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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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頭紗……嗎? 觀泠呼吸一頓,他感到罪惡般要扯下毛巾。 不、不要有這種想法……不要再和盛焚意產(chǎn)生任何關(guān)系了!觀泠,不要—— 可盛焚意雙膝跪在了他的腿間,弧度艷麗、極具攻擊性的一張臉此時像是收斂了一切偽裝,他歪了歪頭,鼻梁弧度側(cè)著面對觀泠,這個弧度如冰塑,很漂亮,很銳利,引人沉淪,擁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此時竟用臉頰蹭了蹭觀泠的大腿,他沒有一絲表情,卻讓觀泠頭皮發(fā)麻。 觀泠覺得眼前像有一只艷鬼化作的狐貍在誘惑他。 可這狐貍太冷了,一切的誘惑像是觀泠自作多情產(chǎn)生的幻覺。 觀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這狐貍竟舌尖微舔,在觀泠小小的、像是喘息的驚叫聲里吻上了他的手指。 正是觀泠取下了婚戒的那根手指。 戒指帶了兩年,痕跡在短時間里沒有辦法抹除,就像那段婚姻帶給觀泠的傷痛,此時,這個刻骨銘心的傷被盛焚意用唇瓣輕輕覆蓋,像一場圣潔的洗禮。 窗外夜雨未停,月光掩埋在烏黑的云里,一絲絲光明與真相都無法逃出,盡數(shù)死盡。 盛焚意狐眼低垂,沾了血的手摸著觀泠的手,與觀泠十指相扣。 “這是做什么呀……”觀泠不安地問。 “你小時候,不是喜歡這樣安慰我么?”盛焚意的聲音很輕,像在回憶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以為,你難過了,也需要我這樣安慰你,觀泠,離婚了,難過嗎?” “……我?!庇^泠雙眼突然一酸,淚珠子啪嗒啪嗒落下來,他的手還被盛焚意握住。 兩人的手被盛焚意控制住落在觀泠的大腿上,剛懷孕不久的男孩子的大腿已經(jīng)有了孕期的豐腴弧度,雪白,飽滿,盛滿浸泡多年的嫁做人婦的欲|望,這與盛焚意周身的干凈完全不一樣。 觀泠已經(jīng)臟了,盛焚意卻還是神仙樣子。 觀泠忽然慚愧起來,眼前分明哭得模糊,卻一瞬間清晰地與盛焚意對上了目光。 盛焚意面無表情,“觀泠?!?/br> 觀泠驟然瞳孔一縮,聽見了盛焚意那一句令他無法呼吸的、哀求又像是瘋癲的—— 我愛你。 觀泠與盛焚意十指相扣的手忽然震了一下,他盯著盛焚意的臉,盛焚意沒有說過一句話。 可觀泠的心里像被安置了一個病毒,詭異地在心里重復(fù)著盛焚意對他的告白。 只是聲音略顯青澀,還帶了一絲失控后近乎崩潰的乞求: 我愛你……我愛你!你為什么不愛我!觀泠……我求求你,愛我,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我會死的。 觀泠,我愛你……我愛你……你為什么不能愛我呢?為什么! 兩年前觀泠迫切要忘掉的告白再一次清晰在記憶里。 觀泠的眼珠渙散開一片藍(lán)色,眼珠被悲傷又驚恐的淚水淹沒后,他的一切感官也都模糊起來,重重疊疊的,眼前,盛焚意這張對他毫無愛意的男人臉龐忽然被融化,成為記憶里那張蒼白的少年人的臉。 少年時的盛焚意和此時一樣跪在他面前,被他拒絕告白后,盛焚意那張令他曾無數(shù)次失神的臉上流滿淚水,狼狽極了,可憐極了,盛焚意咬緊牙關(guān),死死攥住驚慌失措的觀泠的手,像個溺水的孩子,這個孩子緩緩抬臉,平日里毫無感情的雙眼驟然攀附出滲人美艷的笑意,如一個詛咒印刻進(jìn)觀泠的血液,他病態(tài)地,冷冰冰道:“觀泠,如果你丟了我,我會讓你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我。” 兩年前的觀泠,和兩年后的觀泠跨越時空在同一時間呼吸一窒,蒼白著臉?biāo)﹂_了盛焚意的手。 兩年前的觀泠甩開盛焚意的那雙手后,再也不回頭地離開了。 可兩年后的,懷著孕,走投無路來到盛焚意家里的觀泠,在甩開盛焚意的手后,在盛焚意面無表情的注視下,自己顫抖著,又摸上了盛焚意的手。 盛焚意像是不計前嫌,慢慢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重新穿梭進(jìn)觀泠柔軟的指縫,握住這雙手后,他抬起臉,在觀泠不安的目光里,他將觀泠的臉,從細(xì)細(xì)的眉,到弧度圓潤的兔眼,秀麗小巧的鼻尖,飽滿紅潤的唇,最后停留在男孩子緊張到不敢吞咽的喉結(jié)。 “觀泠,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離開你的人了。”盛焚意說。 觀泠嗚咽出聲,他抱住盛焚意,哭了很久,像是把這兩年的委屈和痛苦一并宣泄。 可憐的小美人懷孕了。 懷孕的他。 被竹馬撿回家了。 第二十六章 哭累了, 也餓了,盛焚意給他端來一杯熱牛奶和一塊吐司面包,不是什么大牌子, 是速食產(chǎn)品, 可觀泠沒有嫌棄,他格外珍惜、又百般感激地對盛焚意說了謝謝,聲音哭啞了,講起話來像撒嬌。 盛焚意面無表情移開目光,他才小口吃起東西來。 面包都是端端正正拿兩只手握住邊角,咬住面包的面積不會大過唇瓣閉合時的大小,吞咽時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從小禮儀教師就這樣教導(dǎo)他,早就刻入骨子成為本能, 落魄成現(xiàn)在這個可憐樣子也放不下小少爺?shù)募茏印?/br> 盛焚意坐在他旁邊, 等他吃完后,盛焚意很自然地、像做過無數(shù)次地接過他手里的盛牛奶的一次性紙杯和裝面包的塑料袋子, 一眼不看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 而后盛焚意起身,朝客廳中央那個圓桌走去,他站在桌邊,抽了一張消毒紙巾擦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