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
第二天,聞旭把柳芳叫到書房,告訴她王艷紅的工作落實了,只是工作地點不是聞輝工作的辦公樓,而是在市中心的某個事業(yè)單位。 嚴(yán)格說來,都是文員,這個單位可比聞輝的建筑規(guī)劃局要輕松許多,而且單位地段更好,還是在市中心。 但柳芳聽了這安排,卻不喜反驚,“怎么沒安排到建筑規(guī)劃局?” 聞旭看著她,“你好像很失望?” 柳芳見他眼神敏銳地看過來,一下子有了自己心思被看透的錯覺,忙打著哈哈道,“哈哈,怎么會呢?她被安排進這么好的單位,高興還來不及……” 聞旭淡淡看她一眼,“既然已經(jīng)落實了,就讓她好好干。” 柳芳心虛地笑了笑,“是是,她肯定會好好干。” 她轉(zhuǎn)念一想,“老聞,建筑規(guī)劃局那邊怎么突然去不了了?按理說市中心那個單位更好,其他人要安排熟人的話,那里應(yīng)該是個更好的去處……” 柳芳感覺自己像是被特意針對了一樣。 聞旭卻沒回答她,只反問道,“為什么這么想去建筑規(guī)劃局?” 柳芳一哽,只吶吶說了聲,“這不是阿輝在嘛,想著照顧一下……” 聞旭皺了皺眉頭,想起溫欣說的那些話,“阿輝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在單位照顧一個離異的女人算怎么回事……收起你的小心思,柳芳?!?/br> 這句話幾乎就是在敲打了。 柳芳心里一驚,冷汗直冒。 她狼狽地走出書房。 等在樓下的王艷紅湊上前去,“柳姨,怎么樣?” 柳芳看著她,“不行,老聞像是感覺到什么了……” 王艷紅臉色白了白,“那怎么辦……我們……” 柳芳低頭,慢慢走出客廳,“讓我想想……” 事情辦砸了,柳芳這幾天臉色都不太好,溫欣卻高興極了。 她每天就著柳芳鐵青的臉色都能多吃一碗飯。 不枉她費盡心思深夜偷偷溜到書房去使了美人計。 雖然男人把她折騰得夠嗆,但結(jié)果卻出乎意料的好,枕邊風(fēng)果然好用。 又是相安無事度過幾天,轉(zhuǎn)眼就臨近中秋節(jié)和國慶節(jié)了。 溫欣今天車輛限號,上下班都是坐地鐵。 走到半路上,突然看見有人在賣老式冰棍。 她小時候生活貧瘠,母親偏心弟弟,不會給她花錢,只有外婆偶爾給她一點零花錢,她存一個星期,就能夠買一根這種冰棍。 那時這種帶著香精的奶味是她一個星期的盼望與慰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總盼望快點到周末,好買一根冰棍慢慢品嘗那點甜。 她心念一動,走過去買了一根。 她如今口味養(yǎng)刁了,這冰棍的味道也變得平平無奇,但她還是邊走邊慢慢吃著。 一直走到家,這冰棍還沒吃完。 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輕舔著冰棍,柳芳和聞旭從外面回來。 她抬頭喊了聲,“爸,媽?!?/br> 柳芳走過來,嫌棄地看了眼她的冰棍,小聲嘀咕了句,“家里也沒缺你吃穿,偏去買這種粗制濫造的東西,果然山豬吃不了細(xì)糠?!?/br> 身后傳來聞旭的腳步聲,柳芳沒再說話,乘著電梯上樓去了。 聞旭走上前看她。 溫欣抬頭,粉嫩的舌頭還舔著奶白色的冰棍,看著聞旭,打了聲招呼,“爸?!?/br> 聞旭看著她伸出的舌尖,眸色深了深,“好吃嗎?冰棍?!?/br> 溫欣看著載著柳芳的電梯上升,嫣紅的唇吮吸了一下冰棍上流下的水,舌頭細(xì)細(xì)回味了一下那甜味,眼睛定定看著男人,“好吃的。” 她坐著的姿勢剛好與男人胯間平齊,看他那兒也慢慢鼓起了根棍子,比冰棍大多了。 她起身,莫名多了些妖嬈勾人的況味,靠近男人,將冰棍遞到他嘴邊,“爸爸要不要嘗一嘗?” 男人手握著女人拿木棍的小手,就著女人已經(jīng)舔平的一個角,咬下一口,含在嘴里消火氣。 大掌熟稔地磋磨她手背的細(xì)rou。 她將冰棍拿回來,就著他咬下的地方,伸出舌尖舔抿,唇瓣浸了些水光,像是被露水澆濕的花。 一滴乳白色的水沒被她舌頭接住,沿著嘴角滑下來。 他伸出手指,粗糙的指腹慢慢抹去那滴水,也不急著收回去,就這樣摩挲著她晶瑩的唇。 她唇被逼得張開了些,粉嫩的舌頭又軟又濕,伸出小半截,細(xì)細(xì)地舔弄著他的指紋。 小舌軟糯細(xì)嫩,粗糙的指腹都怕給她刮傷。 他胯下鼓了個小包,指節(jié)在她粉舌間攪了攪。 這帶了點逗弄和賞玩的調(diào)情讓她急促了呼吸。 客廳里寂靜無聲,兩人都沉迷于這種在情欲里游刃有余的把玩。你來我往地挑逗著彼此的防線。 門口傳來鑰匙的輕響,有人進門了。 客廳里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指,扯了張紙巾擦手。 女人舌尖嫩紅,又輕輕舔向快要化的冰棍。 聞輝進門就看到妻子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冰棍,父親站在她旁邊,像是剛洗了手,正在擦手。 “爸,小欣,你們都回來啦?!彼驹谛P(guān)處給兩人打招呼。 溫欣站在茶幾旁,聞旭在她身后。 女人的身形遮住了聞旭鼓了個小包的胯間。 公媳兩人的站姿像是比以前要親近些,聞輝沒有多想。 溫欣迎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 身后的聞旭將手上的紙巾扔進垃圾桶,沖小兩口說,“我先上去換衣服。” 腳步一抬,他慢慢上了樓。 聞輝跟溫欣也紛紛回房,客廳里重又恢復(fù)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