “你到底……是誰?”觀泠顫著嗓子,絕望道。 丈夫在他面前停下,愉悅回答:“我們睡過那么多次了,你該是世界上最清楚的我是誰的人才對——” 觀泠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告訴我!你、是、誰!” 這一巴掌太狠了,直接扇得觀泠手心燒紅,扇完后他理智了一點,頓時唇瓣劇顫,被后悔吞噬。 丈夫卻笑了笑,"扇爽了嗎?沒爽,就繼續(xù)。" 他說完,冰冷的手指一把扯住觀泠的手腕,把妻子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然后吻了吻妻子打紅的掌心,“不理我?生氣了?” 觀泠不敢講話,整個軀體都僵硬了。 丈夫嘆息道,似無奈,似寵溺,“這么想看我的臉,你就看吧。” “只要你想看,親愛的,我什么,都給你看,我的長相,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的軀體,我的內(nèi)心,我的財富,我的地位,我一切都給你看。” “現(xiàn)在,你可以去把燈打開了,燈開了,仔仔細(xì)細(xì)地,從上到下,把我看一遍吧。” 第十九章 燈開了, 觀泠眼前不再黑暗。 兩年了,他終于看清了丈夫的面容。 盛焚意總神色冷清,無欲無求, 五官卻極致艷麗, 烏發(fā)披肩,狐眼紅唇,美得雌雄莫辨,又太過鋒利,極具攻擊性的美麗令他看上去像一只慵懶危險的狐。 而觀泠的丈夫,卻與盛焚意截然相反。 觀泠咽了咽嗓子,他怯怯抬眼, 懷疑又不安地瞧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身形高瘦, 長相非常正人君子, 刀削斧刻般立體的英俊面容里沒有一絲邪氣,眉眼深邃, 古井無波, 成熟壓迫,琥珀色的眼珠狹窄如蛇,暗藏著獨屬上位者的傲慢,男人連鼻梁的弧度都是直直一條挺立的線,勾勒入唇珠時也毫無柔和, 利落、無情,殺伐果斷,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他的臉頰上被扇了一個巴掌印, 力道確實有些狠,現(xiàn)在還沒消紅。 觀泠下意識五指微屈, 他望著男人的臉,心中充滿茫然。 丈夫…… 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嗎? ……真的嗎? 觀泠在看清丈夫的長相,得知他不是盛焚意后,他并沒有如釋重負(fù),反而冒起了冷汗。 男人被觀泠盯太久了,他像是有些不耐煩,聲線低沉,如質(zhì)問,“看夠了嗎?” 觀泠睜大一雙圓圓的眼睛,還沒有回過神。 男人抬手捏了捏觀泠的臉頰,很白,很軟,也很瘦,“回答我。” “……?。 庇^泠嚇了一跳,細(xì)聲叫了一下就往后跑,他下意識覺得男人要扇他臉以做報復(fù)…… 退到角落,暫時安全了,觀泠胸脯微微起伏,顫抖著看著男人。 男人站在原地,沒有追回來,他歪了歪頭,額前烏發(fā)稀碎散落下來,遮住狹長的眼,毫無光澤,陰郁沉悶,這時,男人的手背青筋微微隆起,指尖輕抵銀色腕表時發(fā)出如倒計時的警告聲。 這聲音讓觀泠嚇得雙腿一軟,他捂住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喉管的震動時,他一時疼得無法呼吸,他不敢看男人了,僵硬著低下頭繼續(xù)往后躲,可腳尖碰到了一個鋒利的、像是硬質(zhì)紙張的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他之前掉在地上的結(jié)婚證。 頁面攤開,剛好是他和丈夫的結(jié)婚登記的那一頁。 丈夫的名字也徹底露了出來。 觀泠眼前都是淚水,他費力地模糊看清上邊的三個字。 盛、焚—— 周。 盛焚周。 盛焚周? 觀泠訥訥地盯了這三個字很久很久,久到盛焚周,他的丈夫站在了他面前,俯身把結(jié)婚證撿起來,合上了,用結(jié)婚證的一角抬起他的下巴與之對視時,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