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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27節(jié)

    韓松視凌先生為恩師,重生后的夙愿便是為大越略盡綿薄之力。

    韓榆默默點頭,這點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還有其二,其三,甚至更多?

    韓榆洗耳恭聽。

    韓松眼神變得悠遠:“二為先生?!?/br>
    “先生?”韓榆來了興趣,“可是羅先生?”

    韓松搖頭,眸光轉(zhuǎn)向韓榆。

    許是他此時內(nèi)心激蕩,有韓榆在前,不免生出傾訴的欲.望。

    “非也,是

    凌先生?!?/br>
    說起凌先生,韓榆就想到幾個月前從野史了解到的那位建國初期的凌先生。

    韓榆心思流轉(zhuǎn):“可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位?”

    韓松語氣微頓,微微搖頭:“不是。”

    多年后,凌先生在大越風(fēng)雨飄搖之際橫空出世,力挽狂瀾,許多人猜測他是一百多年前那位凌先生的后人。

    韓松也是這么認為。

    韓榆猜,這位凌先生應(yīng)該在將來與韓松有什么深重的淵源。

    總歸現(xiàn)在韓松身邊沒一個姓凌的。

    韓榆保持沉默,只作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疑點。

    韓松抿一口水:“是一位蓋世無雙,愿舍身救國的大義之人?!?/br>
    世人皆道先生有銅頭鐵臂,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可韓松知道,先生只是rou體凡胎。

    他瘦骨嶙峋,沉疴纏身,像一口灌風(fēng)的麻袋,無時無刻不在茍延殘喘。

    直到生命的盡頭,陪伴他的只有一盆半死不活的花,和一尾布滿劃痕的瑤琴。

    韓榆雙手托腮:“二哥一定很崇敬他?!?/br>
    韓松很難忽略韓榆篤定的口吻,也不作掩飾:“是。”

    韓榆咂摸著,有點不是滋味。

    這位凌先生當(dāng)真這般厲害?

    二哥可從未給過一個人這樣高的評價。

    韓榆還想再試探兩句,韓松卻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太多。

    擔(dān)心韓榆起疑心,韓松打住話題:“時辰不早了,你且回吧,早點睡,明日還要上課?!?/br>
    韓榆輕哼一聲:“二哥也早些休息?!?/br>
    韓松應(yīng)聲,目送韓榆離開。

    ...

    ...

    翌日,有人在酒樓舉辦了一場小型詩會,廣邀同窗前去參加。

    韓松不欲前往,最后還是被祁高馳拉了去。

    韓榆只好與小伙伴走一段路,再獨自回家。

    途經(jīng)一條窄巷,里頭有呼救聲傳出。

    在巷口張望,是一位老丈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老丈似乎發(fā)現(xiàn)了韓榆的出現(xiàn),用嘶啞的聲音說:“小娃娃,我起不來了,你能來扶我一把嗎?”

    韓榆眼神微閃,笑著應(yīng)好。

    不緩不急走到老丈面前,伸出一只手:“老人家,我......”

    話未說完,一只大手從背后繞到身前,用手帕捂上韓榆的口鼻。

    第55章

    韓榆眼中閃過了然,抬手就要放小白。

    “給我摁住嘍,上頭放話了,絕不能讓他逃脫!”

    “還差幾個就能上路,上回送去云遠府的那批貨,年紀小又漂亮,貴人們可喜歡得緊呢?!?/br>
    韓榆眸光一閃。

    云遠府位于大越西南部,當(dāng)?shù)匕傩沾蠖嗍菑闹苓吀鱾€小國遷徙而來,成分多且雜,民風(fēng)粗獷,又仗著天高皇帝遠,很是不受朝廷的管制。

    以上是韓榆從書中所知,當(dāng)時還跟韓松吐槽過云遠府的半獨立性。

    而老丈口中的“那批貨”,應(yīng)該是和他一樣被迷藥迷暈的孩子。

    有團伙的拐賣組織,且不是初犯。

    短短兩個呼吸,韓榆就做出了決定。

    韓榆屏氣凝神,拒絕再吸入手帕上的迷藥。

    同時讓小白將他吸入體內(nèi)的少量迷藥清除干凈。

    “人暈了沒?”

    韓榆眼睫毛輕顫,沉沉闔上眼。

    因突發(fā)狀況而緊繃的身體一瞬間軟成面條,揚起的手臂無力垂落。

    暈.jpg

    借著窄巷里微暗的光線,老丈將韓榆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想到那人千叮嚀萬囑咐,說這小子心機很深,極有可能裝暈,老丈想了想,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

    冰冷的刀刃貼上掌心,用力一劃,鮮血噴涌而出。

    老丈眼睛緊緊鎖著韓榆,不放過他絲毫的表情和肢體變化。

    殷紅溢滿掌心,從指尖滾落,洇入泥土里。

    韓榆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老丈臉色一松,匕

    首插回刀鞘:“給他包扎好,別貨沒到地方人就沒了。”

    年輕男子應(yīng)聲,隨手扯下一片布條,胡亂在韓榆手心裹兩圈,把人扛在肩頭,快步追上去。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韓榆悄無聲息地將包裹傷口的布條挑開。

    男子和老丈在窄巷的盡頭一個助跑,翻上墻頭。

    掌心的血珠搖搖欲墜,落在墻角的野草上。

    翠綠和鮮紅,在陰暗無人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

    韓榆被男子扛麻袋一樣甩在肩上,因為長時間頭朝下,韓榆大腦充血,有些犯暈。

    腹部抵在結(jié)實的肩膀上,被迫經(jīng)受一輪接一輪的壓迫。

    韓榆不由慶幸,距離他上次吃飯已經(jīng)過去兩三個時辰,否則他定會吐這人一頭一身。

    韓榆面條似的掛在男子肩膀上,饒是警惕心極高的老丈,也未曾發(fā)覺他們剛拐騙到手的貨物是在裝暈。

    韓榆半睜開眼,眸中神色沉靜,不見絲毫慌亂。

    他不動聲色地記下行走路線,并沿途留下記號。

    ——韓榆有絕對的把握脫身,總得看看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相較于黃秀蘭、侏儒男子以及劉勇的手段,這一回明顯更高明,也更陰毒。

    讓韓榆落入拍花子手里,是想讓他流落他鄉(xiāng),乞討為生?

    還是別有用意?

    以上只是韓榆束手就擒的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因為和他一樣被拍花子拐走的孩子。

    在脫身后去縣衙報官,由官府全權(quán)負責(zé)這件事和深入賊窩,引導(dǎo)

    官府找來這兩個選擇中,韓榆選擇了后者。

    這些拍花子能在官府的監(jiān)管下逍遙法外,定然是陰溝里的老鼠,狡兔三窟藏得極深。

    等官府找到拍花子的老窩,救出被拐走的孩子,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那老丈為了試探韓榆,眼也不眨地給他一刀,可見對方不是什么善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韓榆不敢保證,等官府找過去,會不會所有的孩子都能安然無恙。

    那些孩子都有父母親人,若是他們出什么事,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場劫難。

    韓榆現(xiàn)在很幸福,所以心也變軟了。

    權(quán)衡之下,韓榆決定做那個指路人。

    希望二哥爭氣一點,早點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記號。

    ......

    卻說韓松被祁高馳拉去詩會,在同窗的起哄聲中不得不作了兩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