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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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蹲下身,輕拍韓榆的面頰:“榆哥兒?” 無人回應(yīng)。 韓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白皙精致的小臉格外 安詳,長而卷翹的睫毛覆在眼下,形成一片暗色的陰影。 韓松冷冷瞥過躲在暗處觀察的人,抱起韓榆沖出書齋。 沈、席二人緊隨其后。 出門前,席樂安一改羞怯模樣,氣呼呼地喊道:“都是因為你們,榆哥兒要是有什么好歹,你們就是罪魁禍首!” 放完狠話,一溜煙跟上。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神色間難掩慌張。 “怎么辦?韓榆會不會真出事?” “咱們又沒對他做什么,他自己暈倒的,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些事,先走一步?!?/br> “我還要為我娘買胭脂,先走一步?!?/br> 不過幾息,原本堪稱摩肩接踵的書齋變得門可羅雀。 掌柜的哭喪著臉從柜臺下來:“真是倒霉透頂,那兩個在哪兒不能說,偏要在書齋,平白惹出這些事端!” ...... 卻說韓松一行人離開書齋,直奔附近的醫(yī)館而去。 席樂安被韓松冷峻的面色冰得一個激靈,干巴巴地安慰:“榆哥兒一定不會有事的?!?/br> 沈華燦附和:“沒錯?!?/br> 緊跟著,又有一道聲音附和:“沒錯。” 這聲線并非韓松獨有的冷淡清冽,而是軟綿綿的,稚童專屬的嗓音。 三人似有所覺,不約而同看向韓榆。 “榆哥兒,你不是......”暈過去了嗎? 席樂安一臉懵,既驚又喜地發(fā)問。 韓榆靠在二哥寬廣(bushi)溫暖的懷中,晃著腳眉開眼笑:“我若是不暈, 咱們又怎能輕易突破重圍?” 韓松:“......” 沈華燦:“......” 席樂安嘴巴張得比掌柜的還大,說話都結(jié)巴了:“榆、榆哥兒你真是,方才可嚇壞我了?!?/br> 另兩人表示同感。 韓松面無表情把韓榆放下來:“既然無礙,就自己走。” 平白惹他擔心一場。 克星小子名副其實。 韓榆眼巴巴地看韓松:“二哥,我左腳被人踩了,現(xiàn)在可疼。” 韓松沉浸在淡定破功的復(fù)雜情緒之中,并不看韓榆:“所以?” 韓榆理不直氣也壯:“二哥攙著我就好。” 說罷,不給韓松拒絕的機會,抓住他兩根手指,充當行走的拐杖。 “好了,走吧。” 韓松手指輕動,終究沒抽回去,邁步向前。 沈華燦和席樂安跟在身后,頭靠頭咬耳朵。 “榆哥兒方才......是在撒嬌嗎?” “我爹說,男子漢大丈夫不可撒嬌,但榆哥兒好厲害,他居然敢跟韓二哥撒嬌?!?/br> 沈華燦咂舌:“單看韓二哥的臉色,我真怕他甩開榆哥兒的手?!?/br> 顯然,這兩人對韓松都有幾分畏懼。 尤其是冷臉冷面的韓松。 在他們的前面,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并肩同行。 韓榆腿短,邁的步子也小。 韓松腿長,但是會刻意放慢速度,好讓韓榆能跟上。 韓榆不時仰起腦袋,笑臉燦爛地同韓松說些什么。 韓松秉承惜字如金的原則,只回應(yīng)一兩個字。 但他很明顯有在認真聆聽。 韓榆嘰 嘰喳喳,韓松則配合地微微低頭,偏向韓榆那一邊。 沈華燦眼里閃過一抹艷羨:“或許咱們的顧慮是多余的,再沒人對榆哥兒能比韓二哥對榆哥兒更包容了?!?/br> 席樂安深以為然,忽的伸出手來,紅著耳朵尖尖說:“燦哥兒,你也想和他們一樣嗎?” 沈華燦怔了下,當即會意。 照葫蘆畫瓢,如韓榆那般抓住小伙伴兩根手指。 那點微不可察的艷羨,不知不覺地消弭無蹤。 ...... 既然韓榆是在做戲,便不必再去醫(yī)館,很快回到小院。 韓榆跟韓松說了聲,帶著小伙伴去看壯壯。 壯壯后腿的木板還未拆卸,但精神恢復(fù)了不少。 這短短幾日里,壯壯也熟悉了陌生的環(huán)境和陌生的兩腳獸,不再自我保護般的哈氣炸毛。 韓榆甫一出現(xiàn),它就支起腦袋,嗲聲嗲氣地喵喵叫。 又注意到兩個陌生人,登時警惕起來,尾巴尖尖炸開,發(fā)出自以為兇狠地哈氣聲。 沈華燦和席樂安同時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上前。 “它好可愛?!?/br> “黑不溜秋的,一絲雜毛都沒有,眼睛也好漂亮?!?/br> 這是沒注意到尾巴上的白點點。 韓榆蹲下身安撫壯壯:“壯壯乖,這是我的好朋友,他們都很喜歡你,今日是特地來看你的?!?/br> 兩人猛點頭,努力釋放善意。 壯壯敏銳地發(fā)覺這一點,又趴了回去,只是綠色的貓瞳一瞬不瞬盯著小主人。 在韓榆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小伙伴也和 壯壯熟悉起來。 至少愿意給摸兩下背。 “你跟燦哥兒都有貓了,就我沒有?!毕瘶钒菜崃锪锏卣f,嘴巴撅得可以掛油壺。 韓榆輕笑:“你什么都不說,你爹娘又怎么知道你想要一只貓或一只狗?” 席樂安眼睛一亮:“回去我就跟他們說。” 韓榆和沈華燦相視一眼,繼續(xù)擼貓。 眼看天色漸暗,小伙伴提出離開。 韓榆送兩人到門口,關(guān)上門去找韓松。 韓松在灶房忙活,升騰的熱氣將他籠罩在內(nèi),有種不真實的朦朧美。 韓榆把從砧板上偷偷溜走的土豆絲放回去,斟酌著問:“二哥,三叔的事......” 韓松切好土豆絲,用菜刀撥進盛有清水的碗中:“想問什么便問,不必支支吾吾?!?/br> 韓榆撓撓頭:“二哥可是猜到三叔會這樣做?” 他可沒錯過那兩位同窗交談時,韓松眼中一閃而逝的意料之中。 韓松拭去指腹黏糊糊的觸感,輕描淡寫道:“沒有。” 韓榆:“不信?!?/br> 韓松:“......” 其實韓榆只是隨口一問,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 “等事情傳開,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夸贊三叔的義勇之舉吧?” 單憑那些讀書人的言論,便可看出他們對韓宏慶此舉的態(tài)度。 韓松眉目冷淡:“總歸是三叔自己的事,你只需好好讀書,不必管其他的事?!?/br> 福禍相依,將來如何,誰又說得準? 他的那位三叔,可是一如既往的盲目自大。 只需挑唆一二, 就不顧后果地沖在最前面。 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即便縣令獲了罪,還有和他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韓宏慶無權(quán)無勢,那些人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