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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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業(yè)依舊放在......”羅先生指向講桌旁那張桌子的手一頓,“差點忘了,馮寧現(xiàn)在坐在那兒了,就放在講桌上,屆時為師會讓人過來取走。” 眾人起身作揖:“是,先生?!?/br> 羅先生信步離去,達成只有馮寧一人受傷的成就。 接下來一個時辰,在練字中度過。 期間羅先生突然出現(xiàn),從后門悄聲進來,揪出幾個趁自己不在,偷懶的學生。 韓榆因為練字認真,被羅先生夸了,還將他的作品貼在課室前面的墻上,以供他人觀摩學習。 下課后,韓榆看著先生將宣紙糊在墻上,一旁有好幾名同窗好奇打量,默默捂住臉,耳朵尖尖染上一層薄紅。 若是可以,他想像鴕鳥那樣,把自己埋進沙子里。 這比把答卷 貼在木板墻上更讓他尷尬。 等人群散去,席樂安克服了害羞,拉沈華燦過去看。 回來后對韓榆豎起大拇指:“榆哥兒寫得真好,我也要向你學習?!?/br> 沈華燦附和:“的確很棒。” 韓榆瞬間將赧然拋諸腦后,眸光微微亮:“當真?” 他二人齊齊點頭。 韓榆嘿嘿笑,這下脖子也紅得徹底:“這都是二哥教得好,你們若想學,我教你們呀?!?/br> 于是,三個四歲孩子頭挨著頭,潛心探討起書法來。 - 來私塾的第五天,談全的大兒子,即談繡芳的父親談順坐牛車到鎮(zhèn)上。 談順應苗翠云蕭水容的請求,用竹簍背來半筐新鮮蔬菜,以及一些餅子。 此外,他還帶來了韓發(fā)的口信。 韓發(fā)問韓宏慶,雙胞胎是否已經(jīng)在私塾讀書,要他們好好讀書,將來為韓家爭光。 又提及韓榆,若是他沒通過,就讓他趕緊回村。 談順天蒙蒙亮就來了,彼時韓榆剛起床,正蹲在墻角,用柳樹枝刷牙。 聽談順這樣說,韓榆當時就不干了。 他無視韓宏慶發(fā)青的臉色,上前直言不諱道:“談叔,我已經(jīng)在私塾讀了五天書,是三哥四哥沒通過?!?/br> 談順下意識看向韓宏慶,又很快移開,搓了搓手,沖他干笑兩聲:“韓叔的意思是,沒通過就先回去,韓老三你看呢?” 韓宏慶不去看東屋探頭探腦偷聽的雙胞胎,百般不情愿地說:“既然沒通過,自然要回去?!?/br> “只是還請談大 哥給我爹帶個話,這兩個月好好督促兩個孩子讀書,兩個月后我打算再讓他們試一試。” 談順一個外人,自然滿口答應:“成,話我一定給你帶到?!?/br> 韓宏慶扯出一個不甚明顯的笑,隨意找個借口,回東屋去了。 韓松從灶房出來,端著一盤野菜餅子:“談叔可吃過了?” 談順實話實說:“早上趕牛車,沒來得及吃嘞?!?/br> 韓松便給他兩塊野菜餅子。 談順吃完餅,沒找著韓宏慶的人,只好跟韓松說:“我要去置辦點東西,半個時辰左右再來?!?/br> 韓松應聲,送他到門口,轉身對上韓榆灼灼的探究目光。 “看什么?”韓松不明就里。 韓榆一手托腮:“二哥對談叔很熱情?!?/br> 請吃所剩不多的口糧,還親自相送。 和他的冷漠人設相悖。 韓松眼神微閃,斂眸整理衣袖:“談叔給咱們捎來東西,已是幫了大忙,禮貌點不是應該的?” “是這樣嗎?”韓榆撓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這話又不是全然沒道理。 韓榆抬手,一根手指輕戳他的肩膀,推著他往前:“該吃飯了,吃完飯去私塾?!?