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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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一是聽命行事,固然可惡,但有利用的價值。 韓榆沒想過一勞永逸,至少先把這幾年糊弄過去。 等到那時,他已有了和對方抗衡的能力。 指尖撫過掌心,那刀傷早已結痂,目測會留下很深的疤痕。 韓榆沒打算讓小白給他祛疤。 留著這條疤,也好時刻警醒自己——有個未知且強大的敵人在將來等著他。 轉念 想到對他唯命是從的韓一,韓榆揚起嘴角。 這場博弈,終究是他占了上風。 - 韓榆又休養(yǎng)幾日,在床上躺得骨頭縫都酸了,總算等到蕭水容開金口,放他回私塾。 這天晨起,韓榆和韓松吃完早飯去私塾,只覺花也紅了樹葉綠了,就連那鳥雀的鳴叫,都更清脆了。 韓榆揪著布袋上掛的黑毛球,一蹦三跳地往前:“幾日不見,大家肯定對我甚是想念。” 韓松斜他一眼:“......” 旁人不說,祁高馳每天都要問韓榆一遍,其關心程度都快趕超韓松這個兄長。 韓松對好友親近韓榆樂見其成,只是感嘆韓榆的好人緣。 好像不論是誰,不論一開始對韓榆的感官是好是壞,最終都會轉化為善意。 丙班那個叫馮寧的就是。 韓松在丁班數(shù)月,深知馮寧的囂張跋扈。 再看現(xiàn)在,馮寧不僅讀書上進了,每次見著韓榆,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對韓榆唯命是從。 就很奇怪。 到了私塾,祁高馳仗著個頭高,一把抱起韓榆。 韓榆雙腳離地:“誒?” 祁高馳掂量兩下:“嗯,瘦了?!?/br> 韓榆:“......” 有一種瘦,叫你爹娘好友覺得你瘦。 不過很暖心就是了。 韓榆非常享受被人關心的過程,笑吟吟地回答祁高馳:“大夫說我已經(jīng)痊愈,丁點兒問題都沒有?!?/br> 祁高馳揉揉韓榆的腦瓜:“那就好,天知道我從你二哥那里得知你被拍花子拐了去,日 夜擔心,覺都睡不好?!?/br> 說著睨了眼韓松,明晃晃地表達不滿:“你回來之后想過去看看,你二哥偏就不許,榆哥兒你給我評評理,世上哪有這么壞的兄長?” 韓松:“......”告狀精。 祁高馳哼了聲,仗著有人撐腰為所欲為。 韓榆將兩人的眉眼官司盡收眼底,噗嗤笑了。 “祁兄莫氣,那幾日我狀態(tài)委實不太好,大夫說要安靜休養(yǎng),祁兄來了也是平添擔憂?!?/br> 祁高馳隔空輕點韓榆:“你啊,就護著你二哥吧?!?/br> 韓榆嘿嘿笑,也不否認。 祁高馳嘖了一聲,想到自家三天兩頭上樹爬屋頂?shù)牡艿?,不得不承認他酸了。 韓松挑了下眉,手指暗含愉悅地輕叩兩下桌面。 有同窗問:“韓榆,我聽說官府是循著你留下的記號一路找過去的?” 韓榆點頭:“是?!?/br> 眾人發(fā)出驚呼,傳言竟是真的? “我還聽說害得你被拍花子拐走的人是你三嬸,這也是真的嗎?” 除了韓榆協(xié)助官府救下上百個受害人,這一點是大家最最好奇的了。 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這樣對待韓榆? 韓榆的表情逐漸低落,傷心又失望:“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三嬸,她竟然和......” 唇紅齒白的男孩子滿臉沮喪,任誰都不忍心再追問。 “天理昭昭,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都死了,也算是報應,韓榆你無需為這樣的人傷懷。” 也有人看不得韓榆被同窗們眾星 捧月般圍在中間,故意問:“韓榆,你說你三嬸這么做,你三叔知不知道?” 課室里驀地一靜。 韓榆睜大眼睛,里面滿滿都是震驚:“不、不可能的?!?/br> 那人尤不知足,揚聲道:“萬一呢?我聽說你三叔在甲班可慘了,再看你們這樣風光,難保不會起什么壞心思?!?/br> 韓松一個冷眼過去,那學生訥訥閉上嘴。 席樂安怒氣上頭,超兇地說:“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偏要找存在感,真討厭?!?/br> 所有人:“......” 那位胡兄得多討人嫌啊,把一言不合就臉紅的席樂安都氣得罵人了。 韓榆摳弄手指:“二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韓松面不改色道:“假的?!?/br> 韓宏慶滿口假仁假義,好面子愛虛榮,又沉溺女色,惹人厭不假,但要說和拍花子勾結,他是沒那個膽量的。 黃秀蘭之所以如此,韓松猜她還是記恨去年韓椿韓柏被野蜂蟄了的事。 死了也好,沒黃秀蘭這個挑事精,齊大妮孤掌難鳴,掀不起什么風浪。 韓榆對韓松的話向來深信不疑,便不再問了。 但他不深究,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有愛八卦的學生為了探尋真相,跑去甲班找韓宏慶,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他。 韓宏慶當場痛哭,直說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愿以死明志。 不管大家信不信,這件事還是傳揚開了。 “韓宏慶對天發(fā)誓,說他不可能殘害自己的親侄子?!?/br> “韓宏慶說再有人來 逼問,他就去死?!?/br> “韓宏慶做賊心虛,愿意替黃秀蘭給韓榆償命?!?/br> “韓宏慶對他發(fā)妻真是用情至深,可惜黃秀蘭不是個東西?!?/br> 韓榆:“......” 韓宏慶:“?。?!” 甲班里,韓宏慶將同窗的“竊竊私語”盡收耳中,憤怒之下失手將書頁撕成兩半。 同窗們不僅沒收斂,反而愈發(fā)肆無忌憚,生怕韓宏慶不生氣似的湊上前:“韓兄,我聽說你愿意為了黃氏不再續(xù)娶?” 韓宏慶下意識地反駁:“當然不是?!?/br> 他恨死黃秀蘭這個賤人,裝瘋害得他三天兩頭給鄰居賠罪不說,現(xiàn)在更害得他名聲一落千丈,怎么可能會為了她不再續(xù)娶。 同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韓兄也是個薄情之人?!?/br> 于是,韓宏慶的名聲更差,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韓宏慶:“......” 羅先生看在他下個月將要參加院試的份上,姑且忍耐下來,只等院試結束,再秋后算賬。 當然,前提是韓宏慶落榜了。 若他超常發(fā)揮,考取秀才功名,便可功過相抵,羅先生也不會同他計較。 可惜韓宏慶全然不知羅先生的良苦用心,在他又一次被同窗調侃后,氣急之下與人大打出手。 羅先生對他徹底失望:“你回去反省幾日,好好想一想到底何為對錯。” 韓宏慶一句都聽不進去,認為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羅先生怎會看不出,嘆息道:“你從焦家私塾來為 師這里,為師也曾對你寄予厚望。這幾年里你不思進取,耽于享樂,成績不進反退......” 先生說了很多,可韓宏慶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放在心上。 羅先生看他這般,已經(jīng)預想到韓宏慶院試的結果了。 罷了。 罷了。 “你去吧?!?/br> 韓宏慶草草作了一揖,揚長而去。 離開私塾后,回新租的院子換了身衣裳,直奔老地方去了。 ...... 七月底,又一次月度考核。 這回韓榆韓松沒再要求繼續(xù)留在乙班,在八月初一出成績后去了甲班。