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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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年將最后一口蛋糕塞進了嘴里,美美地用完了這頓晚餐。 然后滿足地拿起手帕擦拭了一番嘴角。 第5章 ep.5 很兇的夫人 魚年起身去洗手間補妝。 他是跟著一個女人去的。 這個女人魚年花了一點時間才想起來。 是上個片場里的一個路人演員。 女人半路進組,但據(jù)說她原本是另外一個劇組的女主。 后來就有人傳這位女演員不肯陪那個劇組的導(dǎo)演吃夜宵,所以戲拍了一半就被無故請出了劇組。 這個拒絕導(dǎo)演吃夜宵大概只是好聽的說法,真正她拒絕的是什么不言自明。 但這也只是一面之詞,而且這話應(yīng)該是出自女人自己的口中。 魚年稍稍查了下女主先前待的劇組,是個非常小的資方拍的網(wǎng)劇,導(dǎo)演的名字他著實沒聽過。 娛樂圈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魚年在圈中十年,也不見得認識所有人,畢竟長江后浪推前浪,每一年都有大批新人冒出來,每一年也有無數(shù)電影電視劇綜藝在推出,和娛樂圈沾親帶故的資本圈若是改朝換代,那么也會惹得娛樂圈中震蕩不休,而更多的是那些沉底的小演員、小導(dǎo)演以及小編劇們,在這群人里,有些堅持著堅持著就熬出了頭,有些在被不斷毒打的過程中放棄了,還有的在一開始或半路上被無情淘汰了,另外也有一部分人卻是在規(guī)則中妥協(xié)了。 娛樂圈就像是個濃縮的舞臺。 舞臺就這么丁點大,可是底下卻有那么多的人都想要擠上那個舞臺去亮相。 女人一直心不在焉。 魚年從進宴會廳開始就注意這個女人,一來是覺得她面熟,二來是他有些好奇,因為她似乎是一個人,換言之,她應(yīng)該是被誰安排在這里的,而不是被邀請來的某位貴賓的伴。 所以一開始他就直覺這個女人可以作為他的目標。 因而當女人進洗手間的時候,他也跟了進去。 女裝的時候,魚年進女士洗手間一點壓力都沒有,本來洗手間都有隔間,其實就算他恢復(fù)男性身份誤入女洗手間也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是女裝錯進男士洗手間的時候比較尷尬。 魚年從化妝包里取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補妝。 女人在另一邊洗手,她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道我是誰嗎?”魚年忽然開了口,透過鏡子看著女人道。 女人似乎被他突然出聲而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魚年。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的先生是沈玉,你應(yīng)該聽說過?!濒~年說。 女人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搭訕,神情顯然有些茫然。 魚年撕了一張便簽貼在了鏡子上,那上面寫了一串號碼:“這是我的臨時號碼,僅限今晚晚宴結(jié)束前?!?/br> 女人依舊呆愣愣的,好似反應(yīng)不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魚年離開之前,對女人道:“陳梓珍,對吧?和魚年同一個劇組?!?/br> 名字被叫了出來,陳梓珍再度愣怔,然而魚年已經(jīng)補完了妝,一點兒沒有廢話地就走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剛好到了晚宴致辭的時間。 魚年走到沈玉身邊,輕聲問:“吃東西了嗎?” “吃了點,你吃飽了沒?”沈玉問他。 “八分飽?!濒~年回答。 兩人簡短耳語了一番。 宴會廳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打在了舞臺上。 掌聲響了起來,一人在掌聲中款款上了臺,是這次舉辦晚宴的主人,福臨財閥的太子爺,黃勝賢。 此人是韓裔,五年前從美國歸韓,繼承了家業(yè)后不滿足于韓國這一隅之地,開始往外開拓事業(yè)。 他cao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在臺上夸夸其談,竭盡全力表現(xiàn)自己,大談特談自己將來的目標,和想要完成的壯舉。 在魚年看來此人不像韓國人,倒像是大放厥詞的美國人。 魚年不耐煩聽這些有的沒的,一雙眼睛就四處瞟,想看看來參加晚宴的都有哪些人。 沈玉經(jīng)常帶他出席類似的晚宴,他屬于不喜歡記人但基本上已經(jīng)是看誰都覺得臉熟的程度。 這也沒辦法,有錢人的圈子不像娛樂圈是個速食的圈子,他們的世界雖然風(fēng)起云涌但是不可能總換來換去,而且任何一個圈子里若是混到了頂尖,那么就會跳出圈子的框框,不用再受制約。 是以真正有錢的人排到了前幾的,地位基本上都已經(jīng)很難撼動了。 所以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么幾個人。 魚年還看到了蘇家的幾位。 蘇乾和蘇殷站的很遠,兩人明明是兄弟,卻像是兩個陌生人。 蘇妃正用仇恨的眼光瞪著自己,魚年看著好笑,因為蘇妃雖然換了衣服,也重新梳了頭補了妝,可神情依舊顯得狼狽,好似一只斗敗了的公雞,哦,不對,是母雞。 見魚年還朝她笑,蘇妃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魚年朝她舉了舉杯,相當挑釁的樣子。 蘇妃頓時氣的渾身發(fā)抖。 魚年隨后瞥到了不遠處的陳梓珍。 她站在人群最末,捏著手機,還是那副緊張不安的模樣。 黃勝賢的致辭堪比演講,他顯然說high了,直講的激情四溢,口沫橫飛。 魚年感覺臺下的人像是看熱鬧一樣看著這個人,也就只有臺側(cè)這位太子爺?shù)母鄠兿喈斉鯃?,一個個好似聽得如同醍醐灌頂般,臉上皆是如癡如醉的表情,夸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