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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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韓榆可憐得緊,再任由他在食槽里坐著,恐怕要哭得全村人都知道。 韓松勉強(qiáng)忍住那么一丟丟的嫌棄,伸出右手:“先出來?!?/br> 韓榆推開碩大的豬頭,顫巍巍爬起來,猶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水面上惟一的一塊浮木,緊緊抓住韓松的手。 兩人一起使勁兒,總算把韓榆從豬圈里拔了出來。 雙腳剛落地,韓榆就嗷嗷撲進(jìn)韓松懷里:“謝謝二哥,二哥你真好嗚嗚嗚......” 小小的身體撞到身上,奇異的味道也隨之撲鼻而來。 繼韓榆之后,韓松也眼前一黑。 他雙臂僵在半空,隱約可見細(xì)微的顫抖。 比他身體更僵硬的,是那張清雋俊逸的臉。 韓松:“......韓榆,松手?!?/br> 韓榆:“我不?!?/br> 韓松深呼吸,按下額角狂跳的青筋:“你身上很臭,我?guī)闳ハ丛琛!?/br> 提起“臭”字,韓榆當(dāng)即悲從中來,把韓松抱得更緊。 韓松閉上眼,心如死灰。 “怎么了這是?” 身后傳來蕭水容的聲音。 韓松不指望失去理智的韓榆能回答,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住臉色:“榆哥兒不知怎么回事,跑到豬圈里了?!?/br> “豬圈?” 蕭水容一驚,快步上前。 卻又在距離韓榆幾步遠(yuǎn)的時(shí)候,冷不丁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霎時(shí)止住腳步。 韓榆更傷心了。 從韓松的視角,兩包淚在韓榆眼 眶里不住打轉(zhuǎn),幸好被他濃密的睫毛兜住了,否則定會哭成大花臉。 蕭水容很抱歉之前的行為,溫聲細(xì)語道:“榆哥兒先別進(jìn)屋,我去燒鍋熱水。” 以前常聽村民們說自家孩子是臭小子,蕭水容還慶幸過榆哥兒乖巧懂事,絕不可能成為大家口中的臭小子。 誰知有朝一日,榆哥兒還真成了個(gè)臭小子。 三個(gè)人從屋后到前院,大家都被韓榆鬧出的動靜驚醒了,都在院子里站著。 韓樹手里舉著油燈,借著昏暗的光線發(fā)現(xiàn)韓榆身上臟兮兮的:“榆哥兒這是怎么了?跌跟頭了?” jiejie們也都面露關(guān)切。 韓榆不想說話,只恨自己不是鴕鳥,無法把自個(gè)兒的腦袋埋進(jìn)沙坑里。 蕭水容就把韓榆的遭遇說了。 生性跳脫的韓蘭蕓一個(g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其他人也想笑,好在都忍住了。 韓榆:自閉.jpg 苗翠云連咳幾聲,眼神示意孩子們收斂一點(diǎn):“深更半夜的,榆哥兒跑去豬圈里作甚?” 韓松也想知道。 他沒看錯(cuò)的話,韓榆之前是站在包家和韓家豬圈之間的那面矮墻上的。 蕭水容去燒水了,韓榆身上臭烘烘的,只有同樣臭烘烘的韓松和他站一起。 韓榆哼哧半天,囁嚅道:“我剛才起夜上茅房,聽到咱家豬哼哼地叫,就想到安哥兒說黑豬和花豬rou質(zhì)有很大差別,就想研究一下?!?/br> 韓樹對此感到費(fèi)解:“所以你就爬進(jìn)豬圈里了?” 韓榆絞著兩 根手指,就差打出一個(gè)漂亮的蝴蝶結(jié)出來:“我只是爬到那個(gè)臺子上,沒準(zhǔn)備下去?!?/br> “然后二哥突然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就腳滑掉進(jìn)去了?!?/br> 所有人:“......” 苗翠云真是好氣又好笑:“大半夜跑去看豬,我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韓榆抿了抿唇,眼睛在皎潔月色下又黑又亮。 “我也是一時(shí)興起,沒想到會掉進(jìn)去。”韓榆不太好意思地說,末了還不忘告狀,“豬一直拱我,我身上這么臟,大部分都是它弄出來的。” 大黑豬:豬在圈里坐,鍋從天上來。 韓松忍住扶額的沖動:“娘,勞煩您幫我也燒一鍋水?!?/br> 雖然臟在衣服上,但他感覺每一寸皮膚都染上了那股味道。 