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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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坦然收下,只頷首示意,便離開了酒館。 事情鬧得這樣大,附近的百姓全都聞訊趕來。 即使殺人兇手已經(jīng)被押走了,也還是有人徘徊在門口,就這件事與人談得熱火朝天。 韓榆和韓松將謄抄本交給書齋掌柜,得了銀錢,又帶走兩本,回去繼續(xù)抄。 他二人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等進(jìn)了家門,韓榆一把抱住韓松。 韓松一個不防,差點(diǎn)被他絆倒。 韓榆整個人掛在他腿上,顫著聲兒說:“嚇?biāo)牢伊藛?!?/br> 韓松:“......” 之前不是挺能,這會子怎么又變回軟了吧唧的可憐樣? 韓榆對韓松試圖把他從腿上撕開的動作仿若不覺,抽噎著說:“那酒壇子差點(diǎn)就砸到我們了,幸虧躲得快,否則現(xiàn)在就該在醫(yī)館了?!?/br> “碎片到處 亂蹦,給我手劃傷了不說,還弄濕了娘給我做的新鞋子?!?/br> 韓榆努力翹起右腳,好讓韓松看見上面的濕痕。 “這可是娘熬了幾個通宵才做好的,我當(dāng)時(shí)就想,絕不能放過他!” 韓松看著一臉氣鼓鼓的韓榆:“......” 所以你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事后又原形畢露了? 韓松忍住扶額的沖動,帶韓榆去上藥。 酒壇子的碎片很是鋒利,劃出的傷口足足有尾指那么長。 韓松在屋檐下給韓榆上藥,韓榆抱著手腕哼哼唧唧,特別矯揉造作地說:“二哥,疼~” 韓松眉心一跳,不理會。 只是上藥的力道又輕了些。 以及只讓韓榆練習(xí)了八股文和試帖詩各一篇。 韓榆心里存著事,也就順?biāo)浦?,早早歇下了?/br> - 翌日,羅先生在丙班上課。 有兩名衙役出現(xiàn):“縣丞大人有令,傳韓松、韓榆前去問話。” 羅先生問及緣由,這才知道他的兩個學(xué)生摻和進(jìn)昨日那樁殺人案里了。 羅先生:“......” 小的不省心就罷了,大的也不省心,偏還是個護(hù)崽子的,真讓人頭疼。 “早去早回,可別耽誤了課業(yè)?!?/br> 羅先生到底是有功名在身,縣令都得敬他三分,衙役更是如此。 “您放心,等縣丞大人問了話,一定原模原樣地給您送回來?!?/br> 出了私塾,韓榆二人就被拎到馬上,顛了一路,來到縣衙。 問話的并非縣丞本人,而是縣衙的一個主簿。 主簿只問 了為何出現(xiàn)在酒館,怎么發(fā)現(xiàn)死人了,又是如何找到兇手的,就放他們回去了。 出乎意料的順暢,又帶著幾分敷衍意味。 韓松什么都沒說,韓榆也作不知,又是一路顛簸,回到私塾。 甫一落座,四周就被圍得密不透風(fēng)。 同窗們追問緣由,字里行間是滿滿的關(guān)心。 韓榆心中熨帖,如實(shí)相告。 眾人唏噓不已:“榆哥兒真厲害?!?/br> 韓榆笑臉應(yīng)對。 等人散去,韓榆戳戳沈華燦:“燦哥兒,你可否讓人盯著些這樁案子,我想知道兇手的最終判決?!?/br> 沈家除了孫管家,也是有仆從的。 沈華燦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榆哥兒盡管放心,我定讓人留意。” 韓榆道了謝。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沈華燦把筆記遞給他,“上節(jié)課你沒聽完,先抄下來,回去再慢慢揣摩,不懂的可以問我和安哥兒?!?/br> 韓榆接過,著手謄抄起來。 ...... 次日一早,沈華燦到私塾,為韓榆帶來最新消息。 “今早我派去縣里的人回來,說那個兇手昨夜畏罪自殺了。” 果然如此! 韓榆無聲一哂,面上很是驚訝:“怎么就畏罪自殺了?” 沈華燦緩緩道來:“據(jù)說死者家中經(jīng)商,家底頗厚,兇手看他穿金戴銀,就起了壞心思?!?/br> “兇手原本是想趁人喝醉再偷東西,哪知中途死者醒了,雙方便發(fā)生爭執(zhí)?!?/br> “死者喝太多酒,一個不慎撞到后腦勺,就這樣沒了。” “那酒壇 子估計(jì)是要砸兇手的,結(jié)果砸偏了,差點(diǎn)砸到你跟韓二哥?!?/br> 沈華燦說到這里,壓低聲音:“原本縣丞是打算拿這樁案子為自己增添籌碼,誰知昨夜兇手撞墻自盡了?!?/br> 韓榆指尖輕點(diǎn)書頁:“多謝燦哥兒,既然兇手已經(jīng)死了,也算是一命賠一命。” 席樂安附和:“惡有惡報(bào),他就算去了閻羅殿,也要受盡酷刑的。” 這時(shí),上課的鑼聲響起。 眾人正襟危坐,自覺開始自習(xí)。 韓榆在練大字。 練著練著,思緒卻飄遠(yuǎn)了。 兇手和死者確實(shí)發(fā)生爭執(zhí),起因卻不見得是供詞里那樣。 黑臉男子的目標(biāo)是韓榆,又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就選擇了死者,將高空拋擲酒壇子的行為嫁禍給他。 爭執(zhí)是有,但并非是因?yàn)楸I竊失敗。 而是嫁禍?zhǔn)?,被發(fā)現(xiàn)后的惱羞成怒。 黑臉男子衣衫襤褸,顯然不具備進(jìn)酒館喝酒的底氣。 他看韓榆的眼神帶著陰狠,看似是因?yàn)椴啬涫 ?/br> 但韓榆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遺憾。 和黃秀蘭得知自己安然無恙時(shí)的眼神如出一轍。 韓榆在賭。 賭黑臉男子進(jìn)了縣衙大牢后,那位先生會不會殺人滅口。 如今事實(shí)證明,他又猜對了。 黑臉男子會借刀殺人,韓榆也會。 用他一條命,換取高空拋物的教訓(xùn),也算不虧。 “榆哥兒......榆哥兒......” 熟悉的呼喚拉回韓榆飄遠(yuǎn)的思緒。 韓榆輕唔一聲:“怎么了?” 席樂 安指著他面前的宣紙:“你在想什么呢,墨水都滴到紙上了?!?/br> 韓榆低頭,上面果然有一團(tuán)黑漆漆的墨水。 “呃......”韓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輕點(diǎn)書上某段話,“我在思考它的意思?!?/br> 席樂安不疑有他,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自學(xué)。 韓榆捏了捏眉心皺起的小疙瘩,輕嘆一口氣,將廢掉的宣紙揉成一團(tuán),定下心神重新練字。 - 韓榆一直在等那位先生的后招。 可惜直到臘月,韓榆身邊也沒再出現(xiàn)什么離奇之事。 因?yàn)榭尚Φ拿裼挟悗淼尼槍εc傷害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只是一場幻覺。 韓榆每天過著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偶爾去書齋,每逢月初回村,見一見家人,順帶教jiejie們識字。 如今韓蘭英姐妹幾人已經(jīng)熟練掌握幾百個字,甚至連韓樹也參與進(jìn)來。 這樣的生活,平凡卻充實(shí)。 期間,韓榆又經(jīng)歷了三場月度考核。 無一例外的,每次都得了優(yōu)秀。 臘月中旬,是今年最后一次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