/br>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美食當前,韓榆索性不再思考其中的怪異之處,和韓松在枇杷樹下相對而坐,沉默著吃飯。 談順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再來,他倆肯定不能一直等在這里,韓宏慶亦不能。 離開前,韓松交代韓椿韓柏:“走之前記得鎖門?!?/br> 家中雖無金 銀財寶,可有許多千金不換的書籍。 韓椿韓柏剛被韓宏慶指著鼻子訓斥,對堂兄沒什么好臉色,理都沒理,一扭屁股回屋去了。 韓松朝收拾書本的韓榆招手:“走吧。” 韓榆三兩下把書本塞進小布袋,挎在肩頭,小跑著跟上。 又是新的一天,等待他們的將是新的挑戰(zhàn)。 學習一整天,傍晚回到家,已然不見雙胞胎的身影。 韓榆頓覺空氣都變得清新,跑去灶房同正在準備晚飯的韓松小聲叭叭。 韓松在處理豇豆,今晚就吃這個。 聞言斜睨了韓榆一眼,淡聲道:“讀書之人,不該背后道人是非?!?/br> 韓榆搬來小板凳,哼哧哼哧爬上去,幫二哥一起掐豇豆。 掐去豇豆尖尖,他小聲說:“那我當面說?” 韓松:“......強詞奪理。” 然后撿起韓榆掐過的豇豆,又掐去一部分:“這頭被蟲鉆過了,沒看見嗎?” 韓榆挨近去看,喃喃自語:“還真沒注意?!?/br> 韓松把豇豆放進竹篾編成的簸箕里,繼續(xù)處理下一個。 燭火昏黃,照得兩人的影子輕曳。 一高一矮,相得益彰。 - 時光飛逝,這是韓榆來私塾的第三十八天。 再有兩天,就是一月一度的考核日。 緊張的氣氛悄然蔓延至整個私塾,韓榆所經(jīng)之處,總能見到手捧書本的同窗。 這讓成竹在胸的韓榆也跟著提起心臟。 “雖然先生在課上說的那些我都能理解,大多能融會貫通,但緊張是在所 難免。” 尤其是清早來到私塾,自以為來得夠早,卻發(fā)現(xiàn)不止一人在他之前來到課室,正埋頭苦學。 這讓韓榆覺得,考核尚未開始,他就落后旁人一步。 “榆哥兒何必妄自菲薄,你若不能合格,那咱們都不能了?!鄙蛉A燦笑道。 正值午時,解決午飯的時候。 三人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在一起解決午飯。 家境不同,午飯的質量也各有差異,其中以韓榆尤甚。 每當韓榆午飯時掏出餅子準備開吃,另兩位從不會面露異色,反而以各種借口給他塞好吃的。 比如現(xiàn)在。 席樂安夾著一塊肥瘦相間的豬rou,往韓榆嘴邊遞。 手腕顫巍巍,糖醋rou也跟著顫巍巍。 香氣撲鼻,教人垂涎三尺。 時隔一月,韓榆早能面不改色地應對小伙伴的投喂。 瞧了眼席樂安碗里滿滿當當?shù)奶谴譺ou,韓榆也不客氣,張大嘴一口咬住。 酸甜適宜,滿口留香。 糖醋rou咽下肚里,韓榆方才開口:“不瞞你們說,我想升班?!?/br> 席樂安:“???” 沈華燦:“升班?” 兩張不同的臉上,是同樣的訝異。 就著口腔中殘余的rou香,韓榆幾口吃完餅子,見四下無人,遂低聲道:“先生有說過如何升班,若這回得不到‘優(yōu)秀’榮譽,那就只能等六月的升班考試。” 按理說,五次“優(yōu)秀”榮譽,再怎么也得等到七月底才能集齊。 升班考試遠比這輕松許多。 可韓榆不滿足。 他想讓自己的 履歷更加光鮮。 尤其是,有韓松珠玉在前,他這個堂弟不可顯得太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