韓大人是個(gè)講究人,他可以喂豬,可以打掃豬圈,卻不能帶著豬圈里的味道躺在炕上入眠。 苗翠云往灶房去,不忘叮囑韓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聽到了沒?” 榆哥兒到底還是個(gè)小孩子,小孩子生性活潑,又求知欲旺盛,時(shí)常會擅自做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 他們身為爹娘,只能選擇原諒和引導(dǎo)教育。 韓榆嗯嗯點(diǎn)頭,又對韓樹幾人說:“都快到下半夜了,大哥你們回屋睡吧,不必管我跟二哥?!?/br> 白天演了一場大戲,神經(jīng)始終緊繃,生怕被人看出端倪,這會子早就累得不行。 韓蘭英打了個(gè)哈欠:“那你們快點(diǎn),我們先回屋了?!?/br> 蕭水容燒了 一大鍋熱水,足夠兩個(gè)臭小子洗第一遍。 韓榆脫得光溜溜,跨進(jìn)澡盆子里,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自己從頭到腳狠狠搓上兩遍。 后背夠不著的地方,就讓韓松幫忙。 反正大家都臭烘烘,誰也別嫌棄誰。 韓松:“......” 也不想想他是怎么變得臭烘烘。 洗完第一遍,又換了一盆水,洗第二遍。 將自己整個(gè)兒埋在水里,泡了一刻鐘,直到水涼透了,才從澡盆子里爬出來。 更衣前,韓榆不太確定地又聞了聞。 很好,清清爽爽沒味道了。 韓榆非常滿意,和同樣洗白白的韓松躺到炕上。 臨睡前,不忘提醒蕭水容:“娘,那衣裳太臟了,我明早起來自己洗?!?/br> 蕭水容嘴上應(yīng)著,但是第二天韓榆醒來,發(fā)現(xiàn)那幾件衣裳洗得干干凈凈,晾在繩上被風(fēng)吹得飄啊飄。 韓榆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去了正屋。 韓宏昊和韓宏曄在給彼此的傷口上藥,見韓榆來了,不約而同露出揶揄的表情。 “榆哥兒昨夜掉豬圈里了?” 擔(dān)心有人半夜聽到動靜爬墻頭,妯娌倆沒讓他們兩個(gè)出去,事后也只聽韓樹轉(zhuǎn)述。 和苗翠云的反應(yīng)一樣,既好氣又好笑。 韓榆:“......” 不提這事,我們還能是好朋友。 韓宏曄見好就收,招呼韓榆上前來,親親熱熱地抱在懷里,問他在鎮(zhèn)上的事。 韓榆很耐心地一一作答。 沒多久,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韓榆以為是三房那邊的人 ,催促爹和大伯躺下,小跑去開門。 來人并非齊大妮,是個(gè)面生的。 韓榆確定沒在村里看過他,眼里帶著警惕:“你是?” 那男人不緊不慢地說:“我是上楊村的,我媳婦兒跟你姑關(guān)系不錯(cuò)?!?/br> 韓榆知道大姑嫁的人家就在上楊村,卻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半信半疑地打量對方。 面色黝黑,面相憨厚,不像個(gè)jian猾刁鉆的。 韓榆心思流轉(zhuǎn),笑著問道:“我聽大姑說過,您來這里可是大姑出了什么事兒?” 男人點(diǎn)頭,語速很快地說道起來。 “昨兒你大姑父帶了個(gè)三歲娃娃回來,說是他親兒子,打算日后就留在家里養(yǎng)。” “你大姑不答應(yīng),他就打了你大姑一頓。” 韓榆眼神一厲。 男人忽覺后背一寒,環(huán)視四周,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就繼續(xù)說:“我媳婦兒去看了,說是傷得很重。” “你大姑父又不給她請大夫,我媳婦兒擔(dān)心你大姑出事,就讓我跑一趟桃花村,告訴她娘家人?!?/br> 男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shù)道出。 韓榆在心里判斷這番話的真實(shí)性,一邊請他進(jìn)來:“您先坐,我爹和大伯昨兒挖溝渠受了傷,我去找我大哥?!?/br> 男人誒了一聲,隨意找了個(gè)地方坐下。 韓樹在屋后光著膀子劈柴,多年干力氣活練出來的肌rou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古銅色,每一寸都蘊(yùn)含著絕